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像从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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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手无意间碰到一起，他顿了顿，她却没有任何反应。</p>

他有些尴尬地将手收回，开口说：“你姑姑家表妹说的那个婆家，跟长乐王府走得很近。”</p>

楚扶欢夹菜的筷子停在半空，“哦。”继续夹菜。</p>

“你跟季寒的事，九安城里有多种说法，但多数都是对你不利的。”</p>

“我知道。”楚扶欢并不是很在意，“我休了季寒，烧了将军府好几处地方，还拿走了所有的嫁妆以及这三年搭到季家的银子。最后还从季寒手里抠出来几间铺面、庄子还有田地。不但折了季家的颜面，也折了柳华公主的颜面。他们事后琢磨些报复的伎俩，也没错。”</p>

她又吃了口饭，终于放下了筷子，由衷地对宋听肆道：“多谢五殿下。”</p>

“谢我作甚？”</p>

“谢你帮了我好几次忙。”她倒了甜茶给他，“解解辣吧！其实说起来也真是奇怪，我们两个从小打到大，几乎人人都知道我们关系不好，是最不对付的两个人。”</p>

“可到了这种时候，反而是你在帮我。”</p>

“我跟季寒青梅竹马，三年婚姻，最后却落得这般田地，实在可笑。”</p>

宋听肆很不明白，她这个所谓的“青梅竹马”是如何界定的。</p>

为何提到季寒，她就总是一口一个青梅竹马？</p>

如果从小一起长大就算青梅竹马，那实际上真正从小一起长的应该是他跟她才对。</p>

他们相识，远比楚扶欢认识季寒要早得多。</p>

“五殿下……”</p>

“楚扶欢！”他听不下去了，“你以前从来不叫我五殿下。”</p>

“以前小，不懂事。而且那时候我父亲还在，有他给我撑腰，总觉得有仗义，即使把皇后嫡子踹到泥潭里，也没人能把我怎么样。”</p>

“可是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父亲不在了，礼国公府也没了，我若再不知天高地厚，不分上下尊卑，可没人再惯着我。单看将军府的态度就知道，若楚家还是当年全盛时期，季寒就算与柳华有私情，绝对也不敢拿到我面前来说。”</p>

“人活着，是得懂得审时度势的。”</p>

“所以你所谓的审时度势，就是摆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叫我一声五殿下？”</p>

他眯眼看她，眼中闪过极短的怒意。</p>

但怒意也很快消散，换上的是一片无奈。</p>

“楚扶欢，用不着这样。咱们打打闹闹这么些年，我早就习惯了。”</p>

“但是人言可畏……”</p>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在意人言这种东西了？”他觉得十分可笑，“真在意人言，你就不会当街休夫。真在意人言，你也不会火烧将军府。”</p>

“楚扶欢，我知道三年时间漫长。我亦在边关经历了三载岁月，我亦明白有许多事情一旦经历过，就再也回不到当初。”</p>

“可是你能不能试一试？或许就算没有礼国公府，你依然可以是九安城里那个赫赫有名的楚扶欢。依然可以活得恣意潇洒，畅快淋漓。”</p>

“能吗？”她抬头看他，眼中一片茫然，“还能像从前？”</p>

可是从前岁月，太遥远了。</p>

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带着些兴奋：“姑娘，有客来了，好几个人，有男有女，说是姑娘的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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