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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商会、富商们周旋应酬许久的郑明锐，总算得到点空闲，想着找徐琬聊聊。</p>
早知她常在望春巷，便让玉汝请她来寒舍。</p>
天气炎热，四窗大开，屋中央的冰鉴吐着凉气，郑明锐一身罗袍，持把花鸟折扇，探究地打量着徐琬，嘴角噙笑，“徐小姐，巢州之行如何？”</p>
徐琬一面尝他特意准备的酥山，一面道“还行。”</p>
“我听闻，你把清君洞的道士都给杀了，还杀了王爷的一个暗卫，收获不小啊。”</p>
他一听宋钰说徐庸的家仆干掉清君洞的道士和暗卫，便知那是徐琬。</p>
她和孔梓朝联手弄那一出，差点没给宋钰气死。</p>
幸好宋钰压根没怀疑到她身上，只觉得是晋王派来的。</p>
“谁跟你说我把清君洞的道士都给杀了，只杀了一半，后山崖堑里的，我可没动。”</p>
不该背的人命，她可不认。</p>
郑明锐失笑，“这样啊，怪我不够严谨。”</p>
“无妨。”徐琬大度道，“说起来…国师是你主子的人吧？”</p>
“嗯？怎么这么说？”他语气状似不明所以。</p>
“装吧你就。”徐琬丢开勺子，盯着他道，“清君洞藏匿的疫者，就是要做私兵的，国师在两道选址修诸神观，不也是为齐王养私兵，掩人耳目？”</p>
郑明锐意外地笑了下，“徐小姐聪慧，什么都能猜，也什么都敢猜。”</p>
“所以我猜对了。”</p>
“对不对的，我不知道。”郑明锐矢口否认，“诸神观是陛下要修的，王爷是在为陛下办事。”</p>
徐琬心下一嗤，扬眉道，“嗯，你说得对，是陛下要养私兵。”</p>
郑明锐但笑不语。</p>
“哦，还有件事儿，我差点忘了，那个护国法师，应该是你们的人吧，他有玄铁法剑的消息，就是你告诉我的。”徐琬冲他挑眉，“这还能否认么？”</p>
“他那把玄铁法剑是真有用，还是骗人的？”</p>
“自然是真有用。”郑明锐选择回答后一个问题，“听闻陛下曾被玉贵妃鬼魂所扰，夜不能寐，后悬其于帐顶，夜夜安眠。”</p>
“我怎么听着不对劲呢。”徐琬眯了眯眼道，“我听说，有些药，服用后可致幻，会让人心神不宁，噩梦缠身，难以安眠。别是你们先下了药，再假用那把玄铁法剑驱鬼，好让圣上深信不疑吧？”</p>
郑明锐丝毫不急不恼，只是淡淡笑道，“我就说，徐小姐想象力着实丰富，什么都能猜一猜。”</p>
见他不认，徐琬也不执着，换了个问题，“所以你今日找我来干嘛？”</p>
“关心关心你不行？”郑明锐合扇而握道，“怎么说，你也是因为我的话才去的巢州。”</p>
“哈？”徐琬不领情道，“猫哭耗子假慈悲啊，别忘了，你主子跟我有仇，你要还跟他，咱俩迟早得对上。”</p>
郑明锐拍着扇子，不紧不慢道，“我不是也说过，王爷是王爷，我是我，不能一概而论么？”</p>
徐琬无语笑了，“哎我说，你对你主子不忠心，他知道么？”</p>
“谁说我不忠心了。”郑明锐扇尖点着桌面，纠正道，“我分明说的是，我不愚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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