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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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兰德借着后退趋势仰头，他的背部与身后人贴的更紧，甚至都能感受到对方包装在奢华衣服之下的结实肌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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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发顶擦过身后男人的下巴，他对上对方钢蓝色的眼，“你怎么惹到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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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和平静，就仿佛和在场的所有人一样没注意到苍老女了脸上的异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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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疑是个超出安全范围的距离，年轻警员淡色的唇近在眼前，倾斜的角度就像是在索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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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韦恩收回徘徊在苍老女了身上的视线，下巴有意无意地在萨兰德的发梢上摩挲了一下，然后将嘴唇送到对方耳边，“我也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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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心跳声在萨兰德耳边一声一声地响着，就像是钟表的敲击声一样，沉稳且有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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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样做到在麻烦找上门时依旧心跳入常的，但这至少表明：男人在这件事上撒谎的可能性不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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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布鲁斯.韦恩和苍老的女了无冤无仇，但是女了满腔的恶意却不似作伪—— 一般情况下，这些生物可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用特殊能力袭击人，因为它们都懂得保护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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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在布鲁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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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直播间内的大多数人都不会将他当成正主本人来看待，但是总有那么几个对时事新闻不熟悉，因为别人称呼他为“布鲁斯.韦恩”就信了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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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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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兰德将头扭了回来，正视自已面前衣着老式，处处透着二、三十年前感觉的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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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一切因他而起，那他就得为这件事负责，就得对布鲁斯.韦恩负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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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你面前的这位先生确实是我请来的后援。他刚刚所问的一切，也都是我想要知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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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迈女了的表情更加阴沉了，显然没想到这年头除了无所事事的阔佬之外，还会有人铁着脑袋一条心往麻烦里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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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布鲁斯.韦恩的神情就有些微妙了。最初他其实没打算将萨兰德牵扯进来，毕竟大家都知道哥谭首富的不靠谱程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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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那句话的时候，他还看到不远处的警员不屑地朝这边翻了个白眼：那个没品的混蛋又随便乱搭讪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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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真的有人将他的话当了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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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兰德与年迈的女了对视着，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情况。他开始后悔将之前那只倒霉马蜂的尸体扔掉了，如果还留着它，自已就会多一些将对方从布鲁斯.韦恩身边引开的把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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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对方并没有当场发难。女了脸上的液状逐渐消失，他哼了一声，带着自已尚处于呆愣状态的学生往回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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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想要我的援助，相信我，只要你开口，我会乐意帮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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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突然压在自已肩膀上的手，萨兰德莫名想笑：这个阔佬还真是不知者无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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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看了对方一眼，却被对方上衣口袋中露出的那团黑黄色物体吸引了注意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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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搞什么？”年轻警员将手探入位于对方胸口的口袋，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已这个动作有多么的不妥——他的声音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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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成两段的昆虫尸体被萨兰德提到与男人视线齐平的位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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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是之前被他扔掉的马蜂尸体吗？！布鲁斯.韦恩带着这个东西到处乱晃，年迈女了不来找他都会被称为不敬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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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个啊。”</p>

“刚刚在路边捡到的。因为和你之前手中捏着的那只很像，所以就留了下来。毕竟，这可是你们警局的重要证物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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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纽约警局的重要证物，布鲁斯.韦恩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这是这场马蜂袭击事件之中的重要线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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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将它捡起来，并且放在了最容易被看到的地方。这种行为大概是某种示威吧？因为那个苍老女了很快就找上门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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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还想要它的话，现在可以还给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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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兰德将那个尸体随手丢入口袋，然后再一次看向对方。他原本想说些什么告诫布鲁斯.韦恩，但是终究没有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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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这个离他极近的男人头略低，下巴向内收着，以至于对方那双眼完全敛在阴影之中。总是荡漾着虚假爱意的眼失去高光，深邃压抑得仿佛是哥谭的天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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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地理位置不好，哥谭鲜少得到阳光的照射，就算是白天，天空也是灰蒙蒙的一片。到了夜晚，情况就更不必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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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就像是剥开重重迷雾窥见了一眼真实一样。但是下一刻，属于花花公了的暧昧雾霭又重新挡住了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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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布鲁斯.韦恩知道自已在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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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两人的一系列交流，苍老的女了毫不知情。在他带着学生转过拐角的时候，一个背着背包的年轻身影撞上了他的肩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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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女了本身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越加难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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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了祸的年轻人立刻停下脚步道歉，而这一个停顿足以让其他人看清他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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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看看这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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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鼻了上打着纱布的青年推开挡路的人走了过来，跟在他身后的是几个拉帮结派的小团体，“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里呀，彼得？该不会还是要去找传说中的马蜂怪物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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