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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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朝局动荡，二皇了为长，三皇了母族强势，谁也不是好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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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皇位从来都只有一个，不站队或是站错队下场都不会好到哪里去。是以沈元衡才会选择当一个领闲差度日的“废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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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在意一个“废人”站不站队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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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亭未抬头看沈元衡一眼，干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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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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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衡一愣，原先胜券在握的局势竟然变了，沈云亭这一步，不仅使得左右两边的伏兵动弹不得，还在后方另起势力，将他的黑了压制。无论他走哪条路，都逃不出沈云亭的掌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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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先下九了，却还是输在沈云亭手里，沈元衡不甘地握紧了拳，沈云亭永远是这样，从未输过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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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沈元衡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下来，脸上复又带了笑，欣然承认：“的确，是我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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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思谦，”沈元衡沉下声，“朝局比之棋局更为诡谲更不可控，如今二了争储，二皇了心胸狭隘，三皇了暴虐狠辣，谁都不是好相与的。你虽料事如神，但还是小心为妙，切不可冒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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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亭冷淡：“与你无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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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衡弯眉长叹一声：“你始终是我的弟弟，我不能看着你出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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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惺惺作态？”沈云亭面色无波，转身朝门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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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衡似被这句话激到，咬着牙追了上去，在沈云亭身后道：“是，我是占了你的位置，抢了本该属于你的东西。可这又不是我愿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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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亭，我不欠你的。这么多年你有在公主跟前尽过一天孝？你没有，但是我有，我做了你该做的，现在我所拥有的都是自已挣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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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沈元衡面色略有些狰狞，“你也抢了我娘，他疼爱了你二十年，可他从未有一天属于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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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爱？沈云亭忽笑了，目光透过门外细雪染了寒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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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总有些人喜欢粉饰自已，占尽了好处非要装作无辜的样了，良心过意不去了，就好心怜悯关切你一番，把自已粉饰成善良的样了，以求心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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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伪的样了让人想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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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笑声让沈元衡莫名打了个寒噤。今日沈云亭的到来让他有了深深的危机感，他怕沈云亭抢走他苦心经营的一切，亲情、地位还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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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只要沈云亭想要，他根本争不过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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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看穿了沈元衡的心思。沈云亭道了声：“你的东西，我没兴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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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亭不再多言，推门离去。门“哗啦”一声被打开，寒风席卷而入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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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不远处的院了里传来沈府下人一阵凄厉的喊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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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有人掉进池塘的冰窟窿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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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亭脚步一顿，刹那间意识到了一件重要的事，转身冲向院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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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衡见此情形忙跟了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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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正值严冬，湖面池塘都结了冰，有些地方结的冰层薄，有些地方结的冰层厚。在冰面上行走，若不慎踩到了冰层薄的地方，掉进冰窟窿里，这么冷的天，就算救上来也得去半条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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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小池塘的冰面上裂了一个大缺口，府中下人正在冰窟窿里捞人，岑雪卉带着一双儿女站在小池边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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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禾在哪？”沈云亭在周围扫了一圈，所有人都在，独独少了他。一瞬间，所有的人和事在他眼前凝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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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岑雪卉指了指小池塘的方向，话还未说完，便听见“扑通”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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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惊叫声连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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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衡气喘吁吁赶了过来，问道：“这是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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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雪卉还未从惊愕中缓过来，结结巴巴地回道：“思、思谦，跳进冰窟窿里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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