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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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霄、陈知骏和杜粟三人再次聚首虞敏德处，商议办法。</p>

因为檄文事件，已将蒋熙推至风口浪尖，虽未下狱，却也不远，檄文参与者皆被掌握，只待陛下下令，便可抓捕入狱。</p>

本来他们劝住了蒋熙，并知会了蒋持益，想着应该不会有问题，哪曾想他早被人设计。</p>

沈霄头疼道，“他也写了份檄文，虽只是份草作初稿，但足以问罪。”</p>

虞敏德神色凝重，“他没将此事告知你们？”</p>

陈知骏火大道，“他在家写的，揉成废稿扔了，不曾想被对方弄去了，他自己压根没当回事，自然没同我们讲。”</p>

“这么要命的东西，怎么就不知道烧了。”</p>

杜粟补充道，“关键现在那帮学子一口咬定是他领的头，有那份草稿作证，他脱不了干系的。”</p>

有礼部尚书的公子在前头冲锋，其他学子自然有胆子跟风。这才是真正的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p>

若能成功逼得天佑帝下定决心倒了梁党，那他们便能在史书上留一笔；若不能，他们仍能留个勇于劝谏皇帝的美名，没准儿也能在史书中留个痕迹，怎么算都不亏。</p>

崔言之问，“共有多少学子？籍贯分别都是何处？”</p>

“写文章的，不足十人，籍贯分散各处。”沈霄说着，忽然道，“不对，他们之中，有蒋尚书同乡，还有吴尚书和卢尚书同乡，至于另外几人，恐还得查一查……”</p>

“有这几个就够了，”虞敏德摸了把胡须，慢悠悠道，“你们来猜猜，是谁干的。”</p>

陈知骏率先道，“我认为是齐王。”</p>

很好，又是齐王。</p>

徐琬竖起两只耳朵认真听。</p>

虞敏德抬手示意，“说说你的理由。”</p>

“他先前嚷着倒梁，还同阿霄打听齐王能不能胜出，我看八成就是齐王蛊惑的。”</p>

“嗯，有理，还有没有不同意见的？”虞敏德望着众人，见徐琬听得很是认真，遂道，“徐丫头若有见解，也可直说。”</p>

四人不由将目光齐聚过来，徐琬连连摆手，“没有没有。”</p>

“我认为不应当是齐王。”崔言之开口道，“他与梁首辅同样深陷案中，陛下既已命三法司严查，此时就当静观其变才是，所谓敌不动，我不动。”</p>

沈霄立刻道，“我附议言之的想法。”</p>

“那你二人可有怀疑的对象？”虞敏德问他们。</p>

崔言之微低着头，边想边道，“联名檄文，学子静坐，逼蒋尚书不得不参与倒梁，激化倒梁派矛盾，再放出覃荃逼十三帮签协议、与粮商勾结的消息，激化朝廷与民间的矛盾，利用民怨民愤，将矛头指向陛下，他们是想…逼陛下尽快做出决断…”</p>

朝中谁最想陛下尽快决断？要么是经办案子的，要么是能从中受益的，可眼下几桩案子既未完全指向齐王，也未完全指向梁示崇。</p>

而要确保无论决断结果是什么，都能符合利益的话，那便只有一种情况，此人或此派系既与梁示崇对立，也不支持齐王。</p>

不支持齐王且与梁示崇对立的，那就有晋王派系、还有支持其余皇子的派系……</p>

可若是他们，没理由激化倒梁派的矛盾。</p>

他猝然抬头，眼神犹疑不解，“是三法司？”</p>

“什么？！”沈霄眉头一皱，看向崔言之。</p>

两人视线相碰，好似一根引线上的火星点燃另一个引线，接着“嘭”一下，他明白过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