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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藏月行礼：“回娘娘的话，奴婢依着娘娘的意思给了高公公不菲的打赏，又软磨硬泡说了不少好话，高公公说了，日后咱们华阳宫定然是能圣眷永顾的，还劝着娘娘抓紧机会，若是能怀上皇子，自然是最好。”</p>
她又附耳过去说了什么，最后才退了几步。</p>
“娘娘，在这宫中唯有皇子傍身，才算后半辈子有了个安稳，圣上常来华阳宫，娘娘还愁没有机会吗？”姜藏月道：“奴婢还懂得制一些少见之香。”</p>
舒清脸上升腾几朵红云，越来越晕染开，她瞧着眼前宫婢一心为她打算的模样，又想着前几日里温婕妤的挑拨离间当真让她心生动摇就觉得自己是个蠢的，一时只情真意切：“姜月，本宫如今可就靠你了。”</p>
满初在一旁勾唇。</p>
舒清到底有些叹息失落：“前些年圣上也来过华阳宫留宿，只不过是本宫这肚子不争气，用了多少方子都没能有个孩子，也是遗憾。”</p>
“你既对本宫忠心耿耿，本宫自此也拿你当自己人。”</p>
桂嬷嬷稍微变了脸色。</p>
舒清又看向姜藏月，有些犹豫：“那香真的能有用？”</p>
“奴婢不敢欺瞒娘娘。”姜藏月道：“奴婢祖上制香，从未蒙骗过人。”</p>
“如此便是最好！”舒清喜上眉梢，这回是真的高兴了，道：“什么苦药都尝试过了，还怕什么香么？明日圣上会来华阳宫，桂嬷嬷，你将华阳宫再好好装饰一番。”</p>
“姜月，你只管制香，本宫不会让任何人打扰你！”</p>
姜藏月点头称是。</p>
桂嬷嬷犹豫了一下，这才道：“娘娘，咱们当真要如此孤注一掷吗？这万一挽留圣上不成可别惹出了什么祸事，这香会不会对娘娘和圣上身体有损，老奴实在担忧......”</p>
舒清皱眉。</p>
桂嬷嬷又踌躇道：“娘娘，姜月毕竟才到咱们宫中不久......”</p>
舒清打断她的话，只冷冷道：“这后宫里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本宫偏要独得圣宠，一月后便是承鱼宴，若是本宫在承鱼宴宣布有了身孕，岂非双喜临门！”</p>
她不再听桂嬷嬷唠叨，直接将事情吩咐下去离开了。</p>
桂嬷嬷眼神狠狠扫向姜藏月，威胁道：“你若有半分伤害娘娘的心思，老奴也不是吃素的。”</p>
眼瞅着人都走了，姜藏月开始制作新的香，满初凑上前拨弄了两下：“姐姐这香应当是能帮舒妃一鸣惊人了，当真没有后遗症？”</p>
姜藏月不紧不慢分拣香料，嗓音薄凉：“四月香自可助孕。”</p>
她语气很轻：“香开荼蘼，魂牵梦萦，四月凋零，碾做春泥。虽可助孕，却只能保胎四月，其后永不受孕，则称四月香。”</p>
“与蛊毒倒有异曲同工之处。”满初来了兴趣：“姐姐制完了香借我瞧瞧。”</p>
姜藏月淡声：“多的给你。”</p>
一月后的承鱼宴想必是十分精彩的。</p>
舒妃这样性子高傲的人，一朝扬名，其后得宠失子，又会如何。</p>
这宫宇良辰美景奈何天，春山如黛草如烟，当真是好光景。</p>
“一月后。”她轻笑：“可赴承鱼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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