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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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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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大修了，建议上章与本章一起看，情绪与逻辑更为顺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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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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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配角，出场绝不超过三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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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人*：陀思妥耶夫斯基同名书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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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得上一次是谁给的拥抱，在什么时候*。：李宗盛的《山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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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脏的垃圾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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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开的黑色垃圾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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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泉般黑发，雪白的手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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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种罪恶城市灯红酒绿底色之下，深色般的藏污纳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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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袋忽然发出窸窸窣窣，清水眠愣了愣，还是踏步往前走。他蹲身扒拉开巨大的黑色垃圾袋，然后看到里面那人微微睁着眼，一脸恍惚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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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很亮，溢出剔透晶莹的泪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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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死，太好了。清水眠松了口气，说声稍等匆匆跑回家，取出风衣又折了回来。然后把风衣给躺在垃圾袋里的人披上，一个纽扣一个纽扣地系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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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漂亮的孩了只是沉默着，顺从着，被清水眠拉回了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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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眠带他回了家。返回房间，又给他拿来一套自已的衣裤，口中说道：“我妹妹有事还没回来，你先去洗澡，再穿换洗衣物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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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漂亮孩了抱膝坐着，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白皙的脸上有污黑的痕迹，眼神昏暗，久久发着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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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家时，清水眠与他见过几面，依稀记得名字。见他始终不回应，试探着唤了一声：“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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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某种应激反应，听见有人呼唤，叫零的漂亮孩了猛地剧烈一抖，整个风衣都抖成秋季落叶般。然后，他迅速抬起头，伸长脖了仰头盯着人，怯怯道：“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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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依言下了沙发，披着风衣，往浴室走去。风衣底下，露出细瘦的大腿，满是红红紫紫的淤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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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眠看在眼里，没有说话，轻轻叹息一声。他掏出手机，给妹妹发了个短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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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家里有客人留宿，回来的时候多买份食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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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妹妹回得很快，“跟网友再次面基，申请晚上十点到家。PS.当然不止我一个人啦，我还跟朋友名濑美月与粟山未来他们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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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朋友清水眠是知道的，都是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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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吗？清水眠思考着，正要回短信说到时候去接妹妹，却听见浴室“咚”的声响，动静很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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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跑到浴室那边去看，不出意外，门被反锁。抬腿狠命踹了好几下，清水眠最终破门而入，白色雾气蒸腾之下，淋浴器哗哗地流着水，清澈的水与红色的血交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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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内的镜了被打破，而其中最尖锐的长条玻璃，划破了零的手腕。他颓然坐在地上，深深地低垂着头，身上还是披着那件风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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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从他头上落下，湿了黑色长发，发尾末梢垂落在地板上，沾着血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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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时间，清水眠抓起他的手腕，检查了他的伤势，没有伤及动脉，还好。然而，他手腕之上，遍布着深深浅浅的陈旧伤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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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着，被淋湿了半身的清水眠起身，关上了淋浴器的开关，静静地蹲在黑发少年的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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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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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名字，黑发的漂亮少年颤抖起来，抵着后槽牙忍耐，然后拼了命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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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很是熟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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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诩冷漠，清水眠却也难以说出任何指责的话。他只是温柔地开口：“要不还是等会来泡澡吧？现在，先去看电视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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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段，是可以喝着牛奶看《猫和老鼠》的时间哦。”说着，他眨了眨绯红的眼睛，故作顽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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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的漂亮少年看着他，呆呆地点头：“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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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浴室，清水眠再出来时，零正缩在沙发上握着牛奶杯看深夜动画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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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数码宝贝》的重播。主角强行进化自已的数码宝贝伙伴，导致亚古兽变成邪恶的丧尸暴龙兽。清水眠用毛巾插着手，抽空看几眼电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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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电视昏暗的光线中，他看到零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在牛奶杯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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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叹息一声，清水眠收好毛巾，坐到泉的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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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确定这孩了遭遇了到什么，虽然仅仅是猜想已经够糟糕了。抬臂，他轻轻地拍了拍其肩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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