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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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明，新的一天即将开始。</p>

大理寺内庄严肃穆，正堂之上悬挂着“明镜高悬”的牌匾，象征着公正无私。</p>

一股紧张的气氛早已在大殿内弥漫开来。</p>

今天是升堂之日，庭院之中，早已聚集了不少围观的百姓。</p>

只因今日之案，非同小可。</p>

一边是丞相府的门生，另一边是手握重兵的郑国公。</p>

双方都是身份尊贵、地位显赫的重量级人物，足以让这场审理成为京城中的一大焦点。</p>

因此，不仅百姓们纷纷围观，许多权贵也受邀前来，作为这场审理的见证人。</p>

廖震东身着朝服，神情肃穆，端坐在堂中的一方锦凳上。</p>

廖晴岚的舅舅，荣国公程琦也位列其中。</p>

作为主审的郑国公一踏入大理寺，便一脸挑衅地看向廖震东，冷笑道：“廖相爷，贵府的学塾名满天下，不想竟也出了这等败类，想来廖家学塾是名不副实。”</p>

郑国公世子科考前被廖巍赶出学塾，这笔账郑国公一直记着，终于找到机会奚落他一番。</p>

虽然顾明昭和廖府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他就是想让廖震东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p>

廖震东还没说什么，程琦便已按捺不住怒火，跳起来反驳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廖家的声名岂容你随意污蔑！自己是个草包，还对着读书人大放厥词，真是可笑至极！”</p>

郑国公冷笑一声：“说我是草包？你的次子程源好端端去做什么下三烂的商贾，恐怕连草包都不如吧！”</p>

郑国公的话立刻在堂上引起一阵哗然。</p>

这段时日，程源的名声在京城中可谓如雷贯耳，他经营的铺子种类繁多，从香料布匹到珠宝玉器，都是款式新颖，引得人竞相追捧。</p>

但最为出色的，也最为人所称道的，还是他的药铺。</p>

他铺子里卖着很多灵丹妙药，不定时还有一位从不露面的神秘老人，隔着屏风，仅靠望、闻、问就能妙手回春，被誉为“活华佗”。</p>

这样的声誉，岂容郑国公随意贬损？</p>

程琦虽不认可程源在外做生意，但也不允许其他人肆意诋毁，怒视郑国公道：“我儿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轮得到你指手画脚？我儿卖药治病救人，那是积善行德！你们谁看不起他，站出来让我瞧瞧，以后不要来我家铺子！”</p>

程琦的话掷地有声，让在场众人纷纷噤声，生怕程琦误会。</p>

那可是程源啊！谁家不想请他幕后那位“活华佗”来替自己号号脉！</p>

郑国公一时语塞。</p>

廖震东本来还念着郑国公丧子之痛，不想过多计较。</p>

但见郑国公还有心情奚落自己和大舅哥，心中的怜悯也烟消云散。</p>

他语气也生冷了几分，缓缓开口：“郑国公，案子尚未审理，你就已经给顾明昭定罪，恐怕有失公允。”</p>

郑国公冷哼一声：“本公今天不仅要治顾明昭的罪，还要让天下人都看到，你廖家学塾也不过如此。”</p>

说罢，郑国公走到正位坐下。</p>

他的左右两侧分别坐着大理寺卿陈谦和大理寺少卿杜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