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有的人私底下玩得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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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苏里埃尔刚刚离开的时候，希菲尔回到了下水道中的据点中。</p>

瓦莱莉雅的双手绑在背后，整个人都靠在冰冷的地面上。</p>

苏里埃尔捡回来的纸壳子自然不会便宜这个囚徒，就算摆在旁边吃灰也不给她用……不过希菲尔也不是很想用就是了。</p>

希菲尔从大腿上的战术绑带上抽出一支匕首，走到瓦莱莉雅的面前。</p>

他慢条斯理地在手里把玩匕首，黑色的皮质战术手套在他脑袋的光圈下隐隐反光，与刀刃的亮面一起，在他的掌心翻飞。</p>

瓦莱莉雅笑了一声，“不是说拉特兰从不严刑逼供么？看样子，你很熟练？”</p>

希菲尔说：“拉特兰确实从不严刑逼供，但我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回去了。”</p>

“你可以认为这是一种个人风格。”</p>

瓦莱莉雅：“也是，和萨卡兹厮混在一起的萨科塔，倒是不能以常理来评判。”</p>

希菲尔手上动作一顿，匕首在他的手里停了下来。</p>

他的右手握着匕首，走到瓦莱莉雅的身边，蹲下。</p>

他动作轻柔地伸出手，抚摸她的头顶，然后猛地抓住她的头发，向后扯，强迫她抬起头。</p>

疼痛让瓦莱莉雅不得不仰起脑袋。</p>

两双同样冷静，且了无生趣的眼睛对上了。</p>

堕天使低着头，深蓝色的刘海原本遮住了半张脸，但现在，遮盖在刘海下面的那只眼睛也露了出来，才让人发现他的眉眼格外锋利。</p>

刘海和平时几乎没有的存在感，让希菲尔的锋锐减少了很多。</p>

但是现在，瓦莱莉雅觉得如芒在背。</p>

希菲尔下巴微颔，用一种极具侵略性的视线看向手中的女人，说道：“我无意……使用极端的方法。希望你能够配合。”</p>

瓦莱莉雅就像一只引颈待戮的羽兽，仰着脖子，连说话都有些困难。</p>

希菲尔此刻将匕首放在她的喉咙上，冰凉的刀刃点在她的皮肤上，这一点点刺痛让她感到战栗——只要轻轻一割，就能打开她的喉管。</p>

然后，她就会像一只漏气的气球，发出赫赫的声音。</p>

黑蛇经历过许多死法。</p>

那些死亡就像一种飘散的尘埃，在她狭窄的记忆夹缝中越堆越多。</p>

心脏破碎，流弹，失血过多，脑部损伤，虐待，肢体残缺，窒息，溺亡……</p>

每当瓦莱莉雅想到这些记忆，属于瓦莱莉雅的部分就更加清晰。她依靠这些回忆来将自己固定在如同粘稠的海洋一般的黑蛇当中。</p>

只有这样，她才能意识到自己是作为瓦莱莉雅活着的。</p>

希菲尔的杀意凝成了实质。</p>

如果说苏里埃尔只是在过家家的话，那么希菲尔一上手，瓦莱莉雅就知道他是在动真格的。</p>

瓦莱莉雅尽量放平自己的声音，说道：“我不可能背叛我的国家。”</p>

希菲尔：“不会那么严重……几个小问题罢了。”</p>

“那么，你是从什么时候进入特里蒙的？”</p>

“去年五月。”</p>

希菲尔在等她自己将能说的东西说出来。</p>

正如他所说，希菲尔并不想让这场对话最终导向暴力的结局。</p>

“我与同事交接，负责监视冈察洛夫的往来交际，如果有异常，需要上报。”</p>

“我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会面。监视目标的死亡并不在我们的计划范围内。”</p>

希菲尔没有说话，他的表情笼在阴影里，但总归不是在笑的。</p>

为了避免希菲尔不相信，瓦莱莉雅给出了更多解释。</p>

“冈察洛夫的研究在全世界都属于顶尖，我们秘密监视的原因之一，就是寻找能够劝说他回国的机会。”</p>

“那些秘密就算完全公开，都不能磨灭他做出的成就。”</p>

希菲尔：“……”</p>

希菲尔：“这些话，我会向苏里埃尔转述。”</p>

“但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些。”</p>

瓦莱莉娅……或者说，黑蛇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