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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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术最高的境界是怎样的？</p>

沈裕不懂。</p>

想了解一事物，必须去触碰，摸索。所以，他一直在擦剑，轻轻的，缓慢的。</p>

剑，他陌生又熟悉。</p>

现代世界，剑作为古文化的一部分，常常在书里出现，但现实最常见则是小孩子的玩具剑。网络电商售卖的剑，因为安全问题不开锋，失一分锋锐。</p>

当演员的时候，在武术指导老师的教导下，他能简单的挽剑花。</p>

原主佩剑，只因：君子佩剑以彰其德。</p>

而真正的剑客——</p>

沈裕闭眼，从原主记忆里寻到一抹肆意潇洒的身影。那人胡子拉渣，背负长剑，腰悬一只酒葫芦，时常敞开胸襟，怎么看都是一位风流侠客。</p>

他高兴喝酒，曾言：“侠以武犯禁，君子剑，出鞘必有因。”</p>

似乎寻找到什么，沈裕睁眼，低眸瞅瞅自己的衣服。原来的寡妇装染上鲜血，他在马车里换上一身白的男装，还是最凸显气质的白袍。</p>

他想，一定很帅。</p>

“可惜......”</p>

下一刻，他坐累，扶着车顶站起来，单手磕碰挽了一个剑花。此时，沈裕听到一声细微的唏嘘声。</p>

回头，正好撞上一双漆黑凤眸，他心里微妙的不满烟消云散。</p>

唯余一点点甜。</p>

“看着。”</p>

【滴——一剑霜寒技能已启动，请注意技能时间，请注意周围环境安全，10，9......】</p>

技能启动瞬间，沈裕感觉到周围一切都不一样，显得格外缓慢，他甚至能捕捉风流动的轨迹，脑海里隐隐明悟。</p>

出剑，有度！</p>

“一......”</p>

“叫花鸡，清蒸鲈鱼，莲藕排骨汤，红枣薏米糕......”</p>

一墙相隔，马车里春桃闭着眼睛，捂着耳朵，嘴里嘟囔着一连串美食缓解紧张的心情，刚才公子吩咐，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出去，他会解决好一切。</p>

却不知秋意睁眼，瞧一眼乖乖听话的春桃，轻微摇头，而后挑起帘布一角，观察情况。</p>

公子信誓旦旦，但她总归是担心的。何况近段时间，秋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p>

耳畔，恰好听见一句——</p>

“一剑霜寒。”</p>

话音轻飘飘落于荒漠里，日后的日后，等到白发苍苍，儿孙满堂，秋意依旧记得那一剑荡起的尘沙，士兵倒飞的模样，裂开的甲胄，惊惧交加的眼神......</p>

下一刻，那道声音再度响起——“越界者，死。”</p>

此后，前路畅行无阻。</p>

那不是公子，但，是恩人。</p>

地面界限深不知几许，长无尽头，拦住一众脚步。</p>

郭守脸色深沉能滴墨，心里憋着气，一挥缰绳。哪知尚未靠近那道界限，马儿瞬间跪倒，似乎碰见什么极恐怖的事物，瑟瑟发抖。</p>

不敢越雷池一步。</p>

他愤懑捶地，忽的，余光瞥见一双黑色长靴越界，往上便见一道清瘦高挑的身影，黑金面具覆面。</p>

那人声音不屑而轻蔑：“虞国皇帝没死，命挺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