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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天忽然出现在场中,挡住长屠与陆隐他们,面朝长屠,目光坚决:“要杀小支,先杀我。”</p>
长屠皱眉:“滚开。”</p>
长天目光决然:“长老,是您把我养大,我应该听您的,也一直听您的,就算当初你逼小支离开我都没反抗,可心境却出了问题,幸好那时候我已经突破永生境,否则终生无法再突破,但您没发现我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进步吗?”</p>
长屠目光一震,盯着长天。</p>
长天闭起双目,声音低沉:“心境的破绽难以弥补,契合两道宇宙规律,并不比从普通人修炼到永生境简单,您走过这条路很清楚,我也很清楚,自从小支带着女儿离开后,我永远走不了这条路。”</p>
“您希望我能承担起长生文明,可您的做法却在压断我的脊梁。”</p>
长屠怒喝:“方寸之距的生存法则你不知道吗?与人类文明有任何交流都可能让我们暴露,引来强大的垂钓文明怎么办?”</p>
“很多时候文明的灭亡只来自毫不起眼的小事。”</p>
长天点头:“那就让我走吧。”</p>
长屠目光一缩。</p>
惊门上御怔怔望着长天背影,目光复杂。</p>
长天苦涩:“让我走吧,这么多年我一直守着流星之界,一直渴望小支的回来,渴望能见到女儿,文明于我重要,家人于我也同样重要,我知道自己很自私,愿意将一切还给族内,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求长老放过小支。”</p>
说完,他回望惊门上御:“我的承诺兑现不了,只能用我这条命来兑现,小支,当初我没跟你走,现在,还能给我机会吗?”</p>
惊门上御盯着长天,双目泛红。</p>
陆隐没想到这长天对惊门上御感情那么深,明明相处没多久。</p>
情感一事没人说得清。</p>
“放弃自身文明,跟我走,不后悔?”惊门上御开口问,语气低沉,听不出喜怒。</p>
长天抬手,露出了因果链。</p>
陆隐看到了,惊讶,那么多?</p>
惊门上御也震惊。</p>
只见长天的因果链竟然已经大半,远比惊门上御他们多得多,甚至超越了青草大师,可他成就永生才多久?</p>
长屠看着长天的因果链,沸腾的杀意忽然散去,整个人老了很多。</p>
长天笑了,笑的很开心:“我欠族内的都还了,这些年,族内凡遇到强敌皆由我出手,流星之界不是没来过永生境,也被我解决了,即便束缚圆满又如何,我一直在等着你回来,因为我找不到你,只要你回来我就能走了,我已经不欠族内什么了。”</p>
陆隐敬佩,这长天为了长生文明让自己因果束缚那么多,确实还了太多,若非他出手,长屠,还有长生文明其他永生境的因果束缚必然会增加很多。</p>
他以牺牲自己来偿还欠族内的。</p>
他早就在等着这一天了。</p>
原本陆隐还瞧不上这长天,明明是永生境,在长屠面前一句话都说不出,可他哪是说不出,而是早就做了。</p>
惊门上御看长天的目光柔和了下去,欠了就要还,有责任就要担,可以洒脱的放下一切,哪怕是永恒生命,这才是她认可的人。</p>
“丫头,你们此来就是为了跳动的视线?”长屠问,声音颓然了很多。</p>
长天愧疚。</p>
惊门上御看向长屠:“是。”</p>
长屠看向陆隐:“你要学?”</p>
陆隐点头,缓缓行礼:“还望前辈成全。”</p>
“跳动的视线是天赋。”</p>
“可以传授,我知道。”惊门上御接话。</p>
长屠看向长天。</p>
长天无奈:“那时候处于热恋期,就多说了一些。”</p>
长屠瞪了他一眼:“你欠族内的还清了,但那小子如果要学跳动的视线,也只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份情怎么还?”</p>
长天一愣,下意识看向惊门上御。</p>
惊门上御皱眉,是啊,长天该还的已经还了,可以跟她走,但若要让陆隐学跳动的视线,这份人情还是要算在长天头上,因为这是长天给出的承诺,这份人情怎么还?</p>
他们来此是为了让陆隐学跳动的视线,而不是带走长天。</p>
相比带走长天,陆隐学会跳动的视线对人类文明意义太大了。</p>
“晚辈可以不学。”陆隐果断道。</p>
惊门上御连忙阻拦:“陆隐。”</p>
陆隐看着惊门上御:“前辈,一家团圆比什么都重要,长天前辈付出了那么多,可以了。”</p>
惊门上御看向长天:“如果我一定要让陆隐学跳动的视线,你怎么想?”</p>
长天看着陆隐:“仅仅一个天赋,还是没什么大用的天赋,为何一定要学?”</p>
惊门上御接话:“为了人类文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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