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欠债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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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刘子祥留下队伍在城外操练，自己带着一小支卫队就进了城。</p>

进城倒不是为了玩乐，而是有正事要干。</p>

归化城号称塞外第一城，那不是吹的，毕竟是内地与草原的贸易桥头堡，商业的繁华促进了城市经济的兴盛，这座塞外明珠，看起来竟然比内地一些古城还要繁华些。</p>

段掌柜介绍道：“这是旧城，几百年了，自然商业繁盛，药铺、茶楼、戏园子、堂子应有尽有，这地方，平民老百姓不多，大多都是走草原的贩子，大大小小上千户，有大有小，加上他们雇的伙计，养马的马夫，随队的通译，这就是旧城的居民。”</p>

嗯，典型的商业城市，这些人的购买力很强，走一次草原，只要能活着回来，哪怕是小商贩也能赚的盆满钵满，很多人吃这碗饭吃惯了，不再像内地农民那样保守，有了钱就享受，没钱了再凑一堆货去北边卖钱去。</p>

赊欠同样很流行，但没人敢欠钱不还，否则这座城乃至整个西北，都不会再有人给你做生意，商人们彼此认识，有自己的消息渠道。</p>

“还有新城？”</p>

段履庄答道：“总办，所谓新城，其实就是绥远城，本来是个卫城，是历代绥远将军驻防的地方，这些年来，兵将都没有了，随着贸易逐渐频繁，来往商人越来越多，归化城跟绥远城也就融到了一起，只不过还是两个建制而已。”</p>

刘子祥大手一挥，“既然这样，那还费这个事干什么，我回头打个报告，合到一起好了。”</p>

段履庄马上道：“那还请总办赐个名。”</p>

刘子祥想了想，“就叫归绥县吧。”</p>

这样的事情有很多，很多人好奇为什么明明就是挨在一起了，还要分成两个地方，其实大多都是由历史原因造成的，又因为种种阻力，迟迟没有合并。</p>

比如后来发展为旅游名镇的乌镇，其实是乌镇和青镇两个建制，在以前，这两个镇明明是仅仅挨着没有明显分界线的一个地方，却分别属于两个县，水上的盗贼只要过一条小河，另一个县的捕快就那他无可奈何了。</p>

即使刚过完年，天仍旧严寒，可归化城内仍旧繁忙。</p>

年前没卖出的皮子，重新开始交易，卖主和买主把手藏在袖子里，谈拢价格后就付钱，并不告诉外人成交价是多少。</p>

有拉着骆驼的“单帮”，撇着腿走路，这是常年骑骆驼留下的后遗症，他们最重利润，常常不等雪化，就带了紧俏货物去草原。</p>

这时候牧民需要处理一批牛羊、皮子，应对即将到来的春荒，因此牛羊、皮子的价格也达到了最低，一斤烧酒能换几头一岁绵羊，一个玻璃烟嘴能拉走一头牛，内地的花布、茶砖更是俏货。</p>

人们都传说，去年一个年轻小贩用一个黄铜单筒望远镜，换了一个旗主整整两大群上千头羊！一下就发了财。</p>

到了一处茶楼，刘子祥坐下来歇歇，喝了几口加了奶的砖茶，身上暖和起来。</p>

这些砖茶都是发酵茶，包括普洱之类的，全属于边销茶，内地人不喝，后来被炒作起来纯属偶然。</p>

刘子祥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问段履庄，“每年这里能销出去多少货？”</p>

段履庄答道：“一千万两左右，这两年少了一些，七八百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