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真相，早已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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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爹娘都不要我了，绯儿也绝对不会不要我！这句话，是水寒天很小的时候就跟水寒星说过了的，就是因为这句话，让水寒星的心中充满了羡慕，于是便开始迷恋起绯儿来了，希望有一天，绯儿也能对他那么好。对绯儿的这份感情，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对爱的一种渴望。</p>

“哥，你喝多了，我先扶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水寒星一边说，一边扶起水寒天，准备到房中去小睡一会儿。</p>

正在这时，一个家仆急冲冲地跑了进来。</p>

水寒天一见那家奴，原本昏昏欲睡的人立马来了精神，迫不及待地问道：“绯儿她今日在忙些什么？”</p>

水寒星见状一阵无语，这些日子以来，大哥越来越变态了，每天都派人盯着绯儿的一举一动，如果听到绯儿一个人在忙些什么事，他就会一脸向往地傻笑，如果听到绯儿和其他男子在一起，他就会暴跳如雷，简直不可理喻到了极点。</p>

“回大少爷的话，绯儿姑娘她今日……”那家奴欲言又止，战战兢兢地不敢往下说了。</p>

“说下去！”水寒天一脸焦急地道。</p>

那家奴咬咬牙，一脸豁出去了的模样。</p>

“绯儿姑娘今日与太子殿下在衡阳楼共享美食。”那家奴一口气将话说完，横竖都是一刀，早死早超生。</p>

果然，水寒天一听此话，气得扬起长腿，眼看就要踢中家奴的脑袋，却被水寒星急急拉住，使了个眼色叫家奴快走，家奴见状，自然是逃得比兔子还快。</p>

“哥，你不能再这般沉沦下去了！”水寒星语重心长地道。</p>

“星弟，我知道你也喜欢绯儿，我们一起将她抢回来好不好？如果绯儿嫁给太子殿下的话，那你以后想见绯儿一面的难了，但是如果绯儿成了你的大嫂，那你以后随时都能见到她，咱们三个，就跟小时候一样。”水寒天紧握住水寒星的手，一脸期待地道。</p>

星弟与绯儿从小也是青梅竹马，而且星弟从没做过伤害绯儿的事，所以，如果星弟肯帮他的话，那他的胜算就会大很多了。</p>

“哥，我们三个，回不去了。”水寒星摇摇头，乌黑的发丝摇曳出一抹诱人的弧度，他扬眸轻叹一声道，“我们三个都长大了，小时候，只要能跟在你们的身后，我便心满意足了，可现在，我们三个都变了，你将绯儿伤得遍体鳞伤，绯儿也已经不再以你为中心了，而我对绯儿，也已经不再只是看一眼便能满足了。”</p>

“星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水寒天闻言，一把揪住水寒星，怒火滔天地道，“你该不会是想趁虚而入，弟夺兄嫂吧？”</p>

“哥，绯儿她不是我的嫂嫂！”水寒星据理力争道，“也许曾经，我羡慕你们，也希望有一个人能对我那么好，所以将这份心愿寄托在了绯儿身上，可自从绯儿醒来后，我对绯儿的感情也变了，我希望自己能够每天抱着她，亲吻她，我甚至幻想能与绯儿鸳鸯戏水，彻夜缠绵……”</p>

“够了！”水寒天大吼一声，发疯一般地道，“你别妄想了，绯儿只是在跟我赌气罢了，我这就去将她哄回来！”</p>

水寒天话音一落，便飞也似地离开了后花园。</p>

望着水寒天疯子般远去的身影，水寒星轻叹一声，起身跟了上去。</p>

衡阳楼第八层</p>

火绯月努力地享受着美食，既然某人请客，不吃白不吃，吃了也是白吃，自然得努力祭奠自己的五脏庙了。</p>

“绯儿，慢慢吃，没人跟你抢。”端木辰一脸宠溺地望着火绯月，虽然嘴巴上说叫火绯月慢慢吃，但手上却不停地为火绯月夹着菜。</p>

闻言，火绯月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脸正色地道：“太子殿下，麻烦你别叫得那么亲热行不行，会让人误会的。”</p>

原本，火绯月压根儿就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的，可自从前阵子遇到花落雪后，她便痛定思痛，准备洗白自己，再也不能让污水乱泼到自己身上了，至于之前自己泼上去的污水，只要摆脱了这位太子殿下，自然有的是方法洗白自己，反正守宫砂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手臂上。</p>

“误会？”端木辰一脸不悦地道，“误会什么？你迟早都会是我的人，人家没说错。还有，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别老是太子长太子短的，你该叫我辰，或者辰哥哥也行。”</p>

火绯月闻言满脸黑线，脱口而出道：“咱俩没那么熟！”</p>

端木辰闻言，狭长的丹凤眼中怒火冲天，他霍地站起，一脸不悦地道，“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你居然好意思说没那么熟？是不是要让你怀上我的孩子你才肯承认咱俩的关系？”</p>

火绯月正待反驳，却听到酒楼内突然间人声鼎沸，各种议论声不绝于耳，她扬眸望去，见水寒天正手捧娇艳的玫瑰花，一身酒气地来到了她的面前，身后紧跟着一身俊逸的水寒星。</p>

“绯儿，我错了，求你原谅我！”水寒天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所有人的面，扑通一声跪倒在火绯月的面前。</p>

端木辰气得咬牙切齿，正待发作，却见火绯月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他压下心中的怒火，静观其变。</p>

“水寒天，我已经为你死过一次了，你还想怎么样？”火绯月深吸一口气，不耐烦地问道。</p>

“绯儿，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们成亲好不好？”水寒天厚着脸皮道。</p>

“行！”火绯月的回答干脆利落。</p>

水寒天闻言大喜，水寒星闻言大惊，端木辰闻言差点一掌将水寒天拍飞。</p>

“太好了绯儿，我们回家吧。”水寒天闻言，站起身想要去拉火绯月的手，却被火绯月轻轻一闪避开了。</p>

“要想让我接受你很简单，只要你也死上一次便可以了。”火绯月语出惊人。</p>

水寒天的心一阵剧痛，他突然转过身，朝着窗口纵身跳下，与他一起落下的，还有那一捧娇艳欲滴的火红玫瑰，九十九朵，寓意，地久天长。</p>

谁也没有料到，水寒天会突然之间纵身跳下衡阳楼，等到众人反应过来之际，已经来不及阻止了，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仿佛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八层楼高的衡阳楼飞坠而下，重重地摔落在地上，伴随着一摊鲜血的，还有那迎风招展的九十九朵火红玫瑰。</p>

“有人跳楼了！”楼下一片混乱，这一声尖叫，将楼上众人从震惊中唤醒过来。大伙火速下楼来到衡阳楼的大门口。</p>

“造孽啊，年纪轻轻跳什么楼，我老太婆七十多岁了都还舍不得死呢。”</p>

“就是啊，现在的年轻人，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动不动就死啊死的，父母把你们养这么大容易吗？让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忍心哟。”</p>

“这好像是水家大少爷啊，去年他的前未婚妻火绯月自杀，今年怎么轮到他自杀了呢？这一家人莫非中邪了？”</p>

“什么中邪不中邪的，肯定是年轻人的感情纠葛问题……”</p>

当火绯月等人赶到衡阳楼门口的时候，那里早就围得水泄不通了，当众人看见火绯月走过来的时候，仿佛有默契一般，纷纷让出一条道来，火绯月和水寒星火速来到水寒天的身边，端木辰则站在人群中冷眼旁观着，心中充满了不耻：寻死觅活的，算什么男子汉？！</p>

火绯月一来到水寒天的身边，众人的议论声更是一波盖过一波，居然连火绯月水性杨花，甩了水寒天傍上太子殿下这种传言都产生了。</p>

火绯月仰天无语，丫的，流言蜚语真是恐怖啊，居然当着本尊的面说出这般扭曲事实的话来，那背地里还不知道会扭曲到什么程度呢。</p>

哼，反正她早就已经声名狼藉了，也不怕多这么一件。</p>

火绯月正想要拂袖而去，脑海中却浮现出了落雪的身影，忍不住心头一酸。</p>

落雪他不惜冒着生命的危险，横穿魔兽山脉来寻找她，可她却连相认的勇气都没有。背负着如此狼藉的名声，她怕从落雪的眼中看到鄙夷，那样她会受不了的。落雪，是她记忆里唯一的温暖。</p>

“绯儿，大哥他还有气息，希望你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救他一命。”水寒星将食指探到水寒天的鼻翼边，当感到鼻翼间传出的轻微气息后，一颗高悬的心总算落了地。</p>

火绯月默然无语，从空间戒指中取出几粒药丸，喂水寒天吞下，然后又取出数枚银针，开始旁若无人地为水寒天施起针来。</p>

没过多久，水寒天居然缓缓地睁开了双眼。</p>

“绯儿，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你一直都只是在跟我赌气，对不对？”水寒天一睁开眼，便一脸痴情地望向火绯月，那可怜兮兮的表情，赢得了无数女子的同情目光。</p>

火绯月一听到这个话，便恨不得将水寒天拍晕过去，奈何光天化日之下，她可不想再背负什么骂名了，她要一点一滴地将自己的坏名声全部洗干净，然后，浪迹天涯，寻找落雪。</p>

“水寒天，你想多了，医者父母心，不管是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跳楼，我都会救的。”火绯月连忙撇清关系，从空间戒指中取出几瓶丹药，递给水寒星道，“寒星，你赶快带你大哥回家吧，我家里有急事，得马上回去。”</p>

水寒星接过药瓶，点点头，背起水寒天就朝水府走去。</p>

望着水寒天离去的狼狈样，火绯月的心头涌上一阵莫名的揪心，看得出来，水寒天是真心忏悔，他是真的后悔了，但是，这个世上并没有后悔药，更没有起死回生的药。那个爱他如命的女子，早就被他的负心寡情伤透了心，香消玉殒永远地离开了，今天她若不救他，也许他真的会死，那在阴曹地府，喝了孟婆汤的他们，是否能够认出彼此呢？</p>

为什么世人总是要等失去了才知道去珍惜呢？夜天旭，你是否也像水寒天一样，后悔得恨不得杀了自己呢？只是，人家水寒天至少还能找到对方忏悔一番，而你呢？你又能找谁忏悔去？</p>

跳楼的主角一离开，围着的人群也渐渐地散去了，只留下火绯月一个人傻傻地呆愣着。</p>

“人都走远了还看什么看，舍不得？想重修旧好？你忘了当初他是怎么对你的了？”端木辰悄然靠近，一见火绯月那一脸痴望的傻样，无名火顿时窜起。</p>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们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好货，离我远点。”正心烦意乱的火绯月，口中自然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p>

“刚吃了我的东西就嘴硬了？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永远都搞不清楚自己是谁的女人。”端木辰一边说，一边将火绯月拉进自己的怀中，性感的唇瓣二话不说便朝着她娇嫩的菱唇贴去。</p>

火绯月吓得差点背过气去，这端木辰真的是越来越变态了，光天化日之下，在京城最高楼的门前，居然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她刚刚才背负了负心女的骂名，这一吻要是吻下去了，真的不敢想象到时候这谣言会传成什么样子了。</p>

急中生智，火绯月狠狠地朝着端木辰的脚上踩去，可是，想象中的哀嚎声并没有响起，端木辰只是一脸怒容地瞪视着她，任凭她用力地狠狠踩着他的脚，抱着她的手箍得更紧了。</p>

痛也不放手，真是个变态。</p>

“晚上，好不好？”再一次急中生智，火绯月用只有蚊子听得到的声音轻声谈判起来，“就当我今日欠你一个吻，你晚上来找我，我还你三个吻……”</p>

火绯月面色酡红，一脸娇羞地轻声哀求道，那软糯的声音窜入端木辰的耳中，直觉得愈发心痒难耐，恨不得此刻就将火绯月扑倒了，但考虑到火绯月难得这般低声下气地求自己，这正是自己的一个绝好机会，再强烈的火苗子也得暂时也熄灭掉，一切等晚上再说。</p>

“真是个小妖精，那晚上我去找你。”端木辰在火绯月的耳际迅速地偷亲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松开铁臂，一脸不舍地道，“我现在还有公事要处理，先回宫了，等着我。”</p>

火绯月闻言一阵恶寒，心中暗道：这端木辰真是越来越妖孽了，这种话也说得出来？鬼才等你呢！晚上找个地方躲起来，让你找不到！等到明天么，那自然是过期作废了！</p>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在熙来攘往的大街上，依依不舍地话别着，引来无数百姓的驻足，火绯月在心中哀嚎连连，经过了今天，不知道京城的百姓会将她火绯月传成什么样的妖女了呢。</p>

与端木辰分道扬镳后，火绯月又到各大药店去转了转，购买了一些药材后，便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炼起丹药来。</p>

炼丹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眼看着夕阳西下，而手中的丹药却还没有炼制好，火绯月忍不住有点焦急起来，今晚端木辰那厮肯定会来索要那三个吻的，真被那货连吻三次，估计她的唇直接可以废了，就那又是啃又是舔又是咬的折腾，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了，必须得趁端木辰还没有到来之前就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p>

心中念头闪过，火绯月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终于，在火绯月的努力之下，那些丹丸总算全炼制好了，收拾好炼药台，火绯月正准备出去避难，却在院子门口遇见了林心芝和薛玲珑。</p>

只见薛玲珑雪白的长裙被染得一片血红，明艳动人的脸上此时一片苍白，她一步三晃地从院门外走来，身后背着奄奄一息的林心芝。</p>

一见这个架势，火绯月惊得飞快地跑到薛玲珑的身边，接过早已昏迷不醒的林心芝，单手扣上林心芝的脉搏，震惊得连手指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p>

“玲珑，发生什么事了？娘亲怎么会中了食心散的呢？”火绯月一边火速进门为林心芝医治，一边沉声问着缘由。</p>

“主子，是玲珑失职，玲珑罪该万死！”薛玲珑浑身是血地跪倒在火绯月的面前。</p>

“玲珑，你自己也伤得不轻，若不是你，娘亲也许早就已经没命回来了。”火绯月轻叹一声，将薛玲珑扶到藤椅上躺下，喂薛玲珑吃了几粒丹药后，柔声道，“我不是想要追究什么责任，我只是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娘亲到底招惹了什么样的敌人，居然连食心散这么恶毒的毒药都有。”</p>

“食心散的毒很厉害吗？那夫人她，她还有救吗？”薛玲珑一脸担忧地道。</p>

这些日子以来，她跟在夫人的身边，早就已经情同母女了，一听连主子都说这毒厉害，她的心便忍不住紧张起来了。</p>

“救是肯定能救的，只是……”火绯月忧心忡忡地道。</p>

“只是什么？”薛玲珑一脸紧张地提议道：“主子，你不是认识寿仙峰的老祖宗吗，可不可以请他老人家下山帮帮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