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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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的小城里几乎没人，西北径直从城市中心刮过，冰冷的路灯从头顶飞出，面前气浪如刀。</p>

明天知道位置，那座桥是通川桥，能踏入江边只能通过滨河路。</p>

他远远的就看见柳清文那辆拉风的红色跑车，它孤零零地落在路口，水珠缀满车漆表面，像一朵刺人的玫瑰含苞待放。</p>

明天把车停在保时捷背后，看到挡风玻璃上面夹了一张罚单。</p>

他从台阶上翻跃直下，冲向孤零零坐在江边洗脚的女人。她身边没有啤酒瓶，她的鞋子和袜子整齐的放在身边，白色披帛垫在臀下，长发垂落地面。</p>

“柳清文！你究竟想干啥子？！”明天冲到柳清文身边，一把把她拉了起来，拿起她的鞋袜和披帛，不管柳清文任何挣扎，一直拉到滨河路上围栏之后。</p>

“你是不是疯了！啊？我问你你要做啥子？我知道我搞砸了你精心策划的开幕式，但这个开幕式你经过我同意了吗？我踏马什么都不知道！我踏马风尘仆仆的赶过去，得来的是什么？被人指着鼻子的说教？到头来你不开心了扬长而去，我呢？我踏马担心你会不会因此做傻事？我的情绪就一文不值了是吗？”</p>

柳清文低着头，薄弱的身体不断颤抖，断断续续的声音夹杂着呜咽声：“对不起…对不起。”</p>

“别说对不起！说说刚才的事！你想做啥子！跳江啊？你不是说三十岁才跳吗？现在这么早想投胎了？”明天发怒起来像是恶鬼。他松开柳清文。</p>

“成年人，哪能经不起一点打击？你是柳清文，是曾经照顾我的大姐大，这么容易就被击败可不像你。”明天看着柳清文颤抖的身体忽然消散了一些怒火，“你等着，我去买包纸，你先穿上鞋。”</p>

美丽的女人哭泣的时候能让任何人软下心来。柳清文美得过分，没见过这么漂亮女人的明天只能把所有怒火压进心底。</p>

柳清文支支吾吾：“我不饿……”</p>

“我说买纸巾给你擦脚！”明天把柳清文推到长椅前，把披帛铺上，让柳清文坐下。</p>

“车里有。”柳清文还在低声抽咽。</p>

明天伸出手：“钥匙给我。”</p>

“纸巾在扶手箱里。”柳清文提醒说。</p>

“知道了。”柳清文递出钥匙，明天去车里拿了纸巾，看到湿纸巾一并拿了出来。</p>

明天把纸巾和湿纸巾放到柳清文身边：“自己擦。”</p>

从远处走来的小情侣听到明天的话忍不住齐齐低声唾骂：“渣男！”</p>

“我和她没关系！”明天扭头反驳。</p>

“没关系还来江边，完事了还说自己擦，去你的，你真禽兽啊…”小男生说着看向柳清文，眼里满是羡慕和憎恶，仿佛像看到了刘亦菲版的小龙女和尹志平时。</p>

女孩看到了男友的眼神，嫉妒柳清文的外貌，嫉妒身边男孩的眼睛还死死盯着柳清文不放，一跺脚一转身，一句怒喝：“你和她过去吧！”</p>

男孩败下了阵，急忙追着女孩的脚步渐渐远去。</p>

柳清文挂着眼泪笑出了声，明天气急败坏：“笑笑…在笑把你扔州河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