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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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夫人，这件事情老爷已经知道，就不可能轻拿轻放。”方嬷嬷直视着杜春华，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凝重，“你应该知道，此事如果传出去，不仅你自己名誉有损，廖家百年清流声誉也将毁于一旦。”</p>

杜春华面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与悔恨。</p>

这些豪门望族有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就要人性命的法子，此刻说不害怕，那一定是骗人的。</p>

方嬷嬷见她被吓到，语气缓和了一点，继续说道：“廖家的声名不能因你而受辱，可你是二爷遗孀，老爷和夫人一定也很为难。老奴有个主意，如果你愿意，可以保你余生清静，也能让家族避免丑闻。”</p>

杜春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p>

“我建议杜夫人出家为尼，从此青灯古佛，了却尘缘。”方嬷嬷道。</p>

杜春华不可置信地看着方嬷嬷：“你竟然让我去当尼姑？”</p>

方嬷嬷眼中带着一丝怜悯：“是的，这样你既能洗清罪孽，也能为家族保全名声。”</p>

“不！我不愿意！”杜春华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我的丈夫早就死了，凭什么要我为了廖家的名誉牺牲自己的一生！”</p>

“你住在相府，受着廖家的供养，做事就应该考虑廖家！”一直沉默的廖巍开口斥责。</p>

“那又如何，我也可以回娘家，照样过逍遥快活的日子，你们凭什么让我出家？”杜春华说着说着，竟然笑了起来，神态有些颠乱。</p>

“那廖婉儿你也不管了吗？”廖晴岚问，“你的事如果被所有人知道，她还能如愿以偿高嫁吗？”</p>

这句话一下子戳中杜春华的软肋。</p>

她沉默片刻，最终含泪答应了这一提议。</p>

方嬷嬷连夜安排，把她送到京郊一座偏远的尼姑庵，府里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p>

这件事处理起来很快，不到半刻钟就料理完毕，几人神态自若回到宴席上。</p>

方嬷嬷在程云湘耳边窃窃私语，程云湘深深看了廖晴岚一眼。</p>

月色朦胧，星光渐暗，这场家宴差不多落下了帷幕。</p>

宾客们纷纷起身告辞。</p>

府中的仆役们忙着收拾残羹冷炙，热闹的花园重新被宁静取代。</p>

程云湘轻轻拉住廖晴岚。</p>

廖晴岚微微一愣。</p>

“跟我来。”程云湘的声音虽然温和，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p>

廖晴岚顺从地跟随着母亲，穿过花园，来到母亲的卧房内。</p>

室内灯火柔和，一炉沉香静静地燃烧。</p>

程云湘屏退所有下人，示意女儿坐下，自己则端坐在主位上，神情肃穆。</p>

“今天晚上的事情，方嬷嬷都跟我讲了。”程云湘缓缓开口，“说说吧，你之前为什么会讨要张庆，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你到底做了些什么？”</p>

她知道，这件事瞒不过母亲。</p>

“叔母想对父亲下药，那张庆也是他们的共犯，我不过将计就计，把他们的药换下来给张庆喝，再把张庆还给叔母。”廖晴岚坦白说出自己今天晚上做的事。</p>

“你怎能如此鲁莽！张庆是个男子，你屋里全都是些小丫头，万一没控制住他怎么办！”程云湘听了她的计划，十分后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