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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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辞被身后的血族紧紧环抱，被快感模糊的双眼迷蒙着看向远方。</p>

那里有一只被按在地面的血族被迫扬起头颅，被扼住的下颚迫使嘴唇大大张开，迷人的鲜血从巫师的手腕处不断向下流淌。</p>

暴露在空气中的血液激起更多血族藏在身体的本能，他们颤抖着发出最后的挣扎，痛苦虚弱的呜咽声像是更加粗重的喘息。</p>

伴随着炼金术师们的惊呼与山羊痛苦的嚎叫，月色下依旧鲜红的血液从空中落下流进跪在地面的血族口中。</p>

饥渴的血族喉间不断吞咽，近乎贪婪地吞食着来之不易的美味食物，看似让人羡慕的进食实则却反映出更深的悲哀——</p>

被拔掉的獠牙，被迫张合的嘴唇……这些无一不在诉说他并不能自主进食的状态。</p>

被食物控制着饮食，本该异常屈辱的事实这只血族却没有半分不甘，或者说他早已麻木。</p>

“这才是一只合格乖巧的宠物应该做的，林，你太宠爱一只低贱的畜生了。”</p>

默尼亚满意地拉扯着手上的锁链，让地面的“宠物”更加高昂地扬起头颅，乖顺地吞食鲜血。</p>

巫师的血液是最美味的食物，也是除了月光和心头血外最能弥补血族缺失能量的东西。</p>

被剜去的眼睛在接连不断的吞咽声中慢慢重塑，眼眶中生长的血肉带来异常的麻痒，跪倒在地面的血族妄图揉动缓解想法在感受到手腕上沉重的枷锁后消散，他不断眨动正在重塑眼珠的眼睛。</p>

微凉的刺痒顺着潮湿的风打向正在新生的血肉，他不耐地妄图侧过头躲避，但转动的脑袋却被强硬的手指扼在原地。</p>

“咳咳……”</p>

突然反应过来的血族惊惧地回过神，原本节奏平稳的吞咽被瞬间打破，源源不断涌进嘴中的鲜血让他不断呛咳，一大口血液从嘴边流出落在地面。</p>

察觉到刚才发生什么的血族面色惨白，被紧紧箍住的头颅不敢乱动，刚恢复完全的猩红双眸根本不敢睁开。</p>

“真是不禁夸。”默尼亚原本得意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将还在流血的手腕递到血族面前。</p>

听到这话的血族浑身一颤，睁开眼睛，猩红透亮的眼珠中溢满绝望，看着面前过度苍白的手臂，他伸出舌尖不断舔舐流血的伤口。</p>

血族的涎液带着天生的治愈能力，原本破开的血口缓慢愈合，最终消失不见。</p>

默尼亚意味不明地冷笑，抓住血族下颚的手指没有移开，反而更加用力地向上抬起，看着那对漂亮的眼睛，他低笑，语气异常温柔地问道。</p>

“真是漂亮的紧，乖宝贝，这是第几对？”</p>

眼前重新恢复光明的血族浑身颤抖，整具身体都散了力道，他声音颤抖，“第……第九……”</p>

这是他重新生长的第九对眼睛，巫师说漂亮的东西要取下来永久保存才不会让它染上难看的污浊。</p>

他的双眼总会在生长的第一天就被剜去浸泡在满是药水的琉璃罐中，巫师说透亮的珠子该展示给所有可以欣赏美的眼睛，所以它们被展示在透明的瓶中。</p>

就像他一样，被关押在最高处琉璃制作的高塔上，不管是被迫进食又或者是被巫师制作实验，都会被所有的炼金术师以及还留有双眼的血族观看。</p>

这也是巫师展示他的宠物独有“美丽”的方式之一。</p>

“……第，九对啊！”</p>

血族颤抖的声音刚回复完就被巫师的手指戳进左眼，布满神经的眼珠被尖利脏污的手指夹住，剧烈的疼痛让血族近乎失声，本就已经是亡者的他却体会到了人类窒息的错觉。</p>

“乖孩子。”默尼亚显然对他的回复很是满意，他剜着那颗漂亮的眼珠看向依旧任由宠物撒欢的林秋辞。</p>

“林，看见了吗？只有这样才能让这群永远叛逆的宠物乖乖听话，而不是像你一样纵容着他们以下犯上。”</p>

巫师转动的身体带动地面痛苦不堪的血族跟着转动身体，更加尖锐的疼痛袭来他却连惨叫都发不出。</p>

但巫师的话却依旧然让他不由自主地用仅剩的眼睛望向那只同样被圈养的血族。</p>

血色的月光打在他们身后让他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但月色下的剪影却展露出两人不一样的亲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