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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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言论不断从四合院的左邻右舍口中流出，这般群情激愤的场面，使得秦淮茹和她的恶婆婆张氏颇感压力巨大。</p>

然而，棒梗作为老贾家唯一的男嗣，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这一点，她们心中已有定夺。</p>

“你……你别胡说八道，这全聚德烤鸭是我妈给的钱，你……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偷了你的钱?”尽管心生恐惧，棒梗依然倔强地反驳。</p>

在座的所有人都对他们家的状况了如指掌，声称烤鸭是母亲给钱买的，还不如说父亲从地府归来为你购买更可信。</p>

“棒梗说的没错，这……这钱确实是秦淮茹给的，你怎能无端诬赖棒梗?”恶婆婆张氏此刻满脸坚毅之色，她明白此刻只能咬紧牙关死不承认，所有事情都要尽力引导至正常情况，否则一旦棒梗偷窃之事坐实，后果将不堪设想。</p>

“我诬蔑棒梗?”秦天问不禁质疑恶婆婆张氏的理智，这个老顽固，岂非以为自己是糊弄小孩的老好人不成?</p>

“那就这样，稍后去找冉老师过来，同时把棒梗的几个同学也叫来，接着查问一下棒梗今日午间吃了什么、饮了何物，钱又是从何处得来的，这样一来一切不就清楚明白了？”</p>

秦天问表面上淡然自若，这个时代可不像未来那样能够轻易抹除自己的行为痕迹，加之棒梗这个人过于嚣张，他深信这个愣头青必定会炫富一番。</p>

事实验证了秦天问的推测，棒梗的确是个虚荣的家伙，尤其还是那种囊中羞涩却硬要摆阔的人。</p>

此刻你们秦淮茹一家咬定牙关不肯承认？</p>

没关系，我径直找来目击者，秦天问倒是要见识一下，在人证物证面前，你们如何还能故作镇定！</p>

听闻秦天问竟要去学校请人，又因冉老师与秦天问交情颇深，棒梗瞬时也感到了恐慌。</p>

他显得手忙脚乱，看向秦天问的眼神也充满了凶狠之意：“秦天问，我和你势不两立！”</p>

最后关头，棒梗还不忘放出狠话，不明真相的人说不定还以为秦天问对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其实这小子就是一只忘恩负义的愣头青，真让他去蹲监狱，还真不算冤枉他。</p>

“势不两立？”</p>

秦天问微微耸肩，棒梗向他撂狠话根本毫无意义，归根结底也就是个小毛孩而已，虽然气急败坏的样子挺唬人，但真要比试起来，他肯定不是对手。</p>

言罢，他挥手示意傻柱带着人去找冉老师，并且别忘了到学校找一下棒梗班上的同学。</p>

你想和我较劲？你想在我面前炫耀？</p>

非常好，既然如此，就一次性揭穿你的伪装，让棒梗这个愣头青尝尝被关起来的滋味！</p>

“不可以，万万不可！”</p>

秦淮茹听到秦天问竟然派人去学校找冉老师，甚至还要找棒梗的同学，她瞬间乱了方寸。</p>

她心中明白棒梗偷钱的事情，本打算借着死无对证蒙混过去，可如今秦天问却另辟蹊径，揭示了事情的真相。</p>

你不肯承认？那我就去找证据，你喜欢吃全聚德烤鸭不是吗？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一次吃个痛快，吃完后便送你走完这一程！</p>

俏寡妇扑倒在傻柱脚下，泪眼婆娑地看着傻柱。</p>

她真心倾慕傻柱，因此此刻她不愿傻柱去寻找人证，那样一来棒梗恐怕真的要锒铛入狱，难道真是铁石心肠？</p>

“傻柱，咱俩这种关系，你真忍心看着这一切发生吗？”</p>

她流露出哀求的神色，秦淮茹深知如何利用人心，面对无法抗衡的秦天问，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大打情感牌。</p>

平日里，她与傻柱关系尚算融洽，所以此时她期望傻柱能拉她一把。</p>

孤儿寡母的一家人，生活本已不易，棒梗一时失足铸成大错，作为母亲，她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p>

“秦淮茹，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咱们之间只是同志的情谊，若棒梗真是被冤枉的，那自然是要去有关地方据理力争。</p>

然而，这小子若真做了偷窃之事，那还是早早承认为好，以免待会儿事情闹大，更难收场。”</p>

傻柱急于澄清，他与秦淮茹之间本就清清白白，此刻秦淮茹这般举动，仿佛两人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p>

当然，他的观点并非毫无道理，透着一种循循善诱、以理服人的意味。</p>

在这个时代，盗窃被视为重罪，既然如此，及早坦白或许还能争取到从轻发落的机会。</p>

“可是……”</p>

秦淮茹内心挣扎，现在承认，岂不是自打嘴巴？</p>

可要是拒不承认，傻柱带着众人去找冉老师和同学们，届时一切都将无法挽回。</p>

孩子是她心中的至宝，为了孩子，秦淮茹甘愿付出一切，尽管她在某些方面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但在维护孩子这方面，却是实打实的坚韧。</p>

“没什么可是的，还是承认了吧，这对大家都好，最多是把钱还给小秦，然后在少管所待些日子便过去了。”傻柱性子直率，这番话也算是为秦淮茹出谋划策。</p>

六十年代，盗窃无疑是个大罪，庆幸的是，大家都是左邻右舍，即使棒梗犯下弥天大错，暖胜认为邻里之间总能化解一二。</p>

前提是必须归还秦天问的钱，否则，即便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棒梗。</p>

听闻此言，秦淮茹不禁悲泣起来，傻柱的话仿佛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深知再不承认，棒梗恐怕就真的完了。</p>

她转头看向棒梗，握住棒梗的手，含泪哀求：“棒梗，如果你真的拿了钱，就把钱都拿出来吧。”</p>

她已经屈服了，她只希望争取得到宽大处理，棒梗偷窃确系事实，但如果秦天问愿意宽恕他，她愿意承受任何辛劳。</p>

然而……这样的觉悟来得太迟了，可以说秦淮茹是一位伟大的母亲，却也是一个身陷困境、力不从心的母亲。</p>

在“原着”中，唯有傻柱较为仁慈和过于热心，换成他人，棒梗只怕早已锒铛入狱。</p>

“妈……”</p>

棒梗吓得魂飞魄散，看到母亲痛哭失声，他也感到无比心疼。</p>

但他并不为自己所做的事后悔，他与秦天问本就是势不两立，只是此刻他还年幼，若是长大成人，他定会与秦天问斗个你死我活！</p>

孤儿寡母抱头痛哭，这一幕确实令人恻隐，然而，秦淮茹一家却不值得同情，因为他们就像白眼狼一样，若非深陷困境，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p>

大院里的一大爷易忠海此时也在一旁看得心中五味杂陈，除了关注养老问题外，他对大院的人际关系也非常看重。</p>

即便棒梗果真行窃了，只要将失物（钱财）归还原主，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p>

“小秦呐，你看这样——”易忠海大爷心生怜悯，他的性情与傻柱相近，皆属那种滥好人型，尽管在故事后续发展中其形象有所塌陷，但他总体上的人品依然可圈可点。</p>

“易大爷，古语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您看看现在的棒梗是否有悔过之意？”</p>

“再者，您也清楚那些陈年旧事，我理解您的同情心，但有些人的贪欲却是填不满的。”</p>

秦天问注视着易忠海大爷，口中的话语如同连珠炮般滔滔不绝。</p>

若真是有孩子身处困厄，饥饿难耐而行窃，尚可谅解，毕竟面临生死关头，怎能顾忌太多？</p>

然则现今棒梗的情况迥异，尽管秦淮茹一家日子过得紧巴巴、吃了上顿愁下顿，但这是否就意味着应对其网开一面？</p>

何况秦天问对秦淮茹一家了如指掌，这些人根本不会铭记他人恩惠，因此，在摆手示意之时，他又补充道：</p>

“不如直接将棒梗带回，查明所窃财物数额，按实上报，或许在监狱待个三五年，他就学会安分守己了！”</p>

此言用于棒梗身上再恰当不过，尤其在这危难关头，易忠海大爷竟还想为棒梗辩护，足见其心胸之宽广。</p>

“……”秦天问的一席话令易忠海哑口无言，他一时之间无言以对。</p>

身为四合院的大爷，易忠海深知凡事都该一是一、二是二。</p>

棒梗犯错就该受罚，何况秦天问这些年来一直对她们家多有照拂，然而秦淮茹一家又是如何回馈的，桩桩件件清晰可见。</p>

“棒……棒梗，你到底偷了人家多少钱，快拿出来还给人家！”目睹秦天问此刻严肃认真的态度，秦淮茹心中不禁泛起阵阵惊慌与不安。</p>

于秦淮茹而言，不论她的儿子犯下何种过错，她始终相信都能得到宽恕。然而如今，秦天问显然不再姑息，</p>

直指他们一家为“喂不饱的白眼狼”，加之秦天问掌握着实据，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态势让她难以招架。</p>

这位孀居的妇人心中一阵崩溃，虽然她预料到秦天问可能会对他们家采取行动，却未曾料想他会打算把棒梗送进监狱。</p>

“妈……妈妈！”棒梗扑进秦淮茹的怀中，恐惧万分。</p>

他不愿入狱，更不愿接受秦天问的裁决，此刻的他就像一个明知故犯却又害怕面对后果的孩子，</p>

尽管他只是个孩子，但其所作所为实在令人无法宽恕。当秦天问厉声训斥时，棒梗才初次感受到深深的恐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