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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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意记得张起灵有着一双淡然如水的眼睛，一开始她看到他的时候，总有一种他仿佛不存在于这个世上的感觉。</p>

他的眼里没有对生活的欲望，没有对这个世界的留恋。</p>

像开在雪山悬崖上的雪莲。</p>

让人望而生畏。</p>

但现在，她看着手上挂了起码七八样小吃，右手里又拎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脖子上还骑了一只粉红顽皮豹玩偶，满脸无奈看着她的张起灵。</p>

有一种她伸出自己沾满泥泞的手，将高高在上的神明拉下了神坛，和她一起跌入泥潭的感觉。</p>

这成就感大大滴！</p>

张起灵看着突然停下来的齐意，微微偏头。</p>

“怎么了？”</p>

“人多，我怕你丢了，想牵着你走。”</p>

就在张起灵考虑自己到底该腾出哪只手的时候。</p>

“老张你学坏了，你居然在帽衫里边穿背心。”</p>

正在扯他裤腰，并且发现了被掖在裤子里的背心时，齐意满脸幽怨。</p>

张起灵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p>

我只是空不出来手打她。</p>

一只手薅着张起灵裤腰，一只手吃东西的齐意突然发现了一个更好玩的东西。</p>

糖画。</p>

在往人群里挤之前，齐意松开张起灵的裤腰，从兜里掏出一条灰色印着小黄鸡图案的裤衩子，擦了擦手。</p>

张起灵瞳孔震惊。</p>

她到底什么时候得手的！</p>

齐意抬起头，微微一笑。</p>

“你打气球的时候。”</p>

解释之后，齐意挤到了糖画摊子前。</p>

“老板怎么卖？”</p>

“岁数大了，早就不干了，现在纯手艺人。”</p>

齐意：嚯，还有意外收获。</p>

周围人：“？？？？？”</p>

“不是问你，是问你的手艺。”</p>

“哦，你早说啊，十五块钱一个，这些图都能画。”</p>

齐意看了一眼看起来比较复杂的十二生肖。</p>

“不用这么复杂的。”说着就将手里的内裤抖开。</p>

“这个能画吗？我说的不是这个小鸡，是这条带小鸡的内裤，整体。”</p>

小摊老板：“？？？？？”</p>

周围人：“？？？？？”</p>

张起灵：“………”</p>

系统：【我看你是真馋了。】</p>

直到齐意心满意足的舔着糖画走，糖画老板这才冲着她和被她薅着裤腰一起离开的张起灵背影，竖起了大拇指。</p>

好美丽的精神状态，比我年轻时强多了。</p>

夜市里热闹非凡，甚至还有摆摊卖假古董的，并且边上还竖了个牌子，写着高价回收老物件。</p>

齐意盯着那个牌子许久，又转过头看向张起灵，沉思了片刻后看向老板问道。</p>

“九十多年的老物件能卖多少钱？”</p>

张起灵：“？？？？？”</p>

总觉得她意有所指呢？</p>

“得看看东西的品相，不过我这什么都收，您要有的话，可以拿来给我看看，像这种瓷器铜钱之类的贵一点，还有这种摆件小玩意儿之类的，只要还能用的，我都收。”老板笑眯眯的回答。</p>

齐意打量了一圈他的摊子，又接过男人顺势递过来的名片，高价回收古董，各种旧物。</p>

想了想后，把张起灵往前拉一下。</p>

“这种油光水滑的老东西你要吗？”</p>

老板：“………”</p>

我是古董贩子，不是人贩子。</p>

张起灵：我就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