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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大小姐！</p>
一个称呼，意义不同。</p>
“娘娘！”</p>
香秀一声惊叫。</p>
原来桑弱水听到这个称呼，一个趔趄，摔了下去。</p>
让尚衣局来制衣！</p>
那是娘娘才有的待遇啊！</p>
皇上想做什么？</p>
他是把桑烟当作自己的女人吗？</p>
桑弱水倒在香秀怀里，借着她的力道站起来，躺回床上，不敢再往皇帝的方向看一眼。</p>
她会疯的。</p>
桑烟也很震惊，觉得皇上就是神经病，故意折腾人——他明知道桑弱水多喜欢他，还在挑拨她们的姐妹情！</p>
“皇上，这于理不合。”</p>
她跪下来，郑重道：“臣妇身份卑贱，承受不起。”</p>
贺赢不喜欢这话，也不训斥她，而是看向裴暮阳：“教教她如何说话。”</p>
裴暮阳最擅长揣摩帝心，立刻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桑大小姐，快谢恩才是。”</p>
桑烟：“……”</p>
这皇帝在以权势压人！</p>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p>
她恼了，压抑着怒气说：“皇上，桑妃娘娘虽然只是您的姬妾，但在她心里，您就是她的夫君，合该问问她的病情。这般冷漠，岂不让人寒心？”</p>
这狗皇帝就没有心！</p>
谁爱上他，谁倒霉！</p>
“你在教朕做事？”</p>
贺赢皱眉，沉冷的声音透着些许警告的意味。</p>
桑烟磕头，却没服软，而是说：“臣妇不敢。臣妇只是将心比心，若是臣妇病了，臣妇的夫君在病床前关心别的女人，臣妇会伤心——”</p>
“住嘴！”</p>
贺赢拍桌而起，怒喝：“你把那臣妇二字给朕去掉！”</p>
桑烟：“……”</p>
她本来见他发火，吓得要死，后面又懵了：臣妇二字是重点吗？怎么感觉狗皇帝是因为她提了别的男人而生气？</p>
“皇上息怒。”</p>
裴暮阳跪下来，为桑烟说话：“桑大小姐想是口误。”</p>
他觉得皇帝比他想象中的喜欢桑烟。</p>
他这样的人除了伺候好皇帝，讨皇帝欢心，还想讨皇帝心里女人的欢心。</p>
桑烟自不是口误，却也不好再说了。</p>
狗皇帝心思深沉，行事又不按常理出牌，如果她再说，逼得他宣布主权就糟糕了。</p>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狗皇帝能干出那种事！</p>
贺赢见她低头沉默，隐隐有反骨，皱眉问：“你可知错？”</p>
桑烟不觉得自己错，现代文明的教育也无法让她昧心屈从权贵，便说：“皇上贵为天子，您说臣妇、臣女错，臣女便错。”</p>
“你这是暗示朕在用强权？”</p>
“臣女不敢。”</p>
“朕看你没什么不敢的。”</p>
“臣女愚钝，若是说错话，还望皇上恕罪。”</p>
“我看你聪明着呢！偏拿这聪明来气朕！”</p>
这句话让他们的对话瞬间变得暧昧了。</p>
桑烟预感不妙，弱弱道：“臣女不敢。”</p>
贺赢想起她兔子的胆儿，抬手道：“罢了。起来吧。以后说话过过脑子。”</p>
“是。臣女谨遵圣训。”</p>
桑烟站起来，不准备伺候了：“臣女这就去偏殿反省。”</p>
说完，就走。</p>
“站住！”</p>
贺赢皱眉一喝。</p>
“姐姐——”</p>
桑弱水竟然下了床，摇摇晃晃到了她面前，拽着她的衣袖，隐忍着泪水哀求：“姐姐，皇上难得来一趟，还望姐姐替我好生招待。”</p>
桑烟：“……”</p>
日。</p>
这都什么事？</p>
姐姐招待妹夫？</p>
算了。</p>
她看着桑弱水那张憔悴的小脸，说服自己：天大地大，病人最大。</p>
她搀扶桑弱水回到床上，转过身，对皇帝微微一笑，努力摆出谄媚逢迎的样子。</p>
“臣女从家中来，带了些点心，皇上可要尝尝？”</p>
“允了。”</p>
他施恩一样的口吻。</p>
桑烟忍了，去了偏殿，磨磨唧唧拿了寿司，笑着端到了他面前：“皇上请用。”</p>
“这是何物？”</p>
贺赢还未见过这种吃食。</p>
桑烟简单解释：“寿司。”</p>
“为何叫这个？”</p>
“因为——”</p>
桑烟不知怎么解释，就敷衍着回了：“因为第一个做出来的人叫寿司。”</p>
贺赢：“……”</p>
看着也有点食欲。</p>
他伸手去拿——</p>
裴暮阳突然跪下来，笑嘻嘻说：“奴才见这个稀罕，还请皇上赏赐奴才一个。”</p>
他明是求赏赐，暗是替皇帝试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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