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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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夹着两条毯子小跑而来，扔了条在儿子身上，抖开另条毯子将原若航裹好，又冲向加热器从中拿了热饮塞在他们手中，将玻璃门关上。</p>

风雨声被关在门外，喘了口气，老板娘上前想扶起原若航坐在椅子上，可他却疲惫的昂着头，怎么都不想动。</p>

没人见过大成的父亲，只有母子俩人在镇上开杂货店为生，相依为命二十多年。</p>

数月前，老板娘将对面空置许多年的老宅，整修后开了本镇最大的超市，今天正是卸货的日子，她跟送货司机收好库存，就让司机把要上架的货物放在门外，准备晚上整理。</p>

没想到突然下起雨，当时大成正磕巴着给母亲讲，郎郎家里打架时，她才知道初辛怕是闹矛盾，本想等晚上去看看，没想到却变了天。</p>

母子俩这才慌着将街边货物往里拉，大成力气虽大可只会按吩咐办事，母亲说一个他搬一个，干着急也没用，要不是原若航突然冲进来，她的货怕要遭殃。</p>

大成拿起抱在怀中的热饮料，连喝了两大瓶，四仰八叉躺在地板盯着天花板呵呵傻笑时。</p>

老板娘端着烤好的三明治来到身边，晃着原若航轻声：“阿航，先吃点东西。”</p>

原若航这才拖着湿淋淋身体坐起，接过三明治却盯着不动，他又悔又愁还担心，可又不敢回去，怕又看到初辛在哭，那吃的下东西。</p>

老板娘在旁边坐下，柔声：“和初辛吵架了？”</p>

“嗯。”</p>

她看着垂头丧气的人笑道：“为什么？”</p>

原若航嗡声：“我没工作，嫌不了钱——”</p>

乐得老板娘前俯后昂，开什么玩笑，他不会嫌钱初辛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早在原若航搬过来也不上班，成日在家带孩子时，就不知引来多少家长理短的非议。</p>

大成噌过身倚在母亲身上，张着大嘴：“啊——”</p>

她拿过三明治掰成小块朝儿子嘴里递着，叹声劝慰：“若航，无论初辛嫌不嫌弃，你身为男人，有手有脚理应挣钱养家，多少帮她分担些负担也好。”</p>

昏暗灯光来回晃动，掩过原若航低重眼眸中闪过的呆滞，呃，他来赤凇是寻短见的，怎么可能考虑这些问题。</p>

老板娘抚着儿子脑袋，慈和目光转向他：“以后有什么打算？”</p>

“不知道……”各种情绪交迭而来，脑子里乱嗡嗡的那有打算。</p>

老板娘笑道：“既然这样，要不你先在我店里帮忙，正好新店开业，我这招的人还差个送货的，至于住，紧近初辛房子旁边有间堆杂物的空房子，你先住着。”</p>

原若航猛的抬头，住在初辛旁边，这可以，他当即咧嘴而笑，使劲点头。</p>

老板娘递上热饮，起身别过脸的刹那，苍老的面容尽是无奈，也够难为初辛了，自已本就带着个孩子，找个男人吧，这心智也和孩子差不多，是够她受的。</p>

初辛隔壁说是放杂物，几乎就是个空房，只是面积不大里面也没装暖气，所幸天气逐渐回暖，老板娘给他又加了两床被子，炭火都不用打。</p>

屋子里一团糟，初辛那还上的了班，哄睡了郎郎后就忙着收拾屋子。</p>

原若航就缩在隔壁，这才发现他和初辛间就隔着道糊了白纸的木棚墙，于是就窝在墙角，双眼始终盯着对面晃动的人影，静静看了一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