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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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问决定公平分配，这次的功劳李厂长无法独揽。与其因利益分配不公引发两人间的嫌隙，不如现在就由秦天问平衡分摊。</p>

古玩字画的价值无法以金钱衡量，交由街道处理最为妥当，最终它们会进入国家的博物馆展出。</p>

而金银珠宝一类，则由他带回交予李厂长处理，此举既能助力李厂长积累政绩，同时也便于他对这些财物进行复制。</p>

尽管古玩字画复制极为困难，但金银珠宝的复制则相对较为轻松，只待【储畅空间】工坊着手实施。</p>

“没问题，不过报告我和李厂长需共同起草，毕竟名义上娄董事长仍是轧钢厂的一员，咱们街道不过是借此机会协助罢了。”</p>

张书记对此分配方案欣然接受，这意味着他将分享一半功劳。</p>

尽管此前他与李厂长已有默契，但实际操作时，他仍对秦天问公正无私的作风深感钦佩。</p>

无论多少，秦天问都能公正分配，这种人才若不在自己麾下效力确实遗憾，但从另一角度来看，这也是一种互惠互利。</p>

“客气了，客气了。”秦天问与张书记寒暄着，二人相互礼让的姿态，却令谭氏感到极度不满，女性有时难免情绪化，即便面对上级的正式文件，也无法抑制愤怒之情。</p>

“你们这些没良心的！我们可是正正当当做生意的，既不偷又不抢，你们凭什么抄我们的家？”</p>

谭氏显露出几分近乎绝望的情绪，娄家积攒了几代人的财富，如今却在一夕之间化为乌有，想要东山再起，可谓艰难重重。</p>

固然，她的观点并非全无依据，娄董事长素来做生意谨慎，虽偶有涉足灰色地带之举，却也做得极为隐秘。</p>

然而，在那个激荡的六十年代，正是打倒封建余孽、扫除一切邪魔外道的时代，只能说娄董事长未能预见这一趋势，若能如囵则施学冈般早早转移资产隐匿，或许还能逃过此劫。</p>

“妈，现在世道变了，您……您——”</p>

“啪！”</p>

谭氏一记耳光狠狠地甩在许大茂的脸上，她心底暗想，这个女婿实在太过懦弱无能，平时依赖他们时百依百顺，一旦灾祸临头便各奔东西。</p>

抄家之举竟毫无预警，不打招呼便上门搜查，这样的行为又怎能称得上公正执法？（“你别跟我讲话，你这个废物！晓娥嫁给你，真是我们当年瞎了眼！”）谭氏情绪激动，显然对许大茂的不满已积蓄许久。</p>

原本若非娄家遭遇横祸，即使内心再怎么不满，出于女儿与许大茂的夫妻关系，谭氏也只得忍耐不表。</p>

然而，如今看到许大茂竟也掺和到抄家队伍中来，这让谭氏更是怒不可遏！</p>

“你……你这个老东西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许大茂再次挨了两巴掌，愤怒至极，以往在娄家风光无限时，他还懂得敬畏岳父岳母。</p>

而今娄家衰败遭抄，他这位岳母居然还敢如此跋扈，莫非真把许大茂当作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不成？</p>

“行了，许大茂，那毕竟是你岳母，不至于这样吧？”傻柱看不下去，见许大茂似乎要对岳母动手，简直无法容忍。</p>

…………</p>

他疾步上前，一脚将许大茂踹倒在地，傻柱历来痛恨那些不敬老爱幼之徒，今日许大茂竟敢在他面前放肆，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p>

“傻柱，你他娘的——”“啪！”</p>

在众人面前，许大茂仍口出狂言，秦天问亦是忍不住出手，同样疾步上前，一脚踢中许大茂的腿，冷声训斥：</p>

“我们是来执行抄家任务的，不是让你耀武扬威的，你若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p>

他此刻真心动怒，对于许大茂这种背信弃义之辈，打断腿已是手下留情，这种人理应送入牢狱，以彰显正义的力量！</p>

“我……我又没招惹您，我只是和岳母争论几句，我这是秉持大义——“</p>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p>

许大茂被踢中后，心中愤懑不已，但表面依旧装出一副委屈模样。</p>

难道秦天问不是期待着他与自家人的内讧吗？为何他如此明显的表现出来，对方却反而给他来个倒打一耙？</p>

然而，他还未及深思，身边的谭夫人早已怒不可遏，自家这位女婿竟无视长幼有序，纵使他们娄家衰落，也断非许大茂这等人所能恣意羞辱。</p>

她猛一转身，拾起一把椅子，不顾一切地径直砸向许大茂的腿骨，随着一声尖锐的哀嚎，显然那腿已骨折无疑。</p>

“许大茂，即使我们娄家没落，也轮不到你这个小小放映员来侮辱！”</p>

“昨日你带着晓娥来寻我和你岳父，那些说得冠冕堂皇的人是谁？”</p>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当初我和你岳父怎会看中你这么个无耻之徒？”</p>

谭夫人的口齿犀利如连珠炮，滔滔不绝地数落着，盖过了周遭所有声音，让人不禁想起昨夜之事。</p>

秦天问心念一动，便向谭夫人问道：“昨日许大茂还来过你们这里？”</p>

“当然来过！就是为了对付你，结果没整到你，自家反倒先闹翻了天！”</p>

一句话，令许大茂脸色剧变，也让周围前来抄家的人面露微愠。在六十年代，个人恩怨而意图利用手段整治他人，实属为人所不齿，即便是张书记此刻也难掩愤怒之情。</p>

“好好好，真是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等抄完娄家之后，咱们再来好好清算许大茂这笔账！”</p>

“不不不，书记大人，秦大爷、秦姥爷，我是冤枉的啊！我真的冤枉啊！”</p>

“注意言辞！”娄董事一听自家结发妻子情绪失控，开始什么都说，忙拽了拽她的衣袖，示意她闭嘴为妙。</p>

今日他们面临的是抄家命运，多言无益，这是明智的自保之道。</p>

“可老娄，我——”谭夫人虽被拦住，仍觉心中不平，在又用椅子砸了许大茂几下后，才逐渐冷静下来。</p>

的确，现在没有必要跟这个狼心狗肺的女婿多费唇舌，如今他们娄家正处于抄家危机之中，若不想法解决，恐怕难以东山再起。</p>

谭夫人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多年来她伴随娄董事左右，见识过无数人间冷暖，只是因为许大茂是自家女婿，才一时情急失态。</p>

“够了，你们一家子的事与我们无关，但诬陷他人可是重罪，所以你们最好做好蹲班房的准备。”</p>

张书记最不愿插手这些鸡毛蒜皮的家庭纷争，尤其面对即将被抄家的地主豪绅们，料定他们会有一堆辩解之词，他也没心思细听。</p>

待抄完家后，先将这些人抓回去关几天，罪重者直接羁押牢狱，罪轻者可视情况酌情处理。</p>

"蹲班房!?"原本镇定自若的娄董事在听到可能还需入狱时，脸色瞬时掠过一抹异样。</p>

他不在乎身家荡然无存，却惧怕自身陷入囹圄，深知一旦锒铛入狱，不仅再无东山再起之日，更甭提重整旗鼓，只怕只能在囹圄中度日如年。</p>

“我……我真的不愿蹲班房，诸位大人，求求你们放我一马吧。”</p>

许大茂因腿骨折断，此刻也在痛苦中呻吟不止。然而当他听闻还将面临牢狱之灾时，立刻涕泪横流地乞求宽恕。</p>

他的左腿已骨折变形，明显弯曲，即便如此，他仍竭力爬至张书记身旁，抱住对方大腿时更是痛哭流涕。</p>

许大茂秉持的理念简单明了——好死不如赖活着，人的本性使然。但在现实中，众人皆非慈悲为怀之人，张书记见惯了众多此类角色，于是毫不留情地一脚将许大茂踢开，脸上露出一丝嫌恶：“你想求饶，就得去找小秦。你诬陷诽谤他人，除非人家肯为你说话，否则你就准备去蹲班房吧。”</p>

他对许大茂的印象极其恶劣，此刻正好借此机会还以颜色，张书记自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p>

被张书记一脚踢开后，许大茂深知此时不出狠招不行，他现在身残力弱，且孤立无援。虽然内心深处已将所有人都怨恨上，但他懂得审时度势，灵活应对。</p>

许大茂深深吸了一口气，在疼痛难忍之际，颤抖着双膝跪在了秦天问面前。在这个时代，男儿膝下有黄金，许大茂为了自救竟不顾颜面地下跪求饶，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他是一个能屈能伸的角色。</p>

“秦爷，我过去犯了错，一时糊涂，罪该万死，任凭责罚，只求您饶我一次！”许大茂边扇自己耳光，边满脸哀求地看着秦天问。</p>

若是论口舌之争，他或许无所畏惧，但关键是现在的惩罚是要坐牢，许大茂清楚一旦进去，那便是生死未卜的境地。尤其是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牢狱中龙蛇混杂，稍有不慎便可能遭遇横祸丢了性命。</p>

“饶你？”秦天问淡然一笑，许大茂还真有些痴心妄想。此次他带着许大茂抄家，不仅让其名誉扫地，更是打算将其送进牢狱。</p>

许大茂既能忍辱负重，在“原着”中最终潦倒不堪，甚至为了苟活甘愿拜傻柱为师，这样的人若给予机会，无疑就是养虎遗患。</p>

秦天问并非愚钝之人，当下挥挥手：“那你当初作恶之时，可曾想过对我下手后，将来会有什么样的报应吗？”</p>

“秦大哥、秦爷、秦太爷，是我错了，真的千真万确，我深感懊悔并愿真诚悔过。”</p>

他此刻的样子如同一只战败了的雄鸡，言语间流露出的窘态甚至引来了其岳父娄董事的哂笑。娄董事暗自思忖，若此事落在自己头上，恐怕表现还不如许大茂，毕竟这家伙能屈能伸，也算得上一号人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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