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小明，wan 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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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冲到卫生间，脱了衣服打开水龙头，水温正好，都说女人的洗澡水会比男人高几度也不见得。</p>

短暂的温水从头顶划过之后，热水冒着热气一点点带有最先赤裸时的寒冷。明天照例拿起绿色“漂移”，忽然反应过来把它放回原位，打算一会就把它扔了。</p>

在知道它是盗版之前用起来感觉一切良好，可知道它是盗版产品之后现在浑身刺挠，像是皮肤在逐步分崩离析。</p>

明天拿起新买的洗发水发现包装根本没拆，沐浴露也一样。柳清文根本没用它们，还是用了“漂移”。</p>

他任由水柱从发梢从皮肤表面划过直到地面，水珠啪嗒啪嗒的涌进排水口，寄托于此把所有烦恼都冲散。</p>

明天一点不理解柳清文为什么会来找他，几年之前，柳清文也没表露出任何特别的意思，就像是朋友，可以互相裸体一起泡澡的哥们。</p>

突然的暖意让明天受宠若惊，孤僻习惯的他只能退缩着回避，根本不敢有任何举动。</p>

也许明天柳清文就会变回那个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千金小姐，她的意愿得到了满足也就没有再迎合明天的必要，这不过是一场有钱人用来取乐的游戏，他们欢欢喜喜等到演出结束，看着明天在奋不顾身扑向她，得来的只是被她冰冷的脚底踩在脚底，明天还是那个世界角落里的衰仔，还是他们取乐的玩具。</p>

水雾把整个世界变得朦胧起来，明天把头颅离开浴霸之下，拆掉新洗发露包装，挤出一滴往头上抹去。</p>

这几天的世界好像因为愿望簿发生了剧变，地球OL的剧情正在向明天靠拢，写了那么多年小说，终于要做一次主角了。</p>

明天洗完澡出来，柳清文已经吹干了头发，打开门的瞬间，柳清文冲进洗手间，红着脸从脏衣篓底部拿出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叠好跑回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p>

“喂，身体没事吧？”明天站在门口问。</p>

过了半晌才响起柳清文惊慌的声音：“没事啊。哦，吹风机放在外面桌上了，帮你把卫生也打扫好了，还有……下次喜欢一个人记得早点说哦。”</p>

草，她一定是进进了书房了，并且看到那个扯淡的愿望簿。</p>

明天只能解释，否则误会加深就不好了：“实话告诉你，那是八年前写得东西，就在你给程新闻递情书后，扔在垃圾桶里的第二天，现在……就同你和程新闻一样，我的愿望早早和时间分了手。只是你还愿意馅在过去的回忆里拔不出来。从写这条愿望起就知道我和你没缘分，所以才在前面加上一个希冀‘想’字。”</p>

明天承认自己有点卑微，这点卑微小时来自于身高体型面貌，长大后这些卑微来自于金钱地位生活。</p>

喜欢一个人从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丢脸是没胆子说只敢藏在心底。</p>

“你看到了我给他写的情书？”柳清文的声音越发慌乱。</p>

“与垃圾桶为伴的我见过你们所有肮脏的事。只是当时没有临摹下来，否则现在把它当成你们的黑料一定能敲诈一笔。”明天拿起吹风机，“没什么事就睡觉吧，不早了。”</p>

“哦，好。”柳清文的声音显然平静下来。</p>

明天没记得那些糗事，他没看到情书后面，他看到前面的开头：“亲爱的程先生”后，就没敢再看下去。因为他知道后面的文字都会化作一把把剪刀，把他那点仅剩的勇气斩得支离破碎。</p>

“晚安。”明天朗声说。</p>

柳清文给了最后一句回应：“晚安不能随便对别人说，因为那是爱你的意思。小明，晚安。”</p>

“你管我。我对路边的阿猫阿狗都要说！”明天显然不服管教。</p>

柳清文没有回应，大抵真的累了。明天也累了，不仅是身体还有心。他吹了头发把吹风机放进床头柜，双眼一闭，秒睡过去。</p>

第二天明天还在睡梦里，就被外面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他瞬间惊醒，家里进贼了？！正在偷东西！</p>

他蹬开铺盖，抄起吹风机，把线缠绕手掌，悄悄拉开门，等着小偷翻箱倒柜找东西时绕道他身后，照着他脑袋压下去，怎么着也得是个物理麻醉。</p>

声音来自厨房，像是刀在划破东西的声音。小偷不去搬电视拿钱，去厨房偷菜板和刀？想靠着它们卖废铁？</p>

明天小心推开门，发现一个浅色身影正附在燃气灶前悉悉索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