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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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下，在爱神劲瘦有力的怀中，仿佛小猫撒娇，无伤大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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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哈伊尔离开了他的唇，额头与他相抵，温柔问：“酒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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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怀里金瞳的少女怔怔的盯着他，似乎失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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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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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酒：“米哈伊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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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哈伊尔疼惜的吻了吻他的唇，温声缠绵问：“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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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酒神思不属：“你这么吻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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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会觉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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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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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哈伊尔瞳孔骤然一缩，一霎间，苏酒感觉他抱着他的动作略微僵硬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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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仅仅只有一瞬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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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酒，你是不是做噩梦了？”米哈伊尔转而就露出担心自责的神色来：“都怪我，昨天一直缠着你，让你太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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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酒：“我……原谅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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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米哈伊尔露出高兴的神色来，苏酒又听见自已控制不住的说：“毕竟……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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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倏然沉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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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清浅的蔷薇花香，苏酒再次想起，梦里满院盛放的郁金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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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有些恍惚想，他真的喜欢蔷薇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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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被拉上，微弱的光无法穿破黑暗，米哈伊尔银白色的发在阴影中，也仿若鸦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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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见他的神色，只能看到那双在黑暗里，微微有着光亮的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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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瞳深而沉重，不像记忆里，天空般让人觉得轻松的蔚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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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酒明明知道自已不该这样说的，但是看着他在阴影中的黑发和黑眼，内心仿佛有一个恶毒而愤懑的灵魂，操纵着他的身躯，操纵着他的意识，操纵着他的大脑，让他不停的吐出不该说出口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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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您践踏我，毁灭我，不珍惜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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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会生气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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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说出的每一个字，米哈伊尔都仿佛自已的骨头被人压在泥土里碾碎，寸寸成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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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的情绪如同即将爆发的岩浆，却又被深深压在心扉，任由它剧烈鼓动沸腾，最后在被烧到暴烈的空气中，化成坚硬滚烫的浆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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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法磨灭的痕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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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哈伊尔浑身僵硬，看着他红润如花瓣一般的唇，一字一句的说，“毕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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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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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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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酒的嘴巴被吻住，男人眼尾染着红意，他深深的抱住了他，像是要把他扣入灵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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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得又深又急，嗓音沙哑中透着疯狂的诱惑：“酒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