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上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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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梦，姜以橙早上起来走路，脚底都不疼了。她本来想打军体拳，被姜奶奶劝阻再休息两天，擦下药膏。</p>

姜家亲戚不多，母家更是没有，从初三开始他们就宅在了家里。</p>

过年期间，家家户户的伙食都好，姜奶奶更是没了顾忌，每天都变着花样做好吃的，一个年下来姜以橙的小脸都开始圆润起来。</p>

就连两老都面色红润，似乎比她刚回来时也胖了些。姜以橙很满意，打定主意，以后也要想方设法的改变伙食。</p>

姜子涛跟着父母走了六七天亲戚后，又再次找了过来。姜卫同倒是比他早来三天，现在已经开始练招式了。</p>

十五的前一天，姜以橙和她爷爷又给池垣送了些物资。没想到碰到了一个意外之喜。</p>

“池垣哥哥，这是我奶奶包的饺子，给你们送了一点。我开年可能会去上学，不过我会想办法在家自学。以后就只有我爷爷来给你送东西。池垣哥哥？”</p>

“不用给我们送了，我们还有。你怎么想在家自学？”</p>

池垣已有些记不清他在学校的事了，不由有些恍惚。直到姜以橙再叫了他一遍，他才返回神，不由多嘴问了一下。</p>

姜以橙也没多想，把自己的顾虑说了一下。</p>

“你等一下。”</p>

池垣沉吟一会，让她等他，他则飞快的跑去找爷爷。</p>

随即就看见池老爷子走出来冲她点头微笑，又接连进了另外两个屋子。</p>

姜以橙满头雾水，有些疑惑的看着陪她一起的池垣。</p>

池垣也不知道如何跟她说，他现在也不能确定他们会不会答应？</p>

等了一会儿，池老爷子带着几位老人出来。</p>

“小姑娘，这位孙老以前是q大物理系的教授；这位是孙老的爱人周老，她以前也是q大中文系的教授；这位齐老以前是外交部的，他擅长多国语言。”</p>

“我听阿垣说了你的打算，你想不想跟他们学习？”</p>

“橙橙，我也是他们教的，他们很厉害的，你要不要试试？不过，你经常过来也会有风险。你，怕不怕？”</p>

池垣也有些忐忑，她帮了他们这么多，他却没有无法报答，这是他想到的唯一能帮的了她的地方，但是也有风险。</p>

“我是愿意的，但我得问过我爷爷。各位爷爷奶奶，我爷爷就在外面，我能先去问一下吗？你们放心，我爷爷很好的，每次都是他跟我过来送的东西。”</p>

“当然可以。”</p>

几位老人点头，他们现在一无所有，也不怕人再做些什么。</p>

姜以橙出去小声的和爷爷讲了这事情，她以为会劝阻，没想到他很快同意了。连她刚刚在心里打的腹稿都没用上，脸上不由有些惊愕。</p>

姜爷爷神秘一笑，叫池垣把东西拿进去，让他给带个话，他得回去帮孙女准备一下。</p>

“束修？”</p>

“爷爷不用这么正式吧？”</p>

“怎么不用？要是在以前，像他们这样知识渊博的先生，那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虽然现在时代不一样了，但是以前传下来的规矩不能破。你看你们现在上学不也得交学费？人家现在只教你一个，咱不能让人吃亏。”</p>

“老婆子，你看咱这拜师礼应该怎么弄？”</p>

“这现在这光景，咱也没法弄什么，不如就做些吃食怎么样？民以食为天不是。”</p>

“嗯，说的也是。明天准备三份礼，我晚上偷偷带她过去。”</p>

“嗯！我再思量一下什么吃食。”</p>

姜以橙目瞪口呆的看着老两口自顾自的商量，心里暖洋洋的。</p>

十五这天姜以橙带着安安玩，老两口一整天都在忙碌她拜师的礼物。</p>

天开始暗下来时，姜爷爷带着姜以橙亲自登门。</p>

“以后就麻烦几位先生了，这是我们老两口为她准备的拜师礼。”</p>

两斤小米、两斤面粉、一份绿豆糕、一条两斤的猪肉、一包红糖、六个橙子。</p>

每样东西都准备了三份，这六礼虽然和以前没法比，但是在这缺衣少食的年代，这已经是重礼了。</p>

“姜老弟，我们应该都比你大，就托大这样称呼。你怎么还懂这些？对不起，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我只是有些意外。这六礼的传统，早就没多少人记得了。”</p>

周老太太语气温和，指了指这些东西。</p>

“呵呵！我家祖上也是大家族，要不是先辈果断隐退，我们现在比你们也好不到哪去。”</p>

“难怪你们这村里人也大多没怎么为难过我们，比我们在城里刚出事时客气多了。”</p>

“我侄子就是这的大队长，我大哥以前也当过几年兵，还是有点远见的。”</p>

“你放心，我们几个老不死的也算间接多次得你们帮助，一定会对这孩子倾囊相授。”</p>

“多谢！”</p>

几人又约定好，等姜以橙弄到书，到时候每天晚上来学习两三个小时。</p>

爷孙俩回到家看见奶奶正准备煮汤圆，姜以橙磨着奶奶煮了一大锅，用大搪瓷缸子装了满满一大杯给牛棚送去，让他们也过过元宵节。</p>

元宵过后，年味开始淡下来。</p>

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地里也要开始上工了。</p>

姜以橙这时候才看见了在村子里走动的知青，他们大多也不与村子里的人来往。</p>

因为她不用上工，而且也不常出门，能遇到她的机会几乎更少。</p>

地里现在还很湿润，下不了。去年种下的小麦种子长的也不是很好，村里的干部都有些发愁。</p>

因为之前打过招呼，姜卫同送姜子涛和姜子清去学校时，去接了姜子橙两人。</p>

姜子橙发现这村里的大多数孩子都没有上学，尤其是女孩子。姜子清是个例外，这应该与姜大爷爷的教育有关。</p>

“二叔，橙橙去学校了，到时候就和子涛子清一起上下学，反正一车能拉回来。”姜家同赶着牛车和姜爷爷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p>

“是啊！橙橙到时候我们一起。你要去上几年级？”</p>

“我之前是上二年级的，应该还是二年级吧？”</p>

“橙橙我也是二年级，我还比你大一岁呢！不过真好，我们可以一起。”</p>

姜子清有些小兴奋，她家只有哥哥弟弟，和二叔家的堂妹也合不来，现在终于有一个性格好的妹妹，她很喜欢。</p>

“呵呵，希望吧！”</p>

姜以橙看着性格温柔的堂姐没有多说，他们没有告诉别人自己的计划，还得看学校能不能同意。</p>

她们这样的小山村是没有学校的，不过公社附近倒是建了一所，周边村子的孩子都是送在这里上学。</p>

姜卫同熟门熟路的先帮两个侄子侄女办好入学手续。今天是不上课的，让他们在教室待会，他则带着姜爷爷两人去了校长办公室。</p>

“姜卫同，你不是都毕业了吗？怎么来这了？”校长是位看着和蔼可亲的秃顶老头，见到姜卫同却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这里面有故事哦！</p>

“陈校长，这是我二叔。他想给我侄女办下入学手续。”</p>

“那你直接带他们去找一年级的王老师就行了，找我这里干嘛？”</p>

“陈校长，是这样的，我们想……”</p>

姜爷爷低声跟他说了诉求，把陈校长惊的不行。姜卫同也惊的张大了嘴巴，这事二叔也没提前说啊？</p>

“不行不行，我们这里没有这样的先例，哪有学生不在校学习的？”</p>

“陈校长，要不然您考考我怎么样？就考三年级的知识点，三年级的书我已经自学完了，正好检验一下成果。”</p>

姜以橙这时候站出来，自她们有了这个想法，姜爷爷就去把姜子涛三年级的书借了过来，他已经四年级，正好用不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