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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们玩就好。”男生玩仙女棒还是有点小害羞的。</p>
“还有别的,那种棍子的也有,你要的话我帮你拿。”</p>
“一起去吧。”</p>
“行。”说着两个人去姜若月的车里取烟花。</p>
停车场和放烟花的地方有点距离,因为怕引起火灾。两个人慢慢走着,周澈突然开口。</p>
“你是不是在内疚?”</p>
“嗯?”</p>
“在里昂的那几天就发现了,回来后遇到你,你也是有意无意地躲我。”</p>
因为烟花声音很大,周澈只能尽量靠近应知还说话。</p>
那天他本来以为两个人把话说开了,但是回来以后应知还见到自己的情绪依然不对劲。</p>
应知还听得模模糊糊,但是大概猜出了意思,感叹一句周澈脑子进化了。</p>
其实她只是这几天反反复复在想要怎么提离职的事,结果最后还是卡着时间提交了。</p>
“我没有在愧疚。”应知还比他矮了近一个头,所以说话周澈根本听不清,他微微弯下腰,低头靠近应知还。</p>
“我说,我没有在内疚。”</p>
“你骗人。你和我姐一样把我当傻子看。”</p>
“你说有就有吧。”应知还不跟他反驳。</p>
等两个人走到稍微安静一些的地方,周澈才停下脚步拉住应知还,应知还被他一拉,觉得有点莫名其妙。</p>
她回头看周澈,周澈很高,挡住了背后的路灯,但是能看到他的眼睛,自己带着发箍,亮晶晶的,看起来周澈的眼睛就像今天窗户贴的窗花,闪着光。</p>
“芝芝,你不要因为任何一个人的喜欢而内疚。别人喜欢你是因为你值得喜欢。”</p>
“……值得吗?有什么地方值得呢?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p>
“喜欢也不一定要理由啊,可能就是看到你就开心,就这么简单。”</p>
“你见到我很开心?”</p>
“嗯。”</p>
“怎么样都开心?”</p>
“怎么样都开心。”</p>
“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也开心?”</p>
“开心。”</p>
应知还深吸一口气,说:“周澈,我是因为我无法回应任何人的喜欢而难过,我在内疚我自己。”</p>
周澈看着应知还的眼睛,她眉毛蹙起,整个人显得哀伤。</p>
周澈想起了那天逛的场馆里一座雕塑。</p>
一个悲伤的失去爱人的女人。</p>
于是周澈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抚平她的眉毛,等反应过来,两个人都错愕地看着他的手。</p>
周澈赶紧收回他的手,手心甚至在发烫。</p>
“你不用亲口回应任何一个人的喜欢,也不需要对任何人的喜欢有负担。这是一厢情愿的事,不是逼迫你去做抉择。</p>
我知道你大概经历了什么所以丧失了回应别人的能力,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p>
你现在就站在这,站在我面前,我看着就很开心。这个开心就是我能够从你身上得到的回应。”</p>
应知还沉默地看着周澈,是自己说得还不够明白吗?</p>
我有病啊周澈。</p>
她想开口说,但是这是一句不可能说出来的话。</p>
一滴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周澈看到了,从兜里掏出纸巾帮应知还擦掉。</p>
“怎么会有人看见别人就会觉得很开心呢?”</p>
“为什么没有,我每次见到你都很开心。芝芝,你不喜欢别人,但是你可以允许别人的喜欢存在啊。”</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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