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你记得路吗？反正我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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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边城】</p>

柯王急着找破解西南尸臭，从北疆各国搜刮回来的南疆人。</p>

全都被他审了一遍，没找到任何有用线索。</p>

眼见就十月。</p>

太子殿下在信笺中说，恶臭越发严重，已经逼近梁兵大营。</p>

若在找不到破解之法，所有梁兵乃至整个西南边陲，就会被动的任由兹国反击。</p>

他等不及，没送到边城的南疆人。</p>

一声令下，将近百位南疆人押到露天刑场，关进去铁笼里。</p>

司徒苍羽听到此事后，什么也没说。</p>

专心翻土，种鸢尾。</p>

知州府的大人会做事，把柯王如何在边城查案，一五一十整理成册，由司徒苍羽批阅后送往梁都城。</p>

这是规矩，司徒苍羽虽掌管边城大小事。</p>

但，柯王不属于边城，也不在监管范围。</p>

梁都朝堂上，分化两帮。</p>

一帮大臣谏言柯王做事太过狠辣，应当斥责。</p>

另一帮是不满司徒苍羽毫无作为，连查案件都让属下代替。</p>

两帮人在朝堂上争吵数日。</p>

梁帝没有表态，梁都城街头巷尾，全都知道柯王查金甲卫案件的决心，同时也议论上御将军不作为的懈怠。</p>

十月的北方，寒风刺骨。</p>

被关在铁笼里的南疆人，又饿又冷。</p>

布满刑具的露天刑场上，柯王端坐正前，专挑折磨人的刑具，越痛越好，叫得越大声越好。</p>

昼夜轮流上刑，凄烈的喊叫声，小孩妇女的绝望哭泣声....</p>

惨绝人寰的声音，响彻山谷也传入雪国地界。</p>

柯王在露天刑场旁搭了一处帐子，昼夜都待在此处，深怕错过任何蛛丝马迹。</p>

司徒苍羽一次也没去，只是偶尔派小瑶去看两眼。</p>

小瑶每次回来，都会控告柯王所作所为。</p>

司徒苍羽没觉得意外。</p>

柯王本质上和太子殿下是一样的人，自己要得利益高于一切。</p>

太子殿下，能将襁褓幼女送入战场，柯王爷这番急功近利也算不上惊讶。</p>

“主子，整整过来半月了，那些铁笼的南疆人，一大半被折磨死了。雪国什么动静都没有，王爷又想了新招，夜里架着火堆，把人绑在上面，活活将人烧死。”</p>

小瑶想起那一幕，依旧忍不住打寒颤。</p>

“主子，我们梁国夙愿不是这样的，这样是不对的。”</p>

司徒苍羽很久没听身边人说【夙愿】这两个字，现在听来觉着可笑。</p>

“主子，你救救他们吧！”</p>

“我救不了。” 司徒苍羽声音有些冷，又说 “从他们被柯王府兵找到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活不了了。”</p>

“为什么？”</p>

“你接触过南疆人，应该知道，他们虽然与异国百姓融为一体，但还是收到当地排挤。”</p>

小瑶眼神暗了下来，点点头。“确实，他们其实和其他百姓一样，只是为了能好好活着。”</p>

“就算把他们救了，他们能去哪，柯王为了名声不会放过他们，其他异国知道他们从梁国逃出，都会想法设法找到他们，用各种方法套出有用的消息，可惜，他们什么都不知道。”</p>

“无论怎样，普天之下皆是王土，王土之上都有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歧义，就有掠夺。”</p>

小瑶听完，心里难受。“就因为他们没有国家庇佑吗？就因为他们背着南疆族的名号？”</p>

“人无家如无根浮萍，族无国如过街鼠蚁。”</p>

“主子，那金甲卫这个案子，咱们一点儿都不管？”</p>

司徒苍羽沉默良久，开口 “你给我请的人像画师呢？”</p>

小瑶以为他忘了这一茬，没想到这会儿记起来。</p>

敷衍糊弄。“已经在找了。”</p>

“抓紧点。”</p>

小瑶颔首 “主子，真不管？”</p>

司徒苍羽依旧没回答。</p>

驾着骇钰雪驹去了雄关大营。</p>

江川的动作很快，不到一个月，火铳库建了起来。</p>

打造火铳配件的师傅，已经开始锻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