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内心的恨，甚于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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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咳！”</p>

郑海面目狰狞，死死捂住嘴，身体狂颤，额角青筋暴凸，仿佛要把肺脏都咳出来了一样。</p>

一直持续了近五分钟，才终于一点点平缓下来。</p>

他坐在原地，整个人有些虚脱，捂嘴的手无力摊开，掌心赫然有一团黑红色血迹。</p>

其中一个员工立马上前，取出一个特制密封袋，和一小瓶盐水。</p>

郑海伸手，对方将这团黑血冲入密封袋，封存起来，还贴上了一个画有骷髅头的黄色三角标签。</p>

“半个小时内，送回分局。”郑海挥了挥手，那人一脸严肃的小跑下楼了。</p>

“郑队，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区分局医院？”另一个员工关切开口。</p>

“滚，老子不是娘们儿，没这么柔弱！”郑海踹了他一脚。</p>

这时一旁江凡看郑海的目光已经变了，他刚才从那团黑血上，感受到了一种比郑海本身还要更危险的气息。</p>

而且他这时才注意到一个问题。</p>

不论是上次来自己家，还是刚才，两个员工叫郑海，都是称呼的郑队。</p>

此外周灵某次提到郑海，好像也是喊的郑队长。</p>

队长这个称呼，在44局内，可不是能随便乱喊的。</p>

外加他普通人之躯，却展现出了二级灵异。</p>

江凡觉得，郑海应该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他尝试着旁敲侧击。</p>

“老郑，你被鬼入侵了？别死我这儿，不然我这房子没法住人了。”</p>

“死不了。”郑海面露不悦：“你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心眼儿怎么这么多，想问就直接问，我身上的确发生过一件一般调查员都难以想象的怪事。”</p>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已经死在了那次事件中，是一只鬼占据了我的身体，从那鬼地方走了出来。”</p>

“呵呵，可惜没人信。”</p>

江凡听完，瞳孔放大几分，嘴巴微微张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不可置信，这是一个教科书式的惊讶表情，很能吸引对话者继续说下去。</p>

郑海见此微微一笑：“这件事的确让人不敢相信，但它确实发生过，当时我意识模模糊糊，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直在走，逃出了那个地狱一样的山村。”</p>

“我从里面背出了一个东西，自己身上的鬼却不见了，我活人的身体奇迹般保留了小部分灵异力量，至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人是鬼。”</p>

“局长亲自见过我，最后却什么也没说。”</p>

“自从……不对，我跟你小子说这么多干嘛？”</p>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被打开了话匣子，或许是眼前少年那不断变化的震惊神色，和认真倾听的目光，还有时不时点头的认可，让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差点忘记了局内守则。</p>

“老郑，怎么说我也是你带入局子的，出去闯祸了，别人都得说这小子是郑海派系的，这点秘密也要瞒着我？”江凡见普通手段不管用，开始打起了人情牌。</p>

“滚滚滚，一天天投机倒把，攀亲道故，你小子要是在部队里，我得天天给你加训十公里。”郑海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一句话也不肯多说了。</p>

随后他看着江凡，严肃起来：“这次我找你，是有正事。”</p>

“新的龙井街负责人，一名二级顶级调查员，死了。”</p>

“这条街就在我们向阳路隔壁，据局内智囊团分析，疑似有厉鬼级的东西在那里，你最近小心点。”</p>

江凡闻言目露思索：“让我小心点，不用专门跑一趟吧？”</p>

“老郑，有什么就直说吧，我们这关系，我不会不好意思拒绝你的。”</p>

“算你小子有良……嗯？不对。”郑海笑容一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