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当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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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阳淡然笑道：“看我做什么？你扫一个月的地。”</p>

李玥气馁地一跺脚，“生男生女不过五成，夫君能赢也只是侥幸，母后总不能生个不男不女的。”</p>

“不男不……咳咳咳！”张阳一口茶水喷了出来。</p>

“宫里的御医医术不够高深，他们竟然说错了，这一次我输的不冤。”</p>

张阳重新给自己倒上茶水，“你根据御医给的消息来和我打赌，本就是多一成把握，你以六成的把握输给了我，我觉得你应该扫地一月再加半月。”</p>

“说好一个月就一个月。”</p>

王婶笑着解释道：“公主是落入驸马圈套了，对御医来说他们不能轻易说出是公主还是皇子，就算是要说那也要说是皇子，不论怎么问都是这个结果。”</p>

李玥苦恼地坐下，“是我失算，与夫君的圈套无关。”</p>

张阳指了指院子角落的垃圾，“扫地。”</p>

心中不服气，李玥抿着嘴拿起扫把黑着脸闷不做声扫着。</p>

宫中又添了一位公主，这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宗室和权贵纷纷去祝贺。</p>

李玥在自己的房间翻找半天，总是找到了一个魔方来作为礼物。</p>

别人送的金银，媳妇就送一个魔方。</p>

“夫君以前说过礼轻情意重，我们家送个魔方已经很客气了，魔方的价值比那些金银大太多了。”李玥拿上魔方，再拿出了家里的红糖。</p>

夫妻俩一起去宫里看望长孙皇后。</p>

出门比较晚，等到了宫里之后前来道贺的人也已经散得差不多了。</p>

李丽质站在立政殿前，见到人便跑上前扑入李玥的怀中。</p>

又是自己的妹妹又是弟子，李玥很宠溺她，“母后可还好？”</p>

拉着李玥的手，李丽质就往殿里中，“母后还在床榻歇息，御医说母后现在还不能走动。”</p>

夫妻俩走入殿中，长孙皇后的床榻用帘子隔着，倒是可以隔着帘子看到皇后正抱着襁褓，哄着孩子。</p>

莲藕般的手臂伸出襁褓摇晃着，她似乎急着想要认识这个世间。</p>

“玥儿，进来吧。”长孙皇后唤道。</p>

李玥应声走入，张阳行礼道：“臣就先去东宫了。”</p>

“嗯，你们夫妻有心了。”</p>

李玥打开包裹，“这个魔方是给妹妹的，这些红糖给母后补气血，女儿去问过孙神医，女人产后最需要补充气血。”</p>

听着她的话，长孙皇后慈眉笑着。</p>

又看了看刚出生的小兕子，李玥不禁叹道：“她好小呀。”</p>

长孙皇后点头道：“刚出生都这么小，以前稚奴也这么小，孩子们长得快，眨眼就长大了。”</p>

张阳走出立政殿，一路走向东宫，那种感觉再次浮上心头，自己就像是一个过客，看着这些事情一件件发生。</p>

大唐还是要推行科举制，李世民终究还是要重编氏族志，李明达还是出生了。</p>

这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颉利被抓入长安城。</p>

这种感觉从来没有消失过，每当自己要忘记的时候它都会浮现在心头，提醒自己并不是他们的一份子，我与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尽管我也是个人。</p>

还未遇到李玥之前，那时候的自己看着这个时代，感觉自己像是一缕游魂，没有依附没有归属，没有家人。</p>

与别人讲话，说不出自己的家乡在何方，与他们相处自己就像是个另类。</p>

张阳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遇到新生命出世，总是会让人感慨良多。</p>

苦笑一番，再抬头看起东宫已经在眼前。</p>

魏征刚刚从东宫出来。</p>

一老一少相遇，张阳躬身行礼，“郑公，许久不见了。”</p>

魏征沉声道：“刚被封为东宫少师，又要统管东宫詹事府，陛下下旨之后，你两月不来当值，若不是你与太子有交情，老夫必让太子殿下好好责罚与你。”</p>

“郑公说得是，下官定当好好反省，吾日三省吾身的那种。”</p>

“吾日三省吾身？你别坏了圣人之言。”</p>

“郑公说的是。”张阳连连行礼，认错的态度很诚恳。</p>

“哼。”魏征冷哼一声，便挥袖离开。</p>

再看一眼东宫，张阳迈开脚步走入，李承乾正与张大安下着象棋。</p>

“太子殿下，臣又输了。”</p>

“与你下象棋颇为乏味，这才几步你便输了。”李承乾啧啧摇头，看到张阳来了又有兴致，“快快与孤下棋。”</p>

站在殿内，张阳揣着手：“刚刚遇到郑公，被好好教训一番，现在臣只想去看看詹事府，要反省，嗯！好好工作，向郑公学习。”</p>

“那你随孤来。”</p>

“多谢太子带路。”</p>

李承乾带着路解释道：“东宫詹事的官职虽说不在六部之中，可也是掌管东宫内外事务，但凡东宫有人行为不端，或者办事不利你皆可以告诉孤，之后再为处置。”</p>

听着话语，张阳跟着他来到东宫的一处库房，这个库房门框上结满了蜘蛛网，看来好多年没有打扫了。</p>

李承乾推开老旧的大门，“当以前这里也是鸿儒之间谈笑之地，不过父皇即位之后，伪太子李建成余孽都被清扫。”</p>

“慢着。”谈到当年玄武门的事情，张阳连忙打断，“这些话，臣可以听吗？”</p>

李承乾回身看了看，“这里只有大安，孤与你，没有外人说便说了。”</p>

张阳退后一步，“臣惶恐。”</p>

“当年李建成还是太子，郑公，李纲老先生他们都在这里谋略，为了社稷也好为了皇位也罢……”</p>

本来不想听这些，可太子偏偏要讲，也只好听着，事后就当没有听到，安静地吃瓜也挺好。</p>

李承乾来到一个桌案前，“这里原本放着东宫的印信，只不过现在被父皇收起来，玄武门的事情之后，这里便一直搁置，荒到了现在。”</p>

张阳打量四周，“咱们东宫的人也不多吧。”</p>

李承乾点头，“其实东宫职位有诸多空缺。”</p>

何止诸多空缺，整个东宫只有一个张大安办事，除了宫女太监和侍卫，东宫就没别人了。</p>

现在东宫还有大片地方荒芜着，杂草丛生的地方也不少。</p>

张阳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东宫未免也太凄凉了。</p>

“孤这就让人把这里收拾出来。”</p>

“不必了。”张阳揣着手退出詹事府，“这里荒着就荒着吧，其实平日里也用不到这个地方，至于东宫的事务在下尽可能安排。”</p>

“也好，孤也知道你不会在乎这些门面上的事情。”</p>

“太子殿下懂我。”张阳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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