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颇有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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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幽默啊……”明天顿了顿，“我以为你的回答将会是一个肯定句，现在看来，我还是一个模棱两可的方块体，对谁都贴合。”</p>

“方块体对谁都贴合，是因为他对谁都适合。这是它的天性，就像莉莉说高中的你是妇女之友一样。”苏黎认真的语气让明天不由得开心。</p>

“妇女之友到了现在还没女朋友，你说可笑么？你们都认为我好，可是当我表白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会说，你是个好人，并不适合做男朋友。”明天语气苦涩。</p>

初中的柳清文还没来得及表达爱意就被程新闻拉走，高中对周莉表白的第二天她就成了李泽民女朋友。</p>

他就是一个福星，只是是对别人的福星。明天心想，他们不用再去求月老，让明白对他们表个白，他们就能遇到真爱。</p>

“你真的很好。你的妇女之友并非是空穴来风，你的确配得上这个名头。”苏黎再度认真的说。</p>

“你这是夸奖还是鄙夷啊。”明天只能苦笑，“要说妇女之友是个褒义词我还挺高兴，可它偏偏对我来说，是贬义词。”</p>

“明天，不用质疑自己，你很好。”</p>

“那你做女朋友，可以吗？”明天扭过头看着苏黎。</p>

苏黎以目光回敬，几十秒钟后，苏黎淡淡的说：“你很好，但我们还没有走到这一步。”</p>

明天拍拍方向盘：“看吧看吧，你和那些对我说你真适合当朋友的女人一个样，明明能察觉出来我对你们就是带着别样的目的靠近，可你们还是让我接近，究竟是为什么？”</p>

“因为你值得。”苏黎看着窗外，“我们还不能谈恋爱是因为我们还不够熟悉，请多给我一些熟悉你的时间行吗？”</p>

“行。不过我是孙悟空，一天一个样。”明天说。</p>

“嗯，明天，你是个好人。”</p>

被人指着头说“你是个好人”时怎么也不像是夸奖，明天心情垂落到谷底，莫名的悲伤萦绕心头。</p>

几十分钟后，明天停了车，窗外已经白茫茫一片。苏黎摇下车窗，看着窗外的茫茫雪原，失了片刻神，才推开门下了车。</p>

一望条平原闪烁在明晃晃的车灯里，一边是漆黑的沥青路面，偶有车辆驶过。</p>

苏黎走到平原边缘，勉强能看到灯火融融的城市建筑群。白色的雪呈渐变色延伸到城市边缘。</p>

苏黎静静立在平原边，看的出了神。所有的雪花都堆积到她头顶，几分钟的时间使她看起来像凝聚成了一顶白帽。</p>

她仿佛成为了冰雕，可她还有呼吸，让明天明白她只是在享受这样的宁静。</p>

她像是孤立在世界角落的可怜的人，数不清的悲伤和愁苦从她身体源源不断涌出，那股令人窒息的感觉又来了。</p>

明天停在她身后，看着她被愁苦吞没，浓郁到看不见苏黎的背影，然后又忽然散开。</p>

苏黎许久才回过神：“明天……谢谢你，这是我这生见过的最漂亮的雪景！它的确独一无二！”</p>

“只是这里坐落在城市边缘，几乎没有人来，所以看起来很纯净。像样的雪原东北比比皆是。不过，你说的独一无二，它的确是。”明天接受了苏黎的对他无意间，却铭记于心风景的赞赏。</p>

“明天，谢谢你。”苏黎转身冲到明天面前，伸手抱住了他，明天张开双臂，想要推开，却忽然闻见不同于柳清文的芳香，这个芳香让他迷恋。</p>

苏黎抱得很紧，像是要把明天融进体内。明天孤寂已久的心，被苏黎炽热的心脏带动，终于又跳了起来。</p>

苏黎的身体很软很温暖，像是开了电热毯的被窝。明天慢慢揽住了苏黎的肩膀，却忽然察觉到她的身体抽搐了起来。</p>

“不哭不哭。”明天不知道怎么了，看到苏黎抽搐的身体就察觉到了她在哭。</p>

在明天这个小半生在无所事事里沉沉浮浮的男人怀里，察觉到一丝一毫的温暖，像是烛火般，短暂的让她暖了暖。</p>

明天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安抚她的悲伤。</p>

哄女人这种事明天没做过，只是傻呵呵的一直陪着她，直到她的伤心退没。</p>

过了很久，苏黎从明天怀抱里出来，不好意思擦了擦眼泪：“抱歉把你衣服打湿了。”</p>

“没关系，只要能让你的心情不那么难受，这点小事还可以接受。”明天说，“见过雪景了，回家吗？”</p>

“嗯…”苏黎轻轻点头。</p>

“如果那个家让你困扰的话，搬出来住吧。”</p>

“好。”苏黎坐上车，系上安全带，明天上了车，发动车辆往达钢门口驶去。</p>

回去的路明天开的更慢，他看出来苏黎的挣扎。她需要一个让她思考的时间。</p>

明天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连家这样温暖的东西都恐惧到颤抖，不明白她为什么宁愿在雪里伫立也不想踏入。</p>

但这些都和明天没有关系，作为一个刚认识不到十个小时的陌生人，不管说什么都像是冗长的故事。</p>

苏黎在平原上似乎把悲伤抖落的一干二净，始终盯着窗外，双眼还是无神，但脸上确实有了一丝解脱的滋味。</p>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像是有一堵看不见的墙，再把两人隔开。</p>

明天无话可说，再去窥探别人家庭的秘密会显得明天动力不纯。</p>

虽然看到苏黎的第一面的，确是因为见色起意才决定和苏黎相亲看看，万一苏黎看走了眼，便宜了明天……</p>

明天做梦都会笑醒。</p>

只是他还有点自知之明，逃离和柳清文这样的鲜花的确不配插在明天这朵牛粪里。</p>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明天把车停到达钢门口，苏黎下了车，向明天挥了挥手，转身向厂内走去。</p>

晚上十点钟的样子达钢里还有人在加班，也许是因为今年的产能目标还差一点，于是想加加班把这点遗憾补起来。</p>

等苏黎的背影消失在厂房内的钢铁建筑内，明天回过神，才开车回了家。</p>

家里还是静悄悄的，孤独在狭窄的房间里凝结成冰，明天开足了空调却该是觉得冷。</p>

分明出门前还是兴致勃勃的样子，自己的目标是出去找找灵感。</p>

可是现在灵感有一点，却不是明天想要的感觉。他还痛苦的不够。苏黎的拥抱温暖和体香还萦绕在衣服表面，明天嗅了嗅，是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味。</p>

他很熟悉这个味道是因为家里的洗衣粉就是这个香味。或许她也用茉莉花的洗衣液洗衣粉。</p>

明天再度确定她就是那个和明天高度契合的人。不管是性格、饮食习惯，看的风景，还是说话风格，就是明天的理想型。</p>

他们甚至用了同一种味道的洗衣粉！仿佛这就是他们高度默契的讯号。</p>

明天换了鞋，回到自己的电竞椅里，老姐房间里静悄悄的，好像也没回来。</p>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柳清文发来了消息，问他有没有吃饭，有没有照顾好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