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你在哪里 我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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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过往的人群如同汇入江海的河流，很多都不复回，老爷爷推着摊位的三轮举步维艰，等到城管散去，我们三个下车，向老人走去。</p>

王岩帮老人推着三轮儿，老人被这突然的帮助整得愣住，王九对老人说道：“老爷爷，您这个小车是卖油炸食品的吗？”</p>

“是啊，平常儿我就在这火车站附近卖一些，我家老婆子上了岁数儿，身上毛病多。”</p>

我问道：“您子女呢？他们放心您一个人出来摆摊儿？”</p>

老爷爷散给我们一人一根红梅说道：“我就一个儿子，在外地跟我儿媳一块上班，他们每个月都会给我打来一些钱；但我都不花，我打算帮我的孙子存着，等着将来他找婆娘。”</p>

接过老人的红梅，我夹在了耳朵上，和王岩一左一右的推着车把，直到将老人送到夕阳彻底落下......</p>

我们三个回到车里，王岩说道：“老爷爷真是不容易啊！都这岁数儿了，还想出来帮子女分担压力！真不知道自己以后到了这个年纪，会是什么样.......”</p>

车上的气氛有些沉闷，我打开车窗，抽着老人刚才给的红梅，这种烟是五块一包，比我的塔山还要便宜三块，吹着从车窗擦过的晚风，我咀嚼着王九买来的30多块钱的炸烧饼......</p>

回到家中已经是夜里十点，由于我这些日子都在摆摊儿，姜染回到了别墅那边居住，仰靠在沙发上，用电视点播了猫和老鼠，看着汤姆与杰瑞斗智斗勇，我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由于城管的到来，我们只卖出了6把扇子，虽然只是六把，但也是一百多的利润，我说不清城管和老人谁对谁错，从规矩与制度上来讲；城管是没错的，这就是他们的本职工作；从道德角度来看；老人是不容易的，他卖炸食的小车不仅装载着美食，更是承担着生活.......</p>

尽管今晚有城管的不确定因素，我还是给张硕打去了电话：“喂，张总！我想再进一些扇子，你那里存货还多吗？”</p>

“小桑啊！你等一下啊！我这里有点吵！我出去跟你说！”</p>

听着电话那边的吵闹和张硕的语气，我猜测：他应该是在KTV里，做着生意人的应酬。</p>

“小桑！你刚才说什么？刚才在歌厅里面陪几个客户来着。”</p>

“我想再从您那里进一些扇子可以吗？摆摊儿这些日子来说，利润很不错，我突然感觉这件事情挺契合我的！”</p>

“扇子啊！那玩意儿要多少有多少，你要进多少把？”</p>

想了一下我说道：“三百把吧，等把这些利润都赚了回来，我再找你多进，毕竟我也不是只能卖扇子........”</p>

“哈哈哈，小桑！哥哥我就喜欢你这敢拼的劲儿，我现在就让他们给你发，明天就能给你运过来！”</p>

答谢了一番张硕，我挂断电话，却又收到了姜染的来电，接通我问道：“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啊？”</p>

“你不是也没有睡呢？”</p>

“我这不是刚摆地摊儿回来吗？欸，我跟你说啊！”</p>

我将今晚城管的事情给姜染说了一遍，姜染关注的则不是我遇到城管的狼狈，而是那个年迈的老人。</p>

姜染说道：“老人家真是不容易，若不是为了生活，谁会这个年纪出来打拼呢？”</p>

“是啊！这还只是表面，在杭州像这样的留守老人还有很多......”</p>

这个话题有些沉闷，我转移了说道：“你还没跟我说，你为什么这么晚没睡呢？”</p>

“桑淮.......你明天可以从画室请一天假吗？”</p>

“请假？怎么了？”</p>

“我明天休息，我想和你一起出去转一转。”说完她带着不确定，问道：“可以吗......”</p>

“请假不是难事啊，跟高训说一声就好了，大不了就扣一天工资，你想上哪去转啊？”</p>

“嗯......还没想好呢！扣掉的工资，我明天给你补上，你明天早点起，我去老小区找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