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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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思索着宰杀事宜，杨安国草草地进食几口后，提着两个馒头去了相邻的院落。而马驹子却不急，像主人一般，不断地为周苗苗夹菜肴，服务得十分细心周到，仿佛在伺候自己的妻室。</p>

马香秀觉察到了端倪，眉宇微皱，却并未出声，内心里，她是同情周苗苗的，但绝对无法接受她哥和已婚女性发展感情的事情。</p>

杨军吃完饭向伊秋水打了声招呼，便去看杨安国他们杀猪，尽管他觉得那画面可能不太雅观，但还是保持着一定距离观看，一边悠闲地点燃一根烟，静待接下来的情景发展。</p>

马驹子的父亲，炮爷马师傅是附近出名的厨师，邻近村庄举办红白喜事都去找他帮忙，无论是烹饪还是 活物的经验都是十足丰富。马家兄妹平日里也常常帮父亲打杂，屠宰之事更是得心应手。</p>

"这头猪你们打算怎么烹制呢？" 杨军不愿靠近 地方，便在一旁抽烟询问。</p>

此话令马驹子瞬间充满热情。</p>

"哥原本计划将猪肉半做烧炙半制成卤味，再灌入肠衣，保留部分杂肉用于炒菜，还有炖骨汤等等..."</p>

说到此处，他的手指如拨弦一般快速描绘出来计划。而在一边的杨安国则苦笑不已，握着刮刀的手不停清理着猪毛。</p>

"嘴上讲讲还行，手里做事能不能悠着点？"</p>

“啊…”，尴尬的笑容滑过马驹子的嘴角，然后他拿起水瓢反复为猪泼水，试图减轻后续处理难度。</p>

对杨军而言，更喜欢看他们两个较劲。明显可以感受到，杨安国并不怎么重视大舅子马驹子的存在，二人间的冲突恐怕不可避免。但马驹子并不在意，一边干活一边滔滔不绝地介绍烹饪技术给杨军：</p>

"灌肠可是有门道的，季节至关重要。虽如今气候渐暖，但野猪肉较为柴嫩，不过正因为野性未失，口感有嚼劲。只要炖足两小时，它的美味定超家用猪肉不止。"</p>

"不用搞那么麻烦，灌肠浪费时间，你这里能容纳大炖锅炖这么多肉吗？"杨军走到屋里拎来一把小板凳，与他们相隔一段距离聊天，明白野猪肉的醇香源自其活动量大的肉质，筋膜紧凑，肉质丝毫不输牛肉，但对于大量的煮食而言，必须有足够的深口大锅。</p>

他回忆起傻柱家里也有个大鼎，好像有十八口之多，关于鼎的大小，他并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它十分庞大，大得足以容纳一个人。</p>

“哥，如果你嫌麻烦，就不必清理肠胃，可以直接清洗后腌制，配上些许料酒，用洋葱爆炒最美味。”</p>

“能不能卤制一下呢？我喜欢那个味道。”杨俊提出建议。</p>

“可以的，猪肉炖卤最合适，调料方面有盐是必备的，只是一时找不到大料，市场那里或许能找到，但怕买不齐全影响口感。”</p>

杨俊听后紧锁眉头想了想说：“没问题，大料的事我去搞定，你明天不用上班，专心在家里帮我做猪肉卤。”</p>

“成交！”马骏子听到不必工作非常开心。</p>

“哥，你知道买什么配料？”马骏子担忧地询问，他似乎把杨俊当成不会操持家务的大少爷。</p>

杨俊微微上扬了眉，感到自己的威望有些受挫，于是开始列清单：“大料就是八角、花椒、陈皮、香叶、肉桂、豆蔻、丁香、白芷、香枝、菱角、甘草……”</p>

“哥……停……停下！”马骏子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惊讶道：“怎么听起来像是中药材？”</p>

“你懂什么！我说的是药膳。”杨家国忍不住插口纠正他，似乎在维护哥哥的权威性。</p>

见到两个亲人又起了争论，杨俊乐得在旁边观战，架起了二郎腿。</p>

杨安国不满地瞥了眼马骏子：“说话归说话，手上动作别停，这点我也重复多次了。”</p>

马骏子翻了个白眼，再次回到工作中。看着小姨子和姐夫间你来我往的竞争，杨俊觉得这颇有乐趣。</p>

“骏子，你觉得我的话有错嘛？”杨俊试探地问。</p>

“对的，但不一定都需要你列举的所有料，前六种就够用了。”</p>

“我会在明早送来。”</p>

此刻，马香秀她们姐妹用餐结束，围过来观看宰猪过程。由于野猪已死去一日，血迹凝固，猪毛不易剥离。</p>

马香秀将所有锅一起加热，预备烧热水以去除猪皮杂质。然后杨安国与马骏子交换角色。</p>

杨安国将热水通过舀瓢缓缓浇淋在猪头上，而马骏子则观察到猪皮转热时，立即持刀从头剥落猪毛。他的技艺熟练，赢得了众人的赞扬。</p>

“热水不断，我在哪割开你就往哪浇。”马骏子弯腰下达指令。</p>

杨安国质疑道：“真的？不怕把手烫坏？”</p>

马骏子怒了：“你就是故意挑刺是吧？难道我说的话不明确吗？”夺走舀泼水的工具递给马香秀：“秀秀，来做这个。”</p>

马香秀无奈地撇撇嘴看着二人，他们俩的性格在这农村和城市都是一样闹哄。</p>

两兄妹干活默契非凡，滚烫的水并未溅到马骏子手中，遇到难剥的地方，则借助火焰加热处理。</p>

不到半个钟头，马骏子已清干净猪背的皮肤，仅剩肚子的部分尚未处理完毕。看似简单的除毛工作实则是份体力和技术活，并非只凭借蛮力即可胜任。必须顺应猪毛生长的纹理进行梳理刮取。</p>

无事可做的杨俊顺手把周苗苗抱着的孩子抱过来逗玩。婴儿才吃完奶，充满活力，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好奇，在杨俊怀里安然自得，抓住他的衣襟嬉笑。</p>

“妹子，小妹妹名叫啥呀？”杨俊回头看正忙碌的周苗苗问。</p>

“周芷若，小名若若。”一边帮马香秀拎水的周苗苗随口回复。</p>

"周芷若？" 杨军一时间怔住了，仿佛触及了一些回忆，旋即苦笑道，</p>

"切记，不要爱上张无忌。"</p>

"什么？”周苗苗放下手中汲水的木桶，皱眉问道："张无忌是谁？"</p>

听到这里，杨军微微笑了。</p>

摆手说："我突然想起一首老歌，一时感触。”</p>

"呀，是什么歌啊，唱出来让我听听。"身旁的伊秋水闻言眼神发亮，牵住杨军的手臂，催促着他说。</p>

"行吧，但这首歌你千万别传出去——毕竟我的歌声可能被误解成颓靡之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