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救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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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政府的慈悲当成你们无所顾忌的资本了！”</p>

戴柏尔愤怒的挥出自己手中的长刀【哀伤】。这柄刀虽然也是由煅利玻白钢与龙焰打造的神官神器，但通体透明湛蓝，如同千年玄冰，挥动间不需要使用神息就能让劈斩后的空气凝结出冰粒。</p>

一道气势恢宏，凌厉无比的剑气裹挟着寒风直扑霍德里尔。霍德里尔一脸无奈地站在原地，和冰龙一样，剑气在即将接触到霍德里尔的瞬间便溃散消失。</p>

“哎呀我不早就和你说过了嘛，我的【诸神静默】是无时无刻都在发动的，所以我是无敌的啊，干嘛浪费那些神息呢？”</p>

“喂，吹完牛没有啊，还走不走啊？”</p>

空海三重灵朝霍德里尔翻了个白眼，双手抱胸，脖子一拧，摆出一副实在不耐烦的表情。从空中落下的斯托利亚也对着霍德里尔投过去一个略带埋怨的眼神。显然她们对霍德里尔这种随心随意的性格都有些不满。</p>

“好好好，说正事。”</p>

霍德里尔忽然正色，整个人的气场骤变，仅仅是他体内缓慢流动的神息传出的微弱神息波动都让警戒在周围的执行官感到压抑窒息。</p>

“我不清楚你在圣所计划中参与了多少，但我要警告的是，圣所里的任何一样东西都远超你们的理解，远远不是你们能驾驭的东西。所以，停下吧。”</p>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p>

戴柏尔虽然语气愤怒到近乎在咆哮，但神情仍然是处于被控制中的麻木与呆滞。他体内传出一阵洪钟巨响，胸口的神官权章浮现出来，金光拔地而起，直冲云霄。</p>

“无花龙莲。”</p>

戴柏尔直接开始颂念第二悼词。</p>

直接跳过境界降临对作用范围的「构筑」，会让境界神解的终景处于「无限延展」的状态之中，也就是终景不再是圈定在一个固定领域之内，而是让终景以神官为中心，呈现出「跟随」以及「范围可控」的特殊效果。</p>

只是神官会承受更大的神息与信仰之力的消耗负担，同时需要极其强大的精神力和操控力来维持终景的持续延展。以无法用任何形式使用神息的代价，换来了更加强大的机动性和灵活性。</p>

“长眠灵。”</p>

戴柏尔从肺部中吐出一口寒气，他的黑色制服上开始结出一层薄薄的冰霜，在场所有人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气温的骤然下降。空中开始飘起洁白的雪花，所有被延展范围覆盖的街道与树木全都蒙上了一层白霜。</p>

“谛听之冰。”</p>

“境界神解，【白霓冰冕】。”</p>

一顶由蓝色臻冰雕琢而成的皇冠王冕悬浮在戴柏尔的头顶之上，身上覆盖着的白霜宛如一件白色王袍披在他身上，随着他举起哀伤长剑，风雪霎时间弥漫满天，在戴柏尔的周围，一圈仿佛雪山之顶的山峦显现出来，连绵不绝的山峰形成一条隔开终景与现实世界的界线。</p>

空旷的雪景中忽然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啸，自远方雪山飞来一只浑身被冰雪覆盖的巨龙，张开巨大的洁白双翼，降落在戴柏尔身后。</p>

“冰雪之王么——”</p>

霍德里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站在接近零下四十度的环境中，他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寒冷和不适。同样处在白霓冰冕延展范围内的空海三重灵与斯托利亚也同样一脸平静，只有空海三重灵默默张开了一个神息屏障，挡在了赫劳德的身前，以免现在极度虚弱的他被冰冻神息性质攻击到。</p>

“还有龙啊，原来境界神解还能保留这种东西？”空海三重灵还没亲眼见过活着的龙，虽然她一直想去寂静之海的最下方去看看传说中沉睡在海底的魂龙王那它多，但总是被霍德里尔阻止。现在终于是在白霓冰冕中看到真正的活着的古龙了。</p>

“境界神解这种能力并非是神官本身，而是来自于镌刻在神位基座上的神赋回路。终景就是使用了神位基座上附带的构筑性质，将初代神官的「心之终景」呈现出来，所以有龙这种上古生物也不稀奇了。”</p>

“不过这只龙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只是终景中构筑出来的生物，境界神解解除，它的生命也就结束了，没有感情也没有记忆。”</p>

斯托利亚为空海三重灵解释着，眼神不停地扫过在痛苦中挣扎的赫劳德，露出担心的神色。</p>

匍匐在地上的冰雪巨龙仰天长啸一声，戴柏尔周遭的空气肉眼可见的凝结出层层坚冰，就仿佛空间都被冰冻住了一般。</p>

“绝对零度，你在这个状态能够维持的时间也不久吧？可别把自己冻成冰雕了。”霍德里尔说话间笑着身形一闪，躲过了戴柏尔的一记挥斩。</p>

踏着空间中被冻结的水汽，戴柏尔凌空而动，哀伤刀身上挟带的极低温度划过空气后都能在空间中留下水分和空气成分被冻结成冰的圆弧形痕迹。</p>

戴柏尔呼出一口冷气，动作稍微迟缓下来。</p>

“比我想的时间要短一些，只能坚持差不多一分钟吗？”</p>

说话间霍德里尔再次轻松躲过戴柏尔绝对零度的斩击。在白霓冰冕中，戴柏尔进入绝对零度的状态后，头顶上的冠冕会由蓝色转变为纯白色，任何事物被攻击到，都会瞬间降至绝对零度，彻底冰洁，绝无生还可能。</p>

“没时间了，下次再陪你玩吧。”</p>

蓦然，漫天风雪全都停下，只有戴柏尔还在踏雪而行。</p>

霍德里尔拔出腰间的神之骸，黑光乍现，万物静默。这柄黑刀上释放出的异界气息一刹那间便席卷了整个白霓冰冕的领域。任谁多看一眼这把名为神之骸的黑色长刀，都会感觉被摄走了心魄一样，静止在原地无法动弹。</p>

霍德里尔随手抬刀一挥，戴柏尔头顶上的冠冕随之碎裂。白霓冰冕一瞬间消失不见，原本留存在各处的白雪与冰晶也都不见踪影，中心广场在阳光的照耀下洋溢着舒适的暖意。</p>

“叙利特那边都处理好了吗？”霍德里尔看着跪倒在地的戴柏尔，微微皱眉。</p>

“嗯。”</p>

空海三重灵回答的有些不耐烦。</p>

“那走吧。”</p>

霍德里尔将神之骸收回刀鞘，蔓延在整个空间里的异界气息全都跟着收敛回鞘。</p>

看着斯托利亚扛起赫劳德与空海三重灵准备离开，霍德里尔转过头去看向戴柏尔，低声问道。</p>

“你是什么时候放弃神官身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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