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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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听完之后,一个人忍不住感慨道:“太后仁德,陛下仁德啊!”</p>
众人纷纷点头,“是啊!真的是仁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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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德个屁!”</p>
成王呸了一口,看着还在那儿感慨太后仁德的儿子,“已经被打到尘埃里,兴不起任何风浪的,杀与不杀又有什么关系呢?”</p>
亲眼见证了整个公审过程后回府的他,现在都还有点胆战心惊。</p>
今日那一环扣一环的,若不是散了之后听了别人的讨论,他都看不明白!</p>
自己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怎么了,居然觉得自己斗得过这种人?</p>
想到这儿,他又有点坐不住了,起身去往后院,找到了自家王妃。</p>
“夫人,你确定太后和陛下不会追究上次的事情了吧?”</p>
从宫里回来,这些日子都在吃斋念佛的王妃扭头看了他一眼,“确定。太后娘娘不会那么不守信的人。”</p>
“那就好,那就好。”</p>
成王抚着胸口,忽然又道:“那你说建宁侯会不会记恨于本王啊?”</p>
成王妃被折腾得烦了,直接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人家会把你放在眼里吗?你那个王爵在人家眼里有什么了不起的吗?”</p>
成王被骂得一愣,旋即抚了抚胸口,点头欣喜,“夫人说的是,本王就是个小喽啰不值得他记恨!对对对!”</p>
成王妃幽幽一叹,嫁都嫁了,又能如何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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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p>
竹林姜府,一个军士快步走入了府中,单膝跪地,“公子,中京消息,今日公审,东方明、吕如松、萧凤山齐齐认罪,先帝驾崩真相已明,朝廷稍后将发布圣旨,公布对众人罪行的判决。”</p>
姜玉虎似乎对此并不诧异,点了点头,“辛苦了。”</p>
军士抱拳退下,姜二爷笑着道:“你这位好友,本事还真不小,萧凤山那样的人,都能认罪伏法,手段确实可以。”</p>
姜玉虎淡淡道:“东方明和吕如松都是废物,三个人里垮了两个,萧凤山也就半个废物,自然带不动。若是夏景昀连这点法子都想不到,那就只能去当废物了。”</p>
姜二爷哈哈一笑,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你什么时候回北疆?”</p>
姜玉虎瘪了瘪嘴,“不是还有个那什么破庆功宴吗?本来我都不想去,但夏景昀跟苍蝇一样嗡嗡转,受不了只好答应了。”</p>
姜二爷笑容玩味,“怕不是又给你许了一首诗吧?”</p>
“诶!二叔你可不要凭空污人清白啊!”姜玉虎难得面色一变。</p>
姜二爷捧腹大笑,片刻之后,收敛笑容,“北疆没问题吧?”</p>
姜玉虎神色平静,“我带的军队,若是离了我就是一群废物,那说明我也是废物。”</p>
正说着,门房走来,“二爷,公子,建宁侯亲卫求见。”</p>
姜二爷点了点头,很快,二人便见到了陈富贵的身影。</p>
陈富贵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了姜玉虎。</p>
姜玉虎皱着眉头,接过之后,眉头却皱得更紧,然后将信纸递给了自己二叔。</p>
姜二爷诧异接过,低头一看,神色也是微微一变。</p>
叔侄二人沉默之后又对视一眼,姜二爷主动开口道:“玉虎......”</p>
姜玉虎却抢先道:“我同意。”</p>
姜二爷面露感激,接着看向自己的断腿,怅然一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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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遮掩,两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在刑部侍郎邢师古的亲自护送下,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入了刑部大牢深处。</p>
牢门打开,邢师古亲自在外守着,两人走入了牢中。</p>
靠坐在牢中的萧凤山借着昏暗的光,看了一眼来人,漠然地闭上了眼睛。</p>
夏景昀轻声道:“就这么死了,你甘心吗?”</p>
回应他的,是沉默,和死牢中老鼠吱吱的叫声。</p>
“我知道当夜真正的真相。”</p>
萧凤山睁开眼,旋即又闭上。</p>
哪又如何,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p>
“万世骂名你是注定背下了,但你可以为你自己,为萧凤山这一个人赎罪。”</p>
萧凤山依旧沉默。</p>
“去北疆吧。”夏景昀叹了口气,“在沙场上,写完你的余生。到时候我会安排一个死囚替你。”</p>
“你就不怕我再度反叛,或者投入北梁?”</p>
萧凤山终于开口问道。</p>
“怕!”</p>
夏景昀点了点头,“但我想赌一把。”</p>
“为什么?”</p>
萧凤山不解问道。</p>
“因为,我也是个舅舅。”</p>
夏景昀的面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晦暗难明,“我也为他付出了许多。”</p>
他看着萧凤山,“所以,我不认同你,但我理解你。”</p>
萧凤山原本死寂灰败的心,被这一句话狠狠地一撞,鼻头一酸,没想到最终真正理解自己的,竟然是这个最大的敌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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