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请辞，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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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二壮一想也是，忙是笑着给李大夫道谢，夏立言见他想好，便站起身来，“侄婿还要作甚？你舅子说的那事你想的如何了？”</p>

秦二壮想起昨日夏立言说的话，忙是拍了拍脑袋，带了几丝懊恼，“差点忘了，叔丈，要是侄婿做了杂役，那志哥儿还能入学吗？”</p>

夏立言没听明白秦二壮的意思，搓了搓牙花子道，“你个憨货，这入学又和你做杂役有何关系？大老爷又不管这些”。</p>

李大夫倒是听明白了，捋了把胡须，“夏小哥给你寻得差事？”</p>

秦二壮看了李大夫一眼，他不知道夏杨和李大夫的关系，夏立言见他愣愣的，踹了一脚道，“有屁就放，你舅子和这老货是忘年老友，看你吞吐的样子，没得丢人”。</p>

秦二壮不以为意，夏立言对夏杨兄妹多有照顾，视若己出，他挨踹的多也就习惯了。</p>

李大夫啧啧几声，也不劝，笑着道，“你倒是考虑的周详，若是做衙役得入贱籍，当真不得科考”。</p>

李大夫人老成精，做杂役能有个啥？定是等着缺呢。</p>

“你老货莫要唬我”，夏立言起身，摸了把油头，虽是嘴上这么说却也知道李郎中识文断字，懂得朝廷律令，定是说的不错。</p>

叹息道，“咳，这刚寻了个好差事，寻思让他套身虎皮，总也给家里添个三瓜俩枣，这......”。</p>

秦二壮倒无所谓，身子壮实，又有一把力气，伺候庄户活也是得心应手，做不做衙役无所谓。</p>

其实主要的便是家中老大在县里做书办，说不得哪日做了司吏老爷，总要搬到县里。</p>

老三心野，早就想着离乡，若是自己再不照顾着家里，父母怎办？人活一世，岂能无情？</p>

如今父母也是消了私心杂念，一家子和和美美岂不更好？</p>

想到这，忙是道，“今日里念了几句小书，志哥儿学的快，我总不能坏了他的前程，便不做吧，只是让叔丈和舅兄废了思量”。</p>

夏立言听他一说，先是沉了脸，再便是眉头舒展，哼了一声道，“你个窝囊汉子，我侄女跟了你真是亏了”。</p>

虽说是骂，夏立言却是放下心，他又不是没有私心之人，女子嫁作他人妇，靠娘家，靠子女。</p>

如今他做着总甲，侄子做着衙役，还能震慑一二，等老了呢？又有谁护？</p>

如今志哥儿见好，若是有个好前程，母凭子贵，谅是无人敢欺。</p>

李大夫看了两人几眼，笑着对夏立言道，“你这侄婿是个好的，常说父母为子女计，能舍得前程给子女铺路，你还骂他作甚？”</p>

夏立言又是看了秦二壮几眼，见他是心甘情愿，没有怨色，也便缓了脸，想了会道，“你家三郎性子跳脱，也会些武艺，不如让他来就是，总不好毁了你舅子的美意”。</p>

秦二壮大喜，忙是跪下磕头道，“多谢叔丈，三郎学武时间长，还想着投军呢，如今叔丈给他寻这么个好差事，定是让他给您好好磕头”。</p>

“快家去吧，好好教咱外孙，过几日我再去趟”，夏立言嫌弃的朝秦二壮摆手。</p>

秦二壮起身给夏立言和李大夫施礼，便出门去了。</p>

“倒让你老货看了笑话”，夏立言起身对着李大夫道。</p>

“老总甲果然耍的好谋算，你这侄婿总是跳不出你的手心”，李大夫笑眯眯的回道。</p>

“哼，你也是个奸猾人”，说罢夏立言也出了门。</p>

秦二壮出了药局走不过十几步，猛地想起来时秦老汉让他知会秦大郎要他晚间回家议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