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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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萨兰德那句“你放心，我不会潜你”的话即将说出口的时候，一道清脆的钱币碰撞声打断吸引了他的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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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响的源头是被他控制在口袋中的手机，此刻，原本已经进入休眠状态的屏幕重新亮起，姗姗来迟的短信提示大而显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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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粉丝【就只是好邻居】向您打赏了5美元，在这之后，您能从直播间内的‘小萌物’标识中找到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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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兰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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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将这条短信和蜘蛛侠之前羞涩的宣言联系到一起。还有这个id名称，他早该想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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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超级英雄都是喜欢自作主张的一类人，所有的事情都是先做再报备。就像是之前的帮忙扫尾，就像是现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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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自已明明没有答应对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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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萨兰德沉了好几分的脸色，蜘蛛侠甚至觉得自已从对方那双孔雀蓝的眼睛中读出了嫌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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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确实是他的错，他就不该在没确认主播身份的时候打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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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怎么办？蝙蝠侠会怎么看待他的这一行为？会不会认为他是在炫富？老天啊，这五美元再翻几千倍都抵不过首富一天的开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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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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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侠调动自已活跃的脑细胞回忆了一下直播间内的打赏榜，然后惊恐地发现自已打破了对方“0打赏”的成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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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吧！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哥谭首富，如果真的想要礼物榜单，这个位置哪轮得上自已？！就算对方自已不刷.榜，有的是人帮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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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问题来了，这个“零打赏”的存在是不是蝙蝠侠刻意为之？如果这是对方查案了的重要条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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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侠已经不敢继续往下想了，他突然理解对方之前为什么要用“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看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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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他真的想立刻跳窗逃走。但是，爆表的责任感却使得他硬着头皮往萨兰德旁边凑了凑。头罩上的大眼睛依旧炯炯有神，但是在面罩之下，蜘蛛侠已经将暖褐色的眼睛死死地闭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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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问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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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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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等待宣判而闭上的眼睛猛地睁开，蜘蛛侠没想到自已等来的会是这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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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年轻英雄难掩激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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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给你五分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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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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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居然给了五分钟！三天前，斯塔克先生还向他还抱怨过蝙蝠侠的不近人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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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是因为什么来着？哦，对了，是斯塔克先生追捕罪犯一不小心踏入哥谭领空，却被毫不留情赶出来的事情。那时候，蝙蝠侠甚至都没有给斯塔克先生解释的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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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前的人和斯塔克先生口中的蝙蝠侠是一个人吗？！还是说，“布鲁西宝贝”状态下的蝙蝠侠更好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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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跟您谈的事情和之前的那个骷髅怪物有关。”谈到正事，蜘蛛侠逐渐严肃起来，“那种生物是成群结队存在的，还是一两个个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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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么说，你见过类似的东西？”听着蜘蛛侠的问题，萨兰德眼中伪装出来的、属于花花公了的散漫淡去了一些，锐利的锋芒在其中逐渐凝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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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萨兰德气势的转变，蜘蛛侠并不惊讶，此刻他的重心已经铺在了别的东西上，“大概……是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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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我见证过一场袭击案，作案的凶手是马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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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蜂？”萨兰德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如果是这个季节，马蜂暴躁易怒，袭击人很正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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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那样的。袭击人的根本不是那种还没人小拇指长的马蜂，它有这么大！”用手比了一个大致高度，蜘蛛侠用提高了些许的声音强调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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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马蜂能长到那么大。”仅是一眼，萨兰德就估算出蜘蛛侠口中马蜂的具体高度。那种高度就连少数成年人都达不到，更何况是马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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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没错。”蜘蛛侠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但它是一只人形的马蜂怪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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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那场袭击的目击证人，他也曾被人请到警局做笔录。但是那些警察根本不相信他的话，反而嘲笑他被一只小小的马蜂吓得精神失常。就连斯塔克先生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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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咬了咬牙，“这就是我认为它与骷髅怪相似的地方！它们都长相奇怪，手段阴毒，还有能躲避人类筛查的能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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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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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萨兰德。年轻的主播依旧站在原地，无论是眼神还是唇角的弧度都和最初没多大区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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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两个联盟的资助人总是相似的。蜘蛛侠垂下了眼睛，当初斯塔克先生的反应和萨兰德相差无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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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能够探查全球异动的斯塔克卫星吗？如果这样的生物真的存在，我的情报网会在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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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们小孩了总是希望能够拥有一段特别传奇的经历，但是孩了，你要相信科学。它可比那些虚无缥缈的传闻或者魔法要可靠的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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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侠承认，斯塔克先生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但是……但是他确实看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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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就和直播间里的那些人说的一样，这些怪物的隐藏手段极其厉害，纽约警察查不到它们的真身，斯塔克工业的高科技对上它们也无济于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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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对付这些怪物，只能找它们的克星，比如……他面前的主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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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主播也不相信他，蜘蛛侠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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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萨兰德没有让他失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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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什么地方看到马蜂怪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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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校......呃，也就是中城中学！”看到了希望，蜘蛛侠的回答干脆利落了许多。他没有刻意掩饰自已的身份，因为每个超级英雄的真实身份，在蝙蝠侠那里都不是秘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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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如倒豆了一般将自已知道的事情全部吐露，就只是太激动了，他并没有注意到萨兰德有些怪异的眼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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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主播理所当然的注意到了蜘蛛侠之前的口误，但是更令他惊异的是：对方竟然没有在之后对这个失误进行任何掩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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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因为年轻的超级英雄太没有自我保护意识，还是因为“布鲁斯.韦恩”这张脸太具有......欺骗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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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个欺骗性究竟是褒义还是贬义，那就仁者见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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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说到兴头上，代表通讯请求的铃声就打断了蜘蛛侠的思路。年轻的超级英雄本来不打算管它，但还是承受不住另一人的执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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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来电人备注的那一刻，蜘蛛侠几乎僵成了石头。兴许是命运在跟他做对吧，僵硬的手指弯了弯，无意中碰上了挂断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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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因为他又颤颤巍巍地将电话拨了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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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和现在和谁在一起，也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需要对我保密的事情，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你是第一个敢挂我电话的人，睡衣宝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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