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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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这样的，我们社区偶尔抓错人也是情有可原。谁知这小子今天中午去四合院，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人，现在反而害得好人被困在拘留所，怎么求都没用。"</p>

张书记喝口茶，平复了情绪，开始详细叙述中午的事件。起初，社区主任不敢全盘托出，但事态扩大，张书记已派人去四合院查实。</p>

一查之下，真相大白，这社区主任鬼迷心窍，与娄董事和许大茂合谋陷害无辜。现在主事人被拘，次要负责人去医院检查，却无任何问题，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p>

他大致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最后狠狠瞪了社区主任一眼，"这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所以我带他来，是真心要道歉。只要李厂长你能帮个忙，我们兄弟之间从此两清。</p>

虽然都在京城工作，但我们难得见面。这次为了平息风波，张书记不得不硬着头皮应对。</p>

原来如此，那我稍后就随张书记一同前往，只是——”听完张书记的提议，昏厂民心里已有了计较，尽管他知道秦天问是个难得的人才，晋升速度惊人，但也难免会招致他人的羡慕与嫉妒。</p>

娄董事的事情他不便多言，但许大茂与秦天问的不合他略有耳闻。他理解张书记找他的目的，无非是希望他从中调停，以免秦天问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这是一次示好的机会，李厂长乐意接受，但他也知道秦天问精明得很，空手而去恐怕说不过去。于是，他决定给秦天问更多的权力作为补偿。</p>

如今轧钢厂由他独掌大权，秦天问供应的猪肉、鸡蛋、鸭蛋等，甚至让其他工厂都羡慕不已。在这种情况下，他期待秦天问能带来更大的惊喜。</p>

比如，创造出更多的业绩，这样两人的合作关系既能互利共赢，也能证明他在任期内的明智决策。</p>

“不过，张书记，您可能不了解秦天问，他受到这样的冤枉，心中必然不满，所以——”</p>

“没问题，我会亲自向他道歉，另外，你们轧钢厂今后有任何活动需要街道部门批准的，只要上级没意见，我们也不会为难。”</p>

张书记果断地一挥手，有些事情他确实有决定权。他的语气中透着权威，足以威慑他人。</p>

当然，他的话语中暗含玄机，说上级没意见，就是暗示如果上级不反对，他也不会设阻，但如果上级坚决反对，他也没办法。</p>

“好的，张书记，我会尽力而为，我们现在就出发？”李厂长一听，心中大喜。</p>

秦天问真是个带来好运的干将，上任不久就接连遇到这些事，而且每次都因祸得福。他必须重用此人。</p>

他也逐渐明白，随着地位的提升，轧钢厂可能会变得无足轻重。与其到时候换别人接手，不如直接授权给秦天问。</p>

只要秦天问表现优秀，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是胜利。等秦天问的权力足够大时，他就可以安心退居二线，让秦天问独挑大梁。</p>

假如秦天问还能提出一些新颖的想法和策略，他也乐意向上级推荐秦天问，但这必须建立在秦天问贡献卓着的前提下。</p>

在六十年代，国有企业私有化还是个陌生概念，就算到了七十年代，创业也只能是个体经营，这便是为何七十年代出现了“万元户”的说法。</p>

“来吧，车就停在楼下，司机随时待命，我们现在就出发。”</p>

见李厂长没有官架子，张书记连茶都不想喝了，起身便决定直接前往办事处，毕竟时间紧迫，特别是夜晚，办事处里寒气逼人，万一秦天问受凉出问题，他的职位恐怕也要岌岌可危。</p>

“好吧，事不宜迟，我们立即动身。”</p>

办事处内，寒风不时吹过，秦天问双手环抱胸前，心中不禁有些感慨。</p>

真是的，六十年代的这个地方竟如此寒冷，简直是要人的命。但他并未慌乱，有些事情早已安排妥当。</p>

在这个时代，就算要检查，也不可能查到秦京茹的身体构造吧？最多不过是查看她是否怀孕，既然如此，又何必惊慌呢？</p>

许大茂白天背后捅刀，联合街道主任和娄董事算计他，他誓必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p>

然而，他也有自己的傲骨，下午街道主任亲自来道歉，想请他离开，却被秦天问断然拒绝。</p>

呵呵，人已经被关进来，现在才来道歉，是不是太晚了？</p>

他决定把事情闹大，就算不大闹，也要从中捞到好处。他已经决定，就算多待几天也无所谓。“过几天……”</p>

找个地方坐下，秦天问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曾复制过很多技能，却没有一个是增强体质的。</p>

还好最近他饮食不错，身体强壮了不少，否则可能真的无法熬过这几天。</p>

不过，为了未来，吃几天苦也没什么，就当是苦中作乐吧，也不错。</p>

只是……正当他这样思考时，办事处的门再次打开，他以为还是那个街道主任，没想到来的是严施施。</p>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我们要看事实，诋毁我名声是小事，诋毁那位姑娘的名誉是大事，所以不管是谁来都没用！”</p>

秦天问摆出一副傲慢的模样，事实上，下午他就是这样对付街道主任的，对方也被他说得哑口无言。</p>

没办法，谁让自己理亏呢？就算对方看不起自己，他也只能忍气吞声。</p>

"小秦，一周没见，你这脾气倒是长了不少啊。" 号子外，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秦天问自然而然地转头，发现竟然是李厂长。</p>

他身边站着一位大约四十开外的男子，两撇细胡，面容正派，正是席匿匹阵的愿隐。</p>

再往后，街道部门的主任亦步亦趋，此刻像个小孙子，白天的傲气在夜晚变得低微。</p>

"哎呀，李厂长，您怎么亲自来了？" 秦天问笑容可掬地回应，显得从容不迫。</p>

李厂长的出现，他心里大致有了数，无非是街道办发现自己不好对付，于是请来了援军。</p>

这确是一招，但他们似乎小看了秦天问，以为一个轧钢厂的厂长就能让他乖乖离开？</p>

没有实质的利益，谁会轻易妥协呢？</p>

"别人急得团团转，你倒好，悠闲得像没事人一样。" 李厂长笑着责备，但这反而让李厂长对秦天问更加欣赏。</p>

面对泰山崩塌般的压力仍能保持镇定，秦天问做到了，这也是李厂长期望他具备的品质。</p>

"这里吃得好，住得好，关键是全免费，多待两天岂不是美滋滋？" 李厂长有意调侃，秦天问也笑盈盈地回敬。</p>

两人关系不错，偶尔开开玩笑，不然总是那么严肃就无趣了。</p>

"少扯淡，一会儿跟我走，张书记亲自找上我，就是为了请你出去，并向你道歉。"</p>

李厂长特意强调了“你”和“您”，显然他认为秦天问应该适可而止，毕竟事情闹大对谁都没好处。</p>

"老李说得对，只要你愿意离开，我不仅亲自道歉，有些事我们可以商量商量。" 张书记适时附和，两人仿佛在唱双簧。</p>

秦天问却镇定自若，等人说完，他扫视众人，缓缓开口。</p>

"道歉？得有诚意才行。如果没有诚意，道歉岂不是等于没道歉？"</p>

"！"</p>

大家都是识大体的人，秦天问却出其不意，虽无恶意，却极具挑衅性。</p>

然而，张书记带李厂长来，本就是为向秦天问道歉，对他的言语并不介怀。</p>

毕竟，下属闯的祸，詹匿阻距得自己出面解决，不是吗？</p>

况且，秦天问的修养已经够好，如果有人诽谤他，他会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p>

"小秦你——"</p>

“嘿，没事，我能理解他的情绪，毕竟遭受不公发泄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嘛。”张书记笑容满面，尽管秦天问的话确实有些尖锐，但他并不往心里去。</p>

说完，他轻轻拍了拍李厂长的肩，走向秦天问时，也顺势蹲下身来。</p>

“小秦同志，我完全能体会你的感受。你看，我今天特地带了街道办的主任来向你道歉，所以希望你能接纳这份歉意。”</p>

“接受道歉？”</p>

秦天问闻言，看着张书记，仿佛在看一个天真的人。他突然觉得这个人天真得有些可爱，如果道歉就能解决问题，还要规则有何用？</p>

“张书记，你觉得是我傻，还是你傻呢？”此言一出，全场皆惊。</p>

因为谁也没料到张书记会亲自来道歉，甚至不惜拉下面子请来李厂长，却得到这样的回答。更关键的是，这回答中还夹杂着难以忽视的讽刺。</p>

“秦天问，你别太过分，小心我告你诽——”“没关系，不妨事，我多久没听过真话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