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保持一颗平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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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奇长得太快，每隔几周她都得给这小东西修剪枝条，免得它长得太大，从下水道里冒出来——这就不是什么都市传说的级别了，而是灾难片。</p>

电锯切割触手很方便，但使用太频繁，苏里埃尔有的时候会忘记清洗它。</p>

缪尔赛思说：“你说吧，你是准备灭口还是让我也变成你的共犯？”</p>

苏里埃尔：“你这不是水分身吗？”</p>

洛伦一边发抖一边说：“我会守口如瓶的！”</p>

苏里埃尔：“你不用勉强自己的……”</p>

缪尔赛思摊手，“这不是开个玩笑嘛。我相信你不会杀人的。”</p>

倒不如说缪尔赛思是相信她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p>

“……所以这是什么动物的血？就是你之前给我吃的那个肉的小兽吗？”</p>

洛伦：“什么小兽？苏里埃尔还在下水道养了宠物吗？”</p>

缪尔赛思：“事到如今也不瞒你了，那天她给我们吃的那一包可疑的肉，就是她自己养的小兽产的。”</p>

洛伦：“喔……居然是自己养的啊。”</p>

苏里埃尔有点心虚地移开目光，嘴里含糊不清，“嗯……嗯。”</p>

缪尔赛思眯起眼睛，“所以你养的小兽呢？”</p>

“它出去找东西吃了。”</p>

“……它就是靠吃下水道里的东西过活的？”缪尔赛思闭了闭眼睛，“你都要吃它了，就不能给点好东西吗？”</p>

“但是尝起来也还行吧？”</p>

缪尔赛思：“……”</p>

洛伦：“……”</p>

看缪尔赛思马上就要生气了，苏里埃尔连忙对着外边吹了个口哨，喊道：“波奇——”</p>

在苏里埃尔把那小兽叫过来给小伙伴们看之前，缪尔赛思对它其实有很多猜想，比如说有可能是一只母兽，他们吃的是它生产的没有受精的孩子，就像吃羽兽蛋一样。也有可能是蜕皮动物蜕下来的皮，那一盆菜的样子挺像那么回事的。</p>

但在下水道里发出了类似海浪的声音之后，缪尔赛思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了。</p>

等到那一个小小的窗口里出现红色的时候，她往后退了半步。</p>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因为鼓胀的红色肉肢将入口填的满满当当，几根触手伸进来，那纹路就像红色的大脑上长出了红色虫子，恶心坏了。</p>

“又变得这么大了……” 苏里埃尔走到墙边，“最近是不是长得太快了点？”</p>

缪尔赛思：“这是长得快不快的问题吗！？”</p>

缪尔赛思光顾着吐槽，没注意到苏里埃尔蹲下来在做什么，就听见一声脆响，这个空间的一面金属墙被卸了下来。</p>

现在已经长到了天花板的波奇高兴地蠕动，跑了进来。</p>

“啊——”</p>

缪尔赛思已经贴到了墙上，颤抖地问道：“它还会说话？”</p>

苏里埃尔说：“诶？这只是它的叫声而已啦，就像小猫咪会喵喵叫一样。”</p>

别把这种东西和猫放在一起做比喻啊！</p>

波奇是很温顺的，虽然有着极其可怕的外表，但相处下来又会发现它其实很懂事，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被伤害也一动不动，甚至没有惨叫。</p>

“其实波奇是我的法术造物。”苏里埃尔为了安抚自己的朋友们，准备说点别的来转移注意力，“就和缪尔赛思你的水分身差不多。你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水分身，我也就能完全控制它，所以不用害怕。”</p>

缪尔赛思：“……我的水分身才不是这种东西！”</p>

波奇发出了一声沮丧的“啊——”</p>

苏里埃尔拍了拍它，说：“她只是在说气话，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p>

“它还听得懂人话。”缪尔赛思觉得心很累，“这不就说明它是个智慧生命吗？”</p>

“但是法术造物是不会有独立人格的。不论怎么处理，它都只是一个会动的无生命体……咦？洛伦呢？”</p>

两人回头一看，洛伦已经安详地倒在了地上。</p>

洛——伦——</p>

苏里埃尔满脸疑惑，说：“他也真是的，老是随地睡觉，这个习惯可不太好啊。”</p>

缪尔赛思：“你认真的么？”</p>

将洛伦拖到没那么冷硬的硬纸板上放好，苏里埃尔转身就从波奇的身上熟练地切下一根触手，将这血淋淋的东西举到了缪尔赛思的面前，说：“喏。这就是我做饭时用的原料。”</p>

缪尔赛思：“……”</p>

她什么也没说，闭上了眼睛，很想离开，但在原地消失和走上地面之间，选择了带上洛伦一起走。</p>

太惨了，还是别把他留在这里比较好。</p>

于是水分身带着昏迷的洛伦离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