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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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族人，入内者死】</p>

火车转客车，客车转牛车，最后在深山里不知道徒步走了多久，看着好像一摸一样的山区，张穆祀马上要绝望的时候终于看到了落刻的巨大石碑。</p>

张穆祀本以为张家古楼在二道白河附近，被黑瞎子嘲讽什么正经人家把祖宅修在火山口附近，那真是恨不得一锅炖了。</p>

这个地儿叫老龙岭，处于长白山脉深处金岭山区，人迹罕至，说起这个地方可能没人知道，但是距离最近的一个镇子却是在一定范围内赫赫有名的存在。</p>

因为地处三国交界，50年代以来是华北沙三国押解特务间谍的三角地带，华国沙国还好，北国特殊的形式下，交换押解回去的间谍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一踏进国境的山区，就地枪决，所以他们宁可掰断手指挣脱锁铐，一头钻进九死一生的大山深处。</p>

石碑不远处散落着看起来年代相近的尸体，大概率就是这些人了。</p>

过了石碑，双列四排八个石人俑，每一个都有两人高，石头就是取自山上的灰岗石，造型也看不出什么特殊的，就好像是东北洗浴中心门口，一身高开叉旗袍，披着小貂的姑娘一样，宣布到了这里，正式进入张家族地的外围区域。</p>

这儿要比张穆祀想象上大多了，并不是一座单纯的古楼，更像是一个小型的镇子，想来也是，张家是一个很庞大的家族，庞大到技术非常严格的坚守内部通婚几千年都不尴尬的程度，即使再低调分散，聚居在族地的没有个几千人也别研究什么拯救世界，先把不孕不育攻克再说吧，就这几千人全在古楼里睡大通铺也不现实，别说几千年了，就这待遇能坚持10年都属于脑袋有包。</p>

主楼是七幢连在一起的明清建筑，前后有十三进之多，舟车劳顿的三人饿着肚子坐在天井的院子里望天，张启灵一脸放松，或许并不是这个地方有他多美好的回忆，只是因为又站在这片土地上，人就是这么奇怪，衣锦还乡，倦鸟归巢，叶落归根，卸甲归田，就好像回家是在正常不多的一件事儿了，不回家反而出了名的算得上“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算得上有史以来最没脸回家的了。</p>

张穆祀突然记起来，剧情中张海楼、张海客这批妥妥的“保皇党”没少撺掇哑巴重振张家，哑巴愣是一直没同意，这回怎么这么痛快？</p>

便开口询问，惹来张启灵满脸的对“保皇党”这个称呼的不满。</p>

咯咯咯咯</p>

张穆祀和瞎子瞬间笑开了，顿时理解瞎子的快乐了，勾起石头人的情绪真是百玩不厌的把戏。</p>

张启灵扫了眼乐成一团的俩人，咽下了口中的话，那种情况下，怎么能把他们再绑在张家的这条船上啊，只有自己未来可能面对的危机，看着张海楼一脸对族人的孺慕与渴望，张海客虽然自己记不清但是熟悉的感觉……</p>

那种他们未曾体验过真正张家的束缚与痛苦……还是让他们就这么散野的在世界吧，总归，最后那天会将他们送回古楼。</p>

不过，微微上扬着嘴角看着突然出现的人，这是一条从未想过的张家之路，可以说不，前方有路，后方有人，虽然叫做公司，但是张启灵觉得，家应该是这样的吧…</p>

饿，是真的饿。这张家已经几十年没住过人了，就算是瞎子的青椒炒肉饭保质期也熬不了这么长时间。</p>

赶紧干活吧！</p>

“系统！系统！”</p>

“干啥！别吵，等我打完这局。”</p>

啧，自从张穆祀阳奉阴违的把任务混成厨子之后，系统不知道是绝望还是认命，极其自然的开始摆烂，表现为功能基本等同于广播，只要不叫他完全没有一点反应。</p>

叫了还要磨叽一会，活活有上辈子亲妈拿着锅铲叫起床的味儿了。</p>

在肚子开始第三轮哀嚎的时候，系统终于出现了。</p>

“咋了，宿主？”</p>

“这也就是我没什么生命危险，不然爱意都凉透了。”</p>

“得了。”大黄脸摆摆手毫不在意的模样，一脸不屑。</p>

“就你能有什么危险，油锅崩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