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明，不，我们没有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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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皮衣，长矛，躯干几乎处于同一水平线，老者却是以不慢的速度行近着，虽然视力已有些下降，但他仍然看到了远处的黑影。</p>

“这…这是！”</p>

前进了一段距离，老者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那是一个类人型的生物，背后生有巨大的羽翼，仿佛传说中的恶魔。</p>

咕噜</p>

紧张的吞咽了唾液，老者却不敢后退。因为他发现那个恶魔也看着他所在的方向，紧握着矛杆的双手不自觉的有些颤抖，但老者依旧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p>

离的近了，老者端起长矛观察前方诡异的存在。</p>

胧月疑惑的看着朝她缓慢走来的人类，他身上覆盖的雪在胧月眼中并不算伪装，只是行为有些奇怪。</p>

此刻她身着简约的黑色连衣裙，露出光洁的肩膀与后背。左边是金色镂空臂环，右手腕上戴着一只玉镯，小腿上蜿蜒的荆棘纹给人一种诡异破碎的美感。</p>

血红妖艳的瞳孔，脸颊后侧的黑羽，身后宽阔的羽翼，无彰显着她非人的身份。</p>

“护佑尔等的神灵是谁。”</p>

胧月不厌其烦的发出了询问，她已经在这片雪山之中寻找了快一年，翻过近半数雪山，与此地的魔神发生了不少冲突，也遇见了很多流浪的部落，就是大多数时间都在迷路…</p>

但还是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复。</p>

老者直立起身，抖落兽皮衣上的雪，从祂出现在视线中起就没有移动过，就像是一座雕像。但一开口，那种无法匹敌的气息老者就察觉到了。</p>

与当初村落里的庇佑者无异…</p>

强忍着悲凉与伤痛，老者沙哑的开口，否定了过去的神明。</p>

“ 神明…不！我们没有神明！”</p>

语气从嘶哑变得坚定，人们饥寒交加的时候祂在哪里！人们丧失野兽之口的时候祂又在哪里！他的弟弟冻毙的时候，祂又去了哪里？</p>

大家从一开始就不需要神明，与其在雪中祈祷，不如举起武器去争取食物兽皮！</p>

猎人带来火与光…</p>

猎人驱走虎豹狼…</p>

满载而归储丰粮…</p>

今年娃儿白胖胖…</p>

众人围火把歌唱…</p>

回忆着过去的模样，老者端起长矛随时准备殊死一搏，可祂似乎有点失望，转身挥动翅膀，好像是准备离开了。</p>

呼！</p>

翻卷得雪将老者整个掩埋，费力将自己抠出来一看，以祂刚才的位置为中心，已经露出了一大片草地。</p>

劫后余生的心情，老者也不知该怎么形容，但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忽略掉了什么。</p>

看着小腿上刚刚长矛脱手划出了伤口，还没流出血液就被冻的僵硬，看来今天是无法捕猎了。招呼着后面还待楞在原地的人们准备回去，残阳渐落，今天又没捕获到猎物……</p>

忽略掉了什么呢？不再有用的神明，是会被唾弃的啊…</p>

“啊！疯子！追着我不放干什么！”</p>

毛发如同镜片般剔透的狐形魔神简直要疯了，他就是游历至此处，也没有与当地魔神结仇才对，寻找到了一片美丽的冰湖，打算休息一段时间再走。</p>

没想到的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来四脚朝天的他突然一股能量惊醒，一睁眼便看到一位实力明显比他强的多的家伙手握重刃朝他冲了过来。</p>

局势不妙，风紧扯呼！</p>

不过毫无作用…</p>

“不要杀我！”</p>

眼见逃脱不掉，白狐顺势倒地，周身光芒流转，动用了什么能力。</p>

胧月看着他的反抗，毫不留情的劈了下去，屠戳半没入地面，也在湛白的颈部上留下了血痕。</p>

咕噜…</p>

白狐早已消失不见，留下的竟是一个白毛红瞳的小萝莉，她（？）心中此时也没底，要不是能感受到这位爷心中没有杀意，那肯定是要继续逃的。</p>

一只带有荆棘环的脚踩在了她的胸膛上，感受着胸口的闷痛，心底一片悲哀，要陨落了吗，这明明是她最喜欢的模样才对。</p>

“汝可知道冰暴之魔神的领地在哪。”</p>

“我只是个游历者，但我可以寻找到其他魔神，他们应该知道！”</p>

心灵之魔神用最快的速度想出了这句话，别的本事她没有，就是感知力非常强，并且可以感受并引导他人的情绪，还能变化成他人最喜欢的模样。</p>

可以说这是一个非常渣的特殊权柄，没有任何攻击能力，再加上诞生时能量算不上充裕，然后才有了现在实力垫底的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