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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殿门，厘清嘴角便没了笑意，低垂下眉眼，掩下气息站着没动，静静听着殿内的动静。</p>
……</p>
直到绿筠从殿内出来，殿门打开的那一刻厘清侧目而视，绿筠脊背一僵，便欲行礼。</p>
“公子……”</p>
厘清神色一凛，示意他不要说话，绿筠只好把话咽回去。</p>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廊前的梅树下。</p>
“当时，在红梅树下，便是你欲言又止想要提醒我吧。”</p>
厘清抬头看向含苞待放的梅树，似乎是在犹疑着不知挑选哪枝最好。</p>
前几年在梅树下，红衣少年满脸不高兴，泄愤似的幼稚行为，绿筠自是记忆犹新。</p>
只是，面对现今这个一袭青衫，时刻挂着温和笑容的男人，绿筠却不敢妄言。</p>
“不敢居功……”绿筠面上不慌不忙的低下头，谨慎回答：“本职罢了。”</p>
言行举止，倒是挑不出错处。</p>
“本职……哈……”</p>
厘清转头看向他，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可眼神里却没有一丝笑意。</p>
“你可是看出来了？”</p>
此话虽是问句，却也十分笃定。</p>
绿筠鬓角都是汗意，终是沉不住气，表明态度道，“绿筠不知公子何意，只会做好本职之事，望公子体谅。”</p>
识趣归识趣，厘清却没打算就此打住。</p>
“你觉得殿下知道了吗？”</p>
“不敢妄议殿下。”绿筠就差跪下了，试图蒙混过关。</p>
厘清又问出送命题：“我觉得殿下不知，你觉得呢？”</p>
“一切如公子所言。”见实在躲不过去，绿筠强颜欢笑如实所言。</p>
……</p>
“如此……最好。”厘清也不知满意与否，只示意他退下，“去忙吧。”</p>
绿筠松了口气，还未离开，便又被叫停了。</p>
“等等……”</p>
“公子还有何吩咐？”绿筠被迫停下脚步，笑容僵硬。</p>
“殿下明日不妨便穿那件月白云锦吧。”厘清想了想，“和那根莲纹白绫很是搭配。”</p>
厘清说得随意，绿筠却听得胆战，骤然抬头，脸上发白，那是被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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