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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事儿...</p>
朱允炆！</p>
道衍和尚！</p>
八王联盟！</p>
还有那些见不得光，更见不得史书的丑事....</p>
朱棣的心里像是喝了几大口酸汤，苦汁翻涌。</p>
心中更是有惊惧也有悔恨！</p>
这些年，老爷子对他，仍然满是失望。</p>
“以后好好的，别学老五！”老爷子舒服的在竹椅上微微侧身，“别那么丢人败兴！”</p>
“儿子知道了！”朱棣低声道。</p>
老爷子再瞅他一眼，“咱是你爹，你有错咱都要忍着你，别人不是你爹，明白？”</p>
朱棣后背被冷汗湿透，心中千言万语都说不出来，只能点头道，“儿子明白！”</p>
“醒的晚了点，不过咱们自家人关起门来说自家话，醒了就成！”老爷子忽然锤着腰，龇牙咧嘴的坐起来。</p>
“爹，您这岁数了，就别下地了。”朱棣蹲在老爷子身边，轻轻揉捏着老爷子的腰，“要不叫太医？”</p>
“就这，就这儿！”老爷子呲牙，“使劲！使点劲儿，狠劲揉。他娘的，老骨头说疼就疼啊！”</p>
“爹，叫太医吧？’</p>
“不用，那些庸医他娘的没事找事，恨不得给你按在药罐子里。你好好给咱按按，一会弄两贴虎皮膏药敷上去，拔拔凉气就妥了！”</p>
不远处的朴不成，就站在门口默默的看着他们两父子，眼神中有别样的情绪涌动。然后，他转身回殿中，再出来时手中已多了一副膏药。</p>
点燃烛火，展开膏药在火上炙烤，等膏药发出药香，捧着走到朱棣身边。</p>
“四爷！”</p>
“有劳！”朱棣对朴不成点点头，又摸着老爷子髋部上面一点，“爹，是这吗？”</p>
“嗯，就这....嘶，得劲，热乎！”老爷子紧皱的眉头舒展起来，嘴里哼哼道，“今天也算是享了儿子的福了，呵呵！让儿子伺候一回！”</p>
“爹，儿子.....”</p>
“行了，你也回吧！”老爷子闭着眼说道。</p>
“啊？”朱棣再次愣住，“爹？”</p>
“好不容易来趟京城，就呆这么一天，去看看你的儿子们！”老爷子闭眼道，“下半晌别出去吃酒，好好在家睡觉养足精神，明天还要赶路回去呢？”</p>
“儿子多陪陪您！”</p>
“哎，去吧！咱一时半会死不了！呵！”老爷子笑道，“就算过两天死了你也没啥遗憾，毕竟这回看着咱活气儿了！”</p>
“爹，你咋总是死呀死呀的！”</p>
“人不都有这么一天吗！”老爷子一脸淡然，摆手道，“去吧去吧，回去好好歇着。年轻时不好好爱惜自己，上了岁数病找你，回去别那么赶，天大的事也要有个好精神。”</p>
说着，他睁开眼睛，笑着看看朱棣，再次摆手，“走吧！”</p>
朱棣也看着老爷子良久，然后缓缓跪下，“那儿子，就先走了！”</p>
“嗯！”老爷子哼了一声。</p>
随后，他看着朱棣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p>
又看着朱棣起身转身，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p>
老爷子始终斜靠在椅子上，面色淡然。但他藏在袖子里的大手，却用力按着椅子的扶手。</p>
直到朱棣即将跨过门槛，老爷子忽然喊道，“老四！”</p>
“爹！”</p>
“加小心！千万加小心！”</p>
朱棣重重点头，再次拜倒。</p>
人生七十古来稀，老爷子古稀之年日子过一天少一天。他们父子二人都知道，父子之间也是见一次少一次，甚至可能是最后一次。</p>
人心里都是有感应的，这种感应没有根据，却往往很灵验很准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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