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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岚终于鼓起勇气, 一探丹田!</p>
“……”</p>
草草草草草!!</p>
初岚出离了愤怒。</p>
她抽出一块饼状硬物,掷向双极碑。</p>
“嘭!”</p>
卦盘砸在双极碑上,迸出一道金光, 灼灼耀耀。</p>
流云天地震颤, 初岚一把拽住齐君, 好不容易站稳,只见混沌双极碑摇摇欲坠。</p>
轰隆隆, 若广厦将倾, 流云寸寸撕裂, 化作迷蒙的雾气。</p>
烟雾散尽, 初岚环顾四周, 只见暗绿色的青苔爬满废墟。</p>
到处皆是断壁残垣, 唯有面前的祭坛上, 趴着一快深灰色的石碑,正面朝下。</p>
初岚:“……这也太不经砸了吧?”</p>
齐君无奈道:“那卦盘是个仙器。”</p>
初岚:“?!”</p>
她赶忙捡起来, 记得在石碑中时, 她还用卦盘挡过雷劫。</p>
如今仔细看, 卦盘上的确有条细细的裂缝。</p>
初岚拍拍卦盘, “你还醒着么?”</p>
齐君:“。”</p>
他说:“师尊,不是每个仙器都有器灵。”</p>
初岚恍然大悟:“哦。”</p>
原来瓶瓶是特殊的。</p>
她站起身,背对着齐君, 装作不经意地问:“那个……混沌双极碑,到底是怎么回事?”</p>
齐君深深看了她一眼, 沉默半晌, 缓缓道:“混沌双极碑中自成一界,碑中众生皆是生魂,并非幻象所化。”</p>
初岚戳戳石碑:“那他们岂不是困在碑中了?”</p>
齐君目光分毫不移, 就是盯着她背影。</p>
“通过碑中历练,既能悟得飞升仙界之道,若是不能通过,便会在其中轮回百千万载,直到证得大道的那一日。”</p>
初岚:“所以飞升的秘密是什么?”</p>
齐君:“师尊很清楚。”</p>
初岚:“……”</p>
她不清楚。</p>
她在里面混水摸鱼,出来后就分神了。</p>
也没有立地飞升。</p>
就在此时,初岚忽然想到一件事。</p>
清玄老祖评价巫千星,只说了一句话:“他没有坚守道心。”</p>
可她在石碑中,道心那叫一个坚固,不论何种际遇,是否武力高强,都只做咸鱼,从不搞事。</p>
这就是飞升的秘诀?</p>
道心坚固?</p>
初岚有个合理的猜测:“你说,那么多大乘大佬死在飞升雷劫,他们会不会也陷入一种幻境中,从小就经历不一样的人生,最后没能守住道心,直接被雷劈死了?”</p>
她话音刚落,白日平地一声响雷。</p>
——轰!</p>
初岚一抖,瞪着天空:“……”</p>
好家伙,她知道天机不可泄露了。</p>
她清了清嗓子,下意识瞥了眼齐君,冷不丁和他视线对上,又猛地移开。</p>
齐君慢慢道:“或许如此吧。”</p>
他说话越慢,初岚越莫名心虚。</p>
她提高嗓音:“那不是坑人吗?两辈子的经历天差地别,一次踏上仙途,一次待在皇宫里,遇到的人,接触的事,都不一样。徒、徒劳无益,死对头都能变情人,道心能一样么?怪不得这么多年没人飞升。”</p>
——轰!!</p>
初岚竖中指向苍天:“就不能闭嘴吗?”</p>
雷云瞬间消失。</p>
齐君抱着剑,一点点扬起唇角。</p>
初岚捋着头发,看天看石碑就是不看齐君。</p>
“除非带着上辈子的记忆,否则没可能飞升,对吧?”</p>
齐君:“嗯。”</p>
这“嗯”字如同一颗定心丸,初岚心跳渐渐平静下来,仿佛得到齐君认同,她就拥有掩盖事实的权力。</p>
初岚掏出钢铁松鼠:“走吧,别让紫衣尊者等急了。”</p>
齐君也取出飞剑:“嗯。”</p>
他们沉默向前,并排向废墟之外飞去,南海秘境中空寂,唯有长风吹拂万里。</p>
初岚不说话,齐君也不说话。</p>
只要她不提,他也不提,时间一长,谁都不再提起,有些事等同于没发生过。</p>
初岚偷偷揉着眉心,脑子里两个小人在打架。</p>
一个啧啧道:“绝世渣女。”</p>
另一个冷哼:“对徒弟下手?做个人吧。”</p>
“不是已经下手了吗?”</p>
“那是在幻境中,跟现实不一样,现实是师徒关系啊。”</p>
“师徒又能怎样?师徒就能欺骗感情了?”</p>
“不要混淆是非,哪里欺骗了?”</p>
“自己骗自己喽,明明对人家有好感,非要装作没有。”</p>
“。”</p>
“怎么,没话说了?渣女!”</p>
“那你换位思考一下,师父拥有权威,徒弟相对弱势,要是直接莽上去,他会怎么想?这不就是职场上级骚扰吗?老狗比!”</p>
“……”</p>
“再说了,感情这种事,要两情相悦。他在幻境中对你是有点意思,现实中呢?你就能保证吗?”</p>
“。”</p>
“而且你注意到了没?他好沉默哦,说不定现在就很尴尬——</p>
——跟你一样,悔不当初!”</p>
齐君忽然侧目:“师尊说什么?”</p>
“?!”初岚瞪大眼:“哦,没什么,那个,我有点事,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p>
“……好。”</p>
齐君的目光里带着探究,初岚强行挺直腰背,嗖的飞远了。</p>
不知不觉中,初岚又飞回混沌双极碑旁。</p>
她盯着石碑,通身散发出怨念。</p>
要不是这块破石头,她现在能这么纠结吗?</p>
……</p>
半柱香后,初岚神色如常,飞回齐君旁。</p>
“走吧。”她说。</p>
齐君没有多问,但初岚发丝间,沾着一点灰尘。</p>
二人再次陷入沉默。</p>
-</p>
初岚一出水面,就看见半空中停泊的灵舟。</p>
还好赶上了。刚才她看秘境里空无一人,还以为紫衣尊者他们先走了。</p>
那她岂不是错过了公费邮轮回程票?</p>
血亏。</p>
但初岚定睛一看,发现不对劲。</p>
来时灵舟明明有抹香鲸那么大,怎么这台灵舟……小了三四倍?</p>
此时,灵舟的下舱门打开,出来的竟是岑照含。</p>
一见初岚和齐君,她瞳孔地震,张着嘴:“清清清——”</p>
初岚:“不亲。”</p>
岑照含:“。”</p>
初岚头被她强行按住,嘭的埋进岑照含至少有D的大凶里。</p>
“……”</p>
没什么,不香,就是酸罢了。</p>
岑照含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还以为你死了呢!”</p>
初岚:“这纸糊的虚假姐妹情,我才走了不到两个月,你就咒我死。”</p>
“?”岑照含一把推开初岚,“你都走了快三年了。”</p>
初岚:“?!”</p>
岑照含:“老实交代,这些年都干什么去了?”</p>
闻言,初岚一双眼睛不受控制,扫了一眼齐君,根本来不及看清他神色,又瞬间归位。</p>
“我,去了哪儿来着?”初岚尬笑,“就,南海秘境里吧,有个小秘境,里面时间流速好像不太一样。”</p>
岑照含浑身一颤:“是不是,现在我就凭空比你年长三岁了。”</p>
初岚露出迷之微笑:“好像是的,大姐。”</p>
岑照含眯眼,悄悄覆在初岚耳畔:“你还跟十五岁一样呢,小妹妹。”</p>
说完,岑照含就望向初岚胸前。</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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