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稻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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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加上那两位大爷的稻谷，一天下来总计收了二百多斤。虽然数量可观，但这已经是乡里能收集到的最后剩余粮食了！</p>

今年秋旱严重，很多生产队连公粮和提留都交不起，哪来的多余粮食？</p>

回到丈母娘家后，孙建平取出从乡里购买的两斤羊肉，递给三姐彩珠，提议今晚烧烤羊肉串。</p>

"建平，娘得跟你谈谈，现在大家都饿肚子，我们不能这么奢侈。不如分一分羊肉，每家送点，让亲戚们尝尝鲜。"</p>

"一切都听娘的安排。"</p>

孙建平无可奈何地看着老太太将两斤羊肉分成十几份，每份只有鸡蛋大小，让三姐送到各家。岳母这个人……表面冷淡，内心却善良，与秦淮茹的性格截然不同。</p>

秦淮茹那寡妇表面慈善内心冷漠，若她还有些良知，傻柱也不会被榨干得如此彻底——失去房子、收入，青春流逝，年纪大了还要拼命工作为孩子的嫁妆奔波……</p>

"建平哥，你看，小家伙醒了。"走进内室，孙建平在昏黄的油灯下，看见邵彩环怀中的小豹猫幼崽，兴奋地向他展示。</p>

"太小了……"孙建平伸手过去，小猫睁开蓝宝石般的眼睛，稚嫩地喵了一声。“可能是饿了吧……”</p>

"嗯，娘说午饭已经喂过小猫了，我去再倒点热水..."</p>

小猫躺在孙建平的手心里，像只不安分的小动物，耳朵竖立着，显示着它小小身躯里的旺盛生命力。</p>

四姐曾说这种猛兽非常凶猛，连山里的野狼都敢对抗，如果将来环环出嫁时带着这小家伙，四合院肯定会热闹非凡！哈哈！</p>

你们这些野兽们，你们的克星来了！</p>

乡村生活虽朴素，但也有其优势：空间开阔。邵特地为迎接未来的姑爷，整理了东屋。晚餐后，孙建平回到温暖的东屋炕上，脑袋歪着思考明天的计划。曹主任让他两天后返回，他得准备好粮食，找三姐和环环帮忙搬进仓库。等城里的货车一到，他要让曹主任见识一下他的手段！不急，先让他得意几天！</p>

乡村夜晚静谧宁静，西屋传来了老奶奶轻声细语的交谈声。</p>

次日清晨，老奶奶唤来孙建平，递给他一个层层包裹的小包。打开一看，他惊讶地发现，里面是他与邵彩环定亲时的聘礼，还有每次进城时给她的零用钱，这丫头一分都没花，全都攒着呢！</p>

"建平，今年粮食短缺，你领导的任务怕是要完成不了。昨晚我想了想，不能因为这点小事丢掉工作。拿着这些钱，去买些粮食补足数量，毕竟城里的工作来之不易..."</p>

"娘，您这是..."孙建平额头渗出了汗珠，难道老奶奶想悔婚？别忘了，少年穷志气高！</p>

"傻孩子，你进了我们邵家，就是半个儿子。遇到困难，我怎能袖手旁观？听话，拿着..."</p>

...</p>

看我怎么教训你！</p>

老奶奶的话让孙建平眼眶泛红，恨不得立刻跪下，亲昵地叫她一声“妈妈”！看看我岳母如何尽长辈之责！</p>

"娘，我有钱，你看..."孙建平从口袋掏出一大把崭新的三百元，正是上次他和四姐向李主任讨要的“精神损失费”。孙建平有个习惯，拿到什么都会先“备份”，所以他的钱包此刻并不匮乏！系统提示：原来李主任发现的那两笔，也是你复制的？</p>

啊哦！</p>

看到这些钱，老奶奶也愣住了。</p>

"建平，你一个月只有二十几块钱，哪来的这么多？"</p>

"我最近表现不错，上面给了我奖励！"孙建平故作神秘地说，“供销社待遇好，您不是不知道！”"这待遇..."老奶奶倒抽一口气，这待遇简直太好了！</p>

"拿着这些钱，一共也有好几百，可以换很多粮食..." "妈，你放心，粮食今天就能送到!" 孙建平信心满满地说道。</p>

...</p>

合作社决定开除孙建平！</p>

"你都已经准备好了？"</p>

"是的，妈妈。我有个同学在东北粮库工作，那边粮食产量高，价格又便宜，我..." 孙建平压低声音继续说："还给咱们家买了十袋小麦，足够过一个冬天了！"</p>

"一整个冬天都吃小麦，这岂不是比那些旧时的地主还要风光？" 老太太的心情顿时好转，"粮食什么时候到，我去帮你运到仓库！"</p>

"我去乡里打电话确认一下！" 孙建平大步流星地离开了。</p>

他来到路边，确认四下无人后，手指轻轻一点！哗啦！</p>

小麦、玉米、糜子、黄豆...堆积成了四座小山！</p>

"妈，妈，粮食送来了！叫太爷爷找些人帮忙，用马车运到合作社仓库吧..." 孙建平扯开嗓子喊着。邵立刻行动，急忙去找族长。当村民们看到路边那四堆金黄的粮食，眼睛都亮了起来！</p>

"各位叔伯、乡亲们，这些都是我同学从东北帮我买的粮食，一部分要存入合作社，完成征购任务，剩下的，族长爷爷会分给大家当口粮，大家能帮一把吗？"</p>

"建平，你说的是真的？剩下的都会给我们？”秦京茹的父亲望着那一堆如山的粮食，惊讶地问道。"别开玩笑三叔，我哪次骗过你们？赶紧动手，否则上面发现了就麻烦了！"村民们纷纷响应，生怕被上级发现。</p>

村里的粮食库存和未缴公粮，老族长心里一清二楚。如果这些来之不易的粮食曝光，很可能会被用来抵扣欠款。到时候可能连一粒都不剩！而且上级肯定会调查这些粮食的来源。</p>

龙湾村一队的青壮年纷纷套上马车，装载着粮食，浩浩荡荡前往乡里的合作社。其他人则带着工具去路边，平均分配剩余的粮食。孙建平为这个计划耗尽心思！</p>

看着自家麻袋中满满的粮食，乡亲们的激动之情难以言表，这可是宝贵的麦子啊！哪家过年如果有十斤这样的东西，会被村里人羡慕不已！谁能想到，如今竟能成麻袋地往家里搬！龙湾村一队的村民们在合作社前，装模作样地展示剩余的粮食，看得合作社的人目瞪口呆！</p>

乡下还有余粮？</p>

这群农民的本事还真不小！</p>

孙建平摸着下巴，看着渐渐填满的仓库，嘴角露出了冷峻的笑容。主任不是要一万斤粮食吗？行，我给你们一万斤，一粒都不会多！</p>

孙建平仅拿出了一半的存粮，却已填满了村里的每一户粮仓，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扛着粮食入库，心照不宣地互相眨眨眼。</p>

剩下的粮食该怎么办？</p>

合作社决定开除孙建平！丢弃吧，可能引来麻烦，留下又占空间...粮食多了也是烦恼啊！</p>

岳母看着堆积到屋顶的粮食，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手中有粮，心中安定，至少明年不用担心春荒了。</p>

“娘，你要千万叮嘱村民们嘴巴紧一点，万一泄露出去，我们不仅会遭殃，连那个同学也会受牵连！”“建平，你放心，我会再各家走一遍通知他们！”这种事怎能让上面知道？</p>

到时候不仅粮食要收回，村民们也会受罚！但这么多粮食，何时才能吃完呢？</p>

“当然敞开肚皮吃啦！”三姐彩珠笑道：“一会儿我去扛一袋麦子，磨成面粉，晚上咱们擀面吃。”“有了粮食也不能浪费，谁知明年会怎样呢……”老太太眼中又掠过一丝忧虑。“这是三姐该操心的事，我得赶紧回去了！”</p>

孙建平见时间不早，想找邵彩环，却意外发现她不在屋里！刚才还在收粮，这会儿去哪儿了？</p>

正疑惑时，小丫头背着半袋粮食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得意地向老太太晃动，“娘，你看，刚才我和四婶、五婶，还有桂茹、新茹她们把掉在地上的粮食捡起来，这么多呢！”</p>

“辛苦了！”孙建平又好气又好笑！</p>

我家还有两大囤半粮食，上百吨都处理不完，你倒跑去捡散落的？真傻得可爱！</p>

粮食到手后，孙建平不便久留，骑上自行车就要返回城市。</p>

小丫头牵着他的手，泪水涟涟，一路送到了公路上，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才抹着眼泪回家。“你们听说了吗？合作社要开除孙建平！”</p>

四合院里谣言四起，贾张氏散步回来，逢人便拉到一边，神秘兮兮地散布流言。</p>

“会有这种事？”大家都半信半疑。</p>

贾张氏撇撇嘴：“合作社门口都贴了通知，完不成征购任务就得离开，孙建平垫底，他不走，谁走？”众人惋惜道：“建平那小伙子人不错……”</p>

“什么好？他满脑子花花肠子，不知道从合作社偷了多少好东西，怎么不死心呢！”贾张氏怒骂，那人哈哈大笑：“难道他没想过给你们些好处？”</p>

"呸！他要是真孝顺，早就当上领导了，一个人在家享受，连院里的叔叔大爷们都舍不得分点什么，什么东西！"贾张氏气得面红耳赤，恨不得孙建平噎死！他怎么就不给我送点来呢！"好了，您消消气……"</p>

贾张氏坐在门口大柳树下，三角眼微眯，嘴角勾起一抹狡黠，既然孙建平要离开，他家藏着的好东西，岂不是……</p>

"棒梗，棒梗过来！"</p>

棒梗背着书包放学回家，贾张氏叫他过去，耳语了几句，棒梗一听脸色发绿："奶奶，我不敢去，孙叔家到处是机关陷阱，你看我这手，到现在还有伤疤呢！"</p>

"你怎么这么胆小呢！"贾张氏拍了孙子一下，呵斥道，"反正他明天就要走了，不拿白不拿，去，把前几天他带回来的那几斤腊肉给我拿过来！"</p>

"好吧！"棒梗眼珠一转，放下书包，冲小当招招手，两人悄无声息地向后院走去。</p>

"妈，我肚子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