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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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稻香</p>

这一张脸，可他妈太吓人了，而且奇丑无比。与其说是一张大鸟的脸，倒不如说是个硕大的鸡头。鸡头上长着锐利的鸟喙，头顶是很短的红色绒毛，头顶往后，又在两侧长着长长的鸟羽。</p>

这玩意，此刻正凑在我脸上，像是在闻什么。</p>

我眯着眼睛，手脚不太稳，为了不让发现，我索性装出死样，我的身体从青铜树干上滑落。我以为我要摔下去的时候，这鸟兽蛇身的怪物突然用锋利的利爪抓住我。</p>

这一下，可别提多酸爽了，这玩意手上力道很足，我估计，我皮肤都被抓破了。在这一瞬间，我想到顺子醒来后抓我的时候，好像也是类似的感觉。我心里不免猜测，难不成，顺子就是这玩意变得？</p>

怪物又把我拖到树干上放下，我继续装死。怪物在我身上闻了闻，很快没了兴趣。转而继续往下爬，爬到干枯的鱼干附近，怪物双眼放光，只见怪物的鸟兽猛烈一动，再看时，嘴里已经叼起鱼干，仰着头一口吞咽入腹中。</p>

好家伙，原来是想着把猎物在树上挂的干枯了再吃。我寻思着，这玩意应该是把我们当大一号的鱼了。要知道，鱼脱离了水，会很快死去，但是人肯定不会。</p>

想着这，我不免担心起谷梦琦还有胖大海，身体又不敢再动。</p>

怪物吃完鱼后，一下跳到地面。在我的视线中，怪物的身体上的部位开始变化，有的地方开始收缩，有的地方则是变大。没一会功夫，这玩意变了个样。眼前的怪物，已经彻头彻尾的变成了人样，而且，是一个我熟悉的人，谷梦琦！</p>

怪物变成谷梦琦后，走到一处墙壁上，找到墙壁与洞穴联通的缺口，用手趴着墙壁钻入洞中，没一会，洞穴里终于没了声音。</p>

我这才敢睁开眼睛，长舒口气。</p>

“喂，菜头，老子也被挂起来了。这地方有点高啊。”</p>

耳边传来小声的说话声，像极了胖大海的声音。</p>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往上一看，发现胖大海被倒着挂在树干上，胖大海的脚，好像是夹在青铜树的铁树枝之间。胖大海这模样，看上去分外滑稽，活脱脱就是个倒挂的葫芦。</p>

“谷梦琦呢？”</p>

胖大海用手往上指了指，谷梦琦正趴在一根青铜树的树枝上，看样子已经昏迷过去了。</p>

“石花，此地不宜久留。这地方，有奇怪的味道，很容易让人昏迷，你赶紧捂住口鼻。”</p>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稻米的香味，我骑在树枝上，用手捂着口鼻太麻烦，索性从胳膊上撕下一块被刮破的衣袖，绑在自己的脸上，也不知道能不能行。我觉得，这稻米气味使人昏睡的效果应该一般，不然，我们怎么都醒不过来。</p>

这青铜树干过于光滑，不好攀爬，好在树枝分岔较多，还能踩着上去。</p>

我用手抱着青铜树干，用脚在树枝上踏着，一步步向上。</p>

等到了胖大海身边，胖大海用手捂着嘴巴和鼻子，“石花，还不救我。老子这会头昏脑涨，人都快傻了。”</p>

“哟，没事的时候，叫我菜头。现在想起求我了？”</p>

“你奶奶个腿...”</p>

“你说什么？”</p>

“少废话，快点！”看胖大海的样子，确实像是撑不住了。</p>

我蹲在树枝上，看了一下，不太好下手，“胖子，你抓着点树干，不然，你这脚要是解脱了，你八成要栽到地上。”</p>

胖大海点点头，按照我的吩咐用一只手抓住树干，感觉不太行，屏住呼吸，又换成了两只手。</p>

胖大海这体重还真不一般，我费了老大劲，才把胖大海卡住的脚往上提了一下，胖子顺势把脚抽出。胖子的脚一松，身体就不稳了，眼看胖大海要掉下去了，这小子撅着屁股，借用自己的腰贴到一根树枝上，迅速用手扒到树枝上。</p>

“看不出来啊，你这马骝身手还派上用场了。”我笑道。</p>

“胖爷我全身，都是功夫。这种事不在话下。”胖大海学着我的样子，也用撕下的衣服碎片蒙上脸。</p>

“走，去救谷梦琦。”</p>

我们继续往上攀爬。在攀爬的过程中，我无意间发现，这间密室的地面上，竟真的散落了很多米粒。</p>

我用手摇了摇谷梦琦的肩膀，这谷梦琦就醒了。我们赶紧让谷梦琦捂住口鼻。</p>

“这里怎么有一股酒味？”谷梦琦迷迷糊糊地问道。</p>

经谷梦琦这么一说，我才感觉到，先前闻到的味道，与其说是稻米的香味，不如说是稻米的味道中夹杂了酒香。</p>

“这地面上，有很多米，怎么变成了酒香味？”我也摸不着头脑了。</p>

胖大海一拍脑门，“你还记得先前的怪物吗？”</p>

我点点头，谷梦琦则是一脸懵，“什么怪物。”</p>

“呀，那怪物可吓人了。长得鸡头蛇身，怪吓人的，这会不知道跑出去干嘛。估计是去溜达去了。对了，你们别打岔，我之前看山海经，好像还真记载了一个这么个玩意。凡?山之首，自招摇之山，以至箕尾之山，凡十山，二千九百五十里。其神状皆鸟身而龙首，其祠之礼毛：用一璋玉瘗，糈用稌米，一璧，稻米、白菅为席。这玩意，鸟兽龙身，古人认为是山神。古人应该很惧怕这玩意，祭祀的之后，经常送一些米。要我说吧，这米八成是熟的。”</p>

“哦？熟的，你的意思是，熟的米经过自然发酵，成了酒？这酒度数不一般，闻一会就让人晕了。你这也不靠谱啊，什么米能放这么长时间。”</p>

“五常大米行不行？”胖大海反问我。</p>

我摇摇头。</p>

“那就是喽，这米，八成已经烂透了。这些酒香，应该是几百年，甚至是几千年前酿造出来的味道，这房间一直密闭，所以一直挥之不散。”</p>

胖大海这一通解释倒是挺合理。</p>

“你们还是别研究这个了，真像你们所说，这地方应该是那怪物的巢穴，我们应该快点出去才是。”</p>

胖大海神秘一笑，“你们别以为胖大海挂了半天，真像石花说的，准备变葫芦娃了。你们看头顶，这不有个出口吗？”</p>

我往头顶一看，果真发现一个洞口。</p>

“这是不是出口，真不好说，我们还是先爬上去看看。这地方，不能待了。”我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