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八百个心眼的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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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它再也拿不了剑了。”</p>

顾绯温和平静的声音夹杂着不易察觉地难受，像软软的棉花砸进李小鱼耳中。</p>

她呼吸一滞。</p>

抬眸凝视着男人，他的脸藏在暗影下，也藏起了他身上的落寞。</p>

这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在她面前，露出低落的一幕。</p>

李小鱼抿了下唇，抬手靠近他的肩膀，想拍肩安慰一下他，迟迟没有落下。</p>

她不会太安慰人，而且顾绯断的是手。</p>

她自己也是靠手吃饭，说能理解吧，其实也没法感同身受。</p>

只能换位思考，想着哪天自己的手也永久性断裂，自己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人生。</p>

此刻，她感觉说什么都很苍白无力。</p>

盘起的双腿换成跪姿，思忖了片刻，把手从肩膀抬到顾绯的头顶。</p>

随后放下，温柔地拍了拍他的头。</p>

说了句跟她动作完全相反的话：“用左手练剑，给你自己报仇。”</p>

她手上的动作有多温柔，说出的话就有多暴力。</p>

闻言，顾绯低垂的眼睫微颤，他忽略贴在头顶把自己当狸猫抚的小手。</p>

意味深长地问：“左手练剑？”</p>

相处这么些日子，李小鱼很难知道顾绯不喜欢什么，但知道他喜欢什么并不难。</p>

这家伙就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她顺着往下说就行。</p>

一边摩挲他的发丝，一边认真回道：“对，等你练好后，当初那些人怎么伤的你，你就怎么弄死他们。”</p>

李小鱼从来不是什么善人，她这个人报复心极重。</p>

不知道是不是她说的话，深得顾绯心。</p>

他唇畔微扬，似笑非笑道：“别人都说要以德报怨，我这样以怨报怨，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狠？”</p>

李小鱼刚把他的左手拉到一边，让它远离右手，就听着他这句斯斯文文的话。</p>

她怔愣一瞬，用奇怪地眼神看着他。</p>

先不说报仇是他的事，不应该来问自己狠不狠，就冲他随时都嘎掉自己命这件事。</p>

你是不是个狠人，你自己不清楚啊？</p>

瘪了下嘴，加重音量恶狠狠地说：“人不狠，地位不稳。”</p>

说完，再次轻轻拍了拍顾绯的头，随后拿开手，准备睡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