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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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李忠，”我摸着脑袋，将身体摆端正，“你知道精神科的那个病人的情况吗？”</p>

我指的是那个女人暴走的事情。</p>

而当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等价交换”并没有被发动。</p>

也许这件事人尽皆知，但更有可能是因为这个问题包含在之前李忠对我承诺的“重礼”中。</p>

李忠在床边坐下来，两手端正地放在双膝盖上，一脸正色。</p>

“我只知道一部分。”</p>

“8月23日快到了，病员牌的保护作用被压制了。”</p>

“你应该知道那个冬夏的情况吧？”</p>

何止知道，他变成那样，“我”和“胡沙”功不可没。</p>

我神色凝重，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p>

“他在夜晚听到的那个女人的呢喃声，就是洪燕的声音。”</p>

“所有见过洪燕的人，都会发生‘暴动’。”</p>

“身份牌就是为了这个而存在的，不论是医生护士，还是保安患者，都有属于自己的身份牌。”</p>

“一旦失去身份牌，就会被洪燕视为‘陌生来客’，遭到她的无差别攻击。”</p>

我陷入了沉思，而李忠看到我思考的样子，也暂时停止了讲述。</p>

“陌生来客”。</p>

假设洪燕和裴星星之间发生了什么，那么最有可能就是这个所谓的“陌生来客”造成的。</p>

这时我身体一个激灵，一个关键的问题由我的内心滋生出来。</p>

为什么我会忘了问他们，裴星星，目前是死是活？</p>

我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李忠。</p>

李忠接收到我的眼神，朝我露出一个直爽的笑容：“白兄，在下现在不同以往了，可以算到一点隐秘的东西，你尽管问在下，在下知无不答。”</p>

果真？</p>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p>

“我想问一下，裴星星，究竟是死是活？”</p>

只见李忠垂目半晌，然后告诉了我答案：“死了。”</p>

原来如此。</p>

洪燕的死活我已经明了，谈之色变的人们，强大的控制和蛊惑人心的能力……</p>

她极有可能是这个世界的最大幕后boss。</p>

可以肯定她已经不算“活着”了。</p>

而从李忠口中得知，裴星星也已经不在人世。</p>

那么她死亡的最大可能是什么原因呢？</p>

心脏病。</p>

而且极有可能是人为造成的后果导致了她的死亡。</p>

会不会是那个“陌生来客”造成的呢？</p>

思虑太多。</p>

我感觉我的脑子快要因为高速运转而升温了。</p>

然后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询问李忠：“你能算出来洪燕和裴星星的过往吗？”</p>

李忠再次垂眸，但是这一次，一直待到他满头大汗，都还没有结果。</p>

最后，李忠无奈地朝我摇了摇头：“这个算不出来。”</p>

对这个结果我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也说不上有什么失望的情绪。</p>

胡沙在旁边观察良久，最后绞尽脑汁蹦出一句话：“为什么不去问问王大姐呢？”</p>

有道理，王枝霞作为一位资深“病人”，说不定会知道不少密辛。</p>

但是我们得有筹码。</p>