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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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吃过午饭，姜以橙在奶奶的再三叮嘱下提着个小篮子跟着爷爷上了山。</p>

姜以橙有些失望，这个年代的山上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p>

到处都是光秃秃的，冬天到了，树叶枯萎发黄掉落，一点绿色也无。</p>

一眼能望的见的空旷，连出来觅食的小动物都没有。她还想借机把兔子拿出来呢！这还怎么拿？</p>

山脚这边地方的柴火不多，可能是被人已经砍过了。</p>

姜爷爷一边往里走，一边回头看身后的孙女。</p>

“爷爷，这里柴火不多，你专心找柴火吧！也不用担心我，我能跟上。”</p>

老这样一步三回头也太浪费时间了，要不是怕他担心，她早就窜到前面去了。</p>

“那行！不要离我太远，有事就叫我啊？”</p>

姜爷爷看她下盘确实很稳，跟他走了这么长时间爬上来都没喘气，不由得略放心。</p>

“知道了！我就离你几步远，您看着点前面些。”</p>

姜爷爷心里有数，直接带她去他往常打柴的地方。</p>

随着越往里走，竟也慢慢能看到少许绿色，这里的柴也看着多了些。</p>

“就这里了。橙橙，你就在这附近玩，我先去砍柴了，有事就大叫啊？”</p>

“爷爷，我知道的，不要把我当一般的小孩子。”</p>

姜以橙翻了翻白眼，她今天都被这种甜蜜的折磨耳朵都快起疹子了。</p>

“呵！你这丫头！”</p>

姜爷爷看到了，弹弹她的额头，也没用上力气。</p>

看着爷爷终于没注意她了，她才慢慢探索起来，还故意时不时弄出些响动，让他放心。</p>

这个年代的山上即使相比许多物种已绝迹的后世，即使再物产丰富，在这大冬天也是大同小异。她真是着相了，只是先入为主罢了。</p>

不知不觉姜以橙的身影就消失在爷爷的视线内，不过偶尔的响动声传来，他也没注意。</p>

她只是随着绿色较多的方向多走了几步，就看到了野兔的足迹，心里一喜，就寻了上去。</p>

手上趁机寻了几块石头，看那小东西一冒头，就朝它的腿上射去。</p>

野兔的一只腿伤了，跑的就慢了，三两下就被她捉住，顺手用枯草搓成藤绑住。</p>

正准备往回走，耳边有道微弱的沙哑声音传来。</p>

姜以橙想了想寻着声音找去。</p>

“有人吗？”</p>

声音好似从地底传来。</p>

“有人吗？”</p>

或许是听到了姜以橙故意加重的脚步声，地底的人一下激动的声音都大了些。</p>

“你在哪里？”</p>

“我在这里，这地下有个很深的大洞，你小心点。”</p>

说着，还抓起一把小石头使劲的朝洞口扔去来示警。</p>

姜以橙看着那的动静，随手捡了根棍子，把脚下的路一寸寸拨开才移过去。</p>

趴在洞口往下望去，一片漆黑。</p>

“是这里吗？你怎么下去的！”</p>

“是是是，小妹妹，我是不小心踩空掉下来的。这下面很深，你能不能叫人来把我拉上去？”</p>

底下的人本来感觉绝处逢生，看见姜以橙稚嫩的小脸，不由一滞，还是硬着头皮说了自己的请求。</p>

他已经掉下来这里大半天了，声音都快嘶哑的发不出声来了。而且因为又饿又渴，他的嘴唇都干裂的发白。</p>

“你等等！”</p>

姜以橙拎起一边的兔子，把空间里的那只一起放在了篮子里，飞快的向爷爷跑去。那洞太深了，她还没那个力气把他拉上来。</p>

洞里的池垣感觉一分一秒都度日如年，要是没人来，他的爷爷以后怎么办？不信神佛的人，不禁暗暗祈祷。</p>

“爷爷，就是这里。”</p>

一道天籁之音传入他的耳膜，好像给他注入了希望。</p>

“救救我！”</p>

一条麻绳被扔了下来，池垣看着脚边散落一地的核桃有些心疼。</p>

不过相比核桃还是命比较重要，他怕出现意外，狠狠心拎起空背篓抓紧绳子扯了扯被拉了上去。</p>

“谢谢姜爷爷，谢谢小妹妹！”</p>

刚一冒头，池垣就认出了姜德生，看着身边明显比他小些的姜以橙有些脸红。</p>

“呀！是池小子，你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p>

“我来找点过冬食物，爷爷病了，我就一个人出来了。”</p>

“哎！也是这世道害的，你有没有受伤？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姜爷爷叹口气，也有些无奈。</p>

“不用了，我没事。姜爷爷，你们的救命之恩我以后会报答的。”池垣有些赧然，干裂的嘴唇越发显的苍白。他现在一无所有，只能许个空头支票。</p>

“小哥哥，喝口水吧！”</p>

姜以橙有些怜悯，把腰间奶奶为她准备的水壶递给他。</p>

池垣也确实干的嗓子冒烟了，他每隔一会儿就在那喊，已经喊了大半天了。</p>

这会儿也顾不上客气，接过来就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大半。</p>

人也精神了些，肚子不合时宜的叫起来，这下他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毫无血色的脸瞬间爆红。</p>

“给你糖吃！”</p>

姜以橙忍住笑，给了他两颗大白兔奶糖，姜爷爷也撇开目光。</p>

“不，不用，这个太珍贵了，你自己吃吧！”</p>

“没事，我还有呢！你不补充体力，怕是下不了山了，那我们不是白救你了？”</p>

池垣有些迟疑，怕她挨骂看了眼姜爷爷。这种精贵东西，他以前也常吃，只是这几年再没吃过。</p>

“池小子，拿着吧！”</p>

随着姜爷爷开口，池垣这才只肯拿一颗。剥开糖衣，塞到嘴里，一股子甜味蔓延，是记忆当中的味道，但又好像比记忆当中还甜些。</p>

“姜爷爷，你们跟我来。”</p>

池垣想起背后的空背篓，领着两人到了一排粗大的核桃树前。他就是因为摘这核桃，回去时不小心掉到了那天坑里。</p>

“这么多核桃树！”</p>

“爷爷，你看，野柿子！”</p>

核桃，姜以橙不稀罕。不过这冬天的野柿子，她可是听说甜的很呢！</p>

五棵核桃树，两棵柿子树。姜以橙还想去转转，被池垣拉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