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醉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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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月楼也建在芙香池畔，与金玉楼一东一西、隔湖对望。</p>

与金玉楼类似，醉月楼也在朔京城中一条极为有名的街道上。</p>

不同的是，金玉楼所在的乐宝街是朔京城中有名的商业街，素日里总是热闹非凡。而醉月楼所在的桐花巷，却是朔京城中有名的胭脂巷。</p>

白日里的桐花巷十分冷清，丝毫看不出朔京第一销金窟的模样。</p>

携香停在醉月楼门前时，并未到饭点，可醉月楼早已是宾朋满座。醉月楼在桐花巷口，客人往来不绝，倒似是与桐花巷隔绝开来，自成一体。</p>

巧娘先从车上下来，紧接着是窈娘，最后才是碧桃。碧桃下车时不小心踩到了裙角，惊慌之下自己从携香上跳了下来。窈娘下意识伸手想要将她接住，碧桃吐了吐舌头扶住她的手，二人携着手走了几步，窈娘方才放心收回手。</p>

巧娘诧异地看着主仆二人。一直以来，她便觉得这个小丫头在窈娘身边的地位十分奇怪。她听闻从前窈娘在顾家的日子过得清贫，却偏偏又带着一个贴身丫头。</p>

可说是丫头，二人又着实亲密了些，竟似是分不清尊卑那般。</p>

她试探地开口：“碧桃倒是和你感情极好。”</p>

窈娘闻言，随口便道：“碧桃与我一同长大，便是亲姐妹也不过如此。”</p>

巧娘闻言更加惊诧，顾窈娘也回过味来，想来巧娘是见了方才自己与碧桃感情深厚不似寻常主仆，心中生了好奇。</p>

她升起促狭之意。女子的感知便总是如此敏锐，偏生心中好奇，碍于礼数又不好直言打听，只好如此旁敲侧击。巧娘如是，自己对巧娘和二叔的关系亦如是。</p>

窈娘佯装不知巧娘心中如何好奇，窈娘果也如她所想那般，虽是心痒难耐十分好奇，却并未追问。</p>

一行人进了醉月楼。</p>

时下女子出门并不少见，是以三人并未引起楼中其余人的特别注意。</p>

醉月楼的装饰风格与金玉楼倒是不大一样。金玉楼是鎏金萃玉，尽显主家的阔绰，醉月楼则是以巧思架构见长。</p>

甫一进门，便见一轮皎月立于中庭。那月亮应当是某种白石类物事镂刻而成，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盈透中却又有着混沌，倒生出了朦胧的美态。</p>

小二将一行人引至包房。路过大堂，窈娘倒觉出些不同。</p>

时下大堂皆设有桌席，醉月楼也不例外。只是醉月楼在大堂的桌席之间，却并非如寻常酒楼那般敞然无遮，而是以纱幔相垂，将之隔作独立的空间。虽不似包房那般安静隐秘，却多少有了些遮挡。</p>

风动掀起纱幔飘飘，也有了些如入仙境的飘飘之感。</p>

待到了包房，房内装饰亦是精简，未见多余金玉器物。墙上倒是与金玉楼一般，挂了字画。那画上倒是行云流水意趣风流，只署名之人却是未曾听闻。</p>

窈娘与碧桃对醉月楼了解不多，便依旧是由巧娘点了菜肴，二人并不插话。</p>

等待的时间，窈娘坏笑着靠近巧娘：“巧娘姐姐，是不是想知道为何我与碧桃如此要好？”</p>

巧娘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生警觉，只道不想知道、不感兴趣。</p>

窈娘却是并不气馁：“当真不想知道？在门口的时候我可都看见了！话都在你嘴里滚过两圈了，你不就是不好意思问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