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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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璇听得懂她未尽的话。当然，装听不懂也不难。</p>

暗主白了她一眼，摊手道：“那什么，没车。你能自己走去医院不？”</p>

“不能！”颜敏悲愤欲绝。</p>

“啊？这样啊？那，我帮你解脱吧。”暗主说着不知从哪里掏出另一把枪来指着颜敏道，“早死早超生，你懂的。”</p>

【涟颜：我不懂！二姐，你家卫队长疯了你知道吗？！】</p>

【我家卫队长没疯。暗主冕下只是会时不时抽风。不抽的时候还是很养眼，很温和的新时代好青年一只。】</p>

【涟颜：不要当我傻！你家卫队长就没有不抽风的时候！】</p>

这个嘛…好像也是…</p>

等等！</p>

依璇默默地咬牙！</p>

“暗主冕下，不要吓坏了她。”二小姐忍着同样想给柳涟颜俩白眼的冲动劝道。</p>

暗主耸了耸肩，再次把枪扔给保镖：“带颜敏去医院好好看看。”说着不怀好意地看了依璇一眼，搞得二小姐一头雾水，“飞霜会付钱的。”</p>

！？</p>

啥玩意儿？为啥要我付钱！我他娘的没钱！二小姐柳眉倒竖，很想大义灭亲！</p>

保镖闻言过去三个人——背起颜敏，顺便把俩杀手送去急救之后审讯。</p>

小气鬼！多派俩人会死吗？</p>

【依语：坐不下。】</p>

【…】</p>

你有理！</p>

你漂亮！</p>

你说的都对！</p>

“走。”大小姐看着那些人的背影冷冷地说。</p>

“啥？”我怎么不记得还有事？难道不该回家收拾收拾，洗洗睡？依璇很疑惑。</p>

“医生，祖宅。”</p>

嗯？！医生是去看伤的我知道。去祖宅做什么？不会是要找人算账吧？依璇很惊恐！</p>

“敢动我的人，不给点儿教训，都不知道怎么做人了！”大小姐傲慢地道。</p>

不是，还真要去找场子啊？</p>

那啥…我刚惹急了慕容先生…刚把慕晖从族老位置上推下来弄回家吃自己…刚把慕诫塞进族老里打酱油…</p>

现在去秋后算账…</p>

老爷子会发飙的…</p>

我不想去送死！</p>

不对！</p>

那话…应该…不是说去祖宅抢…找医生的意思…吧？</p>

“我我我…我受伤了。”在头脑风暴中的依璇一把拽住大小姐的手，厚着脸皮伸出另一只手说道，“流血了。好疼。骨头断了。”</p>

“是骨裂，最多再加上软组织错位。”大小姐冷淡地说。</p>

“还有肩膀，烧了好大一块。还有胳膊上，血珠子一串一串的下来。还有还有，我的眼睛好胀，好涩，好难受。”依璇努力地把自己的伤说得严重很多。</p>

大小姐认真地上下打量着妹妹，最后幽幽地问：“你，不想去？”</p>

“刚出来没一天呢，谁要去那阴森森的鬼地方？”依璇嘟着嘴抱怨道，“要不是为了磨时间，谁会跟那帮老古董纠缠？要不是到了零点，我也不会从掩体里出来不是？”</p>

没错。</p>

他们到来的那一刻，正是凌晨零点。</p>

“就不怕我来迟了？”大小姐摸了摸依璇的头顶，“你会死的。”</p>

“你会来的。我知道，你不会让我等。依语答应过我的。”依璇果断地抱住将要放下的那只手，“我相信你。”</p>

“真是傻子…”大小姐无可奈何地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依璇的脸，“回家。”</p>

“好。”依璇再次发自内心地笑了。</p>

灯光落在黑暗的走道里，前路随着时光一步一个脚印地延长。</p>

…</p>

“瑶姐，你这样骗人可不好。”大侄子接走了自己的三个儿女，杨锦这才对陈瑶说道，“明明还有一章不是么？”</p>

陈瑶一愣：“那个结局，你写了？”</p>

“我不是懦夫。”杨锦当着陈瑶的面翻动画册，原本的最后一章后面夹杂着新的配图和文字，虽然也很陈旧，但明显比之前的要新很多，“这是你们离开后，十年之约那时补上的。”</p>

学院毕业后，她们曾相约十年一聚。可人生变换无常，终究未能如愿。</p>

“对不起。”陈瑶接过画册，第一次去阅读本该早早就被看到的真结局。</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