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做戏做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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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邹朝飞背了个包，跟着罗述离开市局。</p>

市立福利院几经捐赠修缮，无论是硬件设施还是生活条件和二十年前都不可同日而语了，罗述站在那扇早已换新的铁质大门前，忍不住叹了口气。</p>

“罗警官、邹警官，请进来吧。”年轻的现任院长引他们进来，一边走一边询问他们想要了解的事。</p>

交涉的的事交给了邹朝飞，罗述走在两人后面，看到小小只的孩子，三三两两地追逐打闹，与他们擦肩而过。小孩子身上的衣服都干干净净的，也合身得体，即使在最天真的年月遭到命运苛责，但围墙圈起的这一方天地，却把他们养得很好，让他们在该快乐的年纪依旧能修好伤疤、恢复快乐。</p>

曾经那些冬天保不住温暖，夏日通不了凉风的破旧平房也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幢幢拔地而起的教学楼、宿舍楼，孩子们在大家庭里成长、受教育，来日走上社会，也不会再迷茫无措。</p>

罗述蓦然觉得胸口堵得慌，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p>

“那，院长，您先去忙吧，我跟罗队自己四处转转。”邹朝飞跟院长说。</p>

“哎，好好，你们自便，有需要随时找我。”院长和善地笑道。</p>

看着院长走远了，邹朝飞走到罗述身边：“罗队，这跟二十年前的变化也太大了吧，咱们要去哪看？”</p>

罗述想了一会儿，道：“迟函说，他们的人看到宋敬予和宋羡己是在福利院的后墙根下见面的，咱们去那里看看。”</p>

“好。”邹朝飞点点头，跟着她绕过两座楼，走到市立福利院的边缘，远远看到了与大门遥遥相对的那面墙。</p>

因为前面有建筑挡着，既挡住了阳光也挡住了声音，所以站在这里，就好像与世隔绝了一样。这一片地方都是空的，没有和其他地方一样铺上洋灰，地面上长满杂草，离墙边几米远的地方，长着一棵苍老的杨树。</p>

时光蹉跎，人已面目全非，树却犹如往昔。</p>

罗述走近了些，仰起头来看着那棵树茂密的树冠，低声道：“你说这棵树在这里有没有二十多年了。”</p>

“有了吧。”邹朝飞说着往墙那边走，“我觉得三十年也有了。”</p>

他抬起手摸了摸那面墙，墙面上的浮尘沾脏了手指，他捻了一下：“这墙大概也翻修过了，这种高度想翻出去对个七岁的小孩来说还是有难度的。”</p>

罗述转头看向他。</p>

邹朝飞的手在虚空比划了一下：“我觉得它二十年前应该是我们小学时候的那种墙，直接用砖头垒的，外面没刷灰，墙面不平整，可以踩着往上爬，可能也就比我高一个头。”</p>

罗述三步并作两步朝他走过去，然后纵身一跃，双手扒住墙沿，两脚交替蹬着墙面，稍一使力就攀了上去。</p>

她半蹲在墙顶俯视着邹朝飞：“会爬树吗？”</p>

邹朝飞愣愣地点头。</p>

罗述指着几步远的那棵老杨树：“去爬到那棵树的最粗的那根分杈上。”</p>

邹朝飞动作灵活，照她说的爬了上去。罗述折身从墙的另一边跳下。</p>

“罗队，你是有什么发现吗？”</p>

罗述以墙和地面的交界线为起点，向外走了三步，然后站定回头，只能看到树冠的一半，她又走了三步，再回头，就能看到邹朝飞了。</p>

邹朝飞一脸疑惑，不知道她在研究什么。</p>

罗述站在那个位置，怔怔地盯着那棵老杨树——宋敬予当初是不是就是这样看着宋羡己，直到他发现自己，兄弟俩才得以相见的？</p>

那宋敬予会告诉他下次见面的时间吗？如果不会的话，宋羡己是不是需要天天都爬到树上，等待着哥哥的到来。</p>

那他在等待的时间里，都会想些什么呢？</p>

她的思绪越飞越远，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一下把她拽回原地。</p>

罗述掏出手机，看到打来电话的是夏邈，于是按下接听。</p>

“罗队你们刑侦科人呢？赶紧回来，重大发现！”</p>

罗述神情顿然凝重下来，一边打手势让邹朝飞下来，一边道：“我们马上回去，你先说。”</p>

“胡得幸你还记得吗？你们科那个小顾拜托我这几天一直在监测他的手机，刚刚拦截到他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内容还没搞明白，但一定是很重要的线索！”</p>

邹朝飞从树上下来，翻墙与罗述汇合，两人赶紧开车赶回市局。</p>

“短信什么内容？”</p>

“，迷宫教堂，集会。”</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